我感叹道,“要是这里有个对清净寺了如指掌的人就好了。”
这时,老瞎子走了过来,充满信心地说:“李老板,我来过这里!当年我游走江湖时,清净禅寺就是我常来的地方。记得外面还有一套十二生肖的石雕呢!”
我心中一喜,急切地问他是否知道一处破败的建筑,门前点着两盏灯的地方。
老瞎子深思后,告诉我他没有印象,以前的清净禅寺更多是旅游胜地,七八十年代就开始开发,十二生肖石雕是那时的项目。
我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想起了与爷爷一同来访的那一日,他买给我雪糕的情景,我们向东走进了庙门,直至河边。
我突然站起来,心中有了决定:“我知道了,走。”尽管建筑变化让我难以辨识,但内心深处的记忆引导我前行。
最终,当我们站在我感觉应该到达的地方,面对着河水,我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犹豫。
王志峰问我:“小昊爷,确定是这里吗?”我摇头,“不太确定,但我确实记得爷爷曾带我来这儿,应该就是在水边上,只是不知道是否正是这个地点。”
“或许你的记忆中的地方已经随着河道的拓宽而变迁。”他的话让我意识到寻找爷爷当年引领我走过的那条路径的困难。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沉静下来,闭上眼睛,尽力回溯那些零散的记忆片段——一个破败的建筑、昏黄的油灯光芒,还有那两侧似有守护的雕像。
随着我在心中默念,一种奇异的感觉突然袭来,仿佛时间空间都在这一刻扭曲变形。我感到自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时,我已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中。
月光银洁,星辰点点,一颗流星划破长空,竟直奔我而来。凭借直觉,我伸手接住了这不同寻常的“流星”,它竟然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宝石内仿佛封存着一段段动人的过去。
仔细端详,我发现宝石中的场景居然是我和爷爷当年访问清净禅寺的瞬间:那些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石雕、爷爷为我买的雪糕,以及我们沿着寺院深处的小径走向天王殿的全过程。
我看到爷爷对一位出迎的和尚行礼,而对方也以最高的礼节回应。随后,他们引领我们穿过天王殿,最终抵达河边,那里,和尚向爷爷深深一拜,仪式感浓厚。
这些记忆如同珍贵的影像,被宝石的魔力显现,眼前的一切不仅令我震惊,更唤起了对爷爷深深的思念和不舍。
虽然知道这一切只是记忆的再现,但那份情感的真实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呼唤爷爷的名字。泪水悄然滑落,我清擦干净,决定继续观看宝石中的场景,希望能从中找到通往记忆中那个特殊地点的线索。
一幕幕往昔的画面如同流水般在我心头流过,老瞎子和王志峰的争吵仿佛被拉到了远方,我的心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
当和尚神秘地从草丛中取出圆头铁锹,力挖出一个粗大铁环的那一刻,仿佛开启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金色的怒目金刚影子在和尚身上显现,铁环和巨石板的举起不仅是一种力量的展现,更像是对过去与未来的召唤。
随着爷爷的引领,我勇敢地跟随他进入那黑暗的通道,他温柔的声音在黑暗中为我导航,那份安慰与鼓励至今仍回响在我的耳畔。
漆黑的通道终于通向了一个破败的大殿——伏魔殿,那匾额虽腐朽,但上面的三个字依旧显得霸气侧漏,岁月的痕迹无法掩盖其深邃的底蕴。
如今,当我重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沾满了泪水,心中充满了对爷爷的思念和对那段经历的渴望。我决定站起来,告诉伙伴们我已经找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我们穿过天王殿,却发现后门已经不复存在,替代它的是一片由大理石铺就的广场和供游客休息的椅子。
然而,在河边,一个身着袈裟的老僧正盘腿坐着,似乎在深深的打坐。
这一切的变化让我意识到,时间已经在这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而那些记忆中的场景,现在看来,仿佛成了一段难以企及的过去。
“看来这里已经变得无法进入了。”我望着那被标记为“闲人免进”的后门,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王志峰疑惑地注视着我,轻声提醒:“天昊,可能你记错了。”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坐在角落里的老僧似乎捕捉到了这段对话,缓缓转过头,目光穿过人群,定格在我们身上。
我心头一紧,急忙高声喊道:“大师,我是李云飞的孙子,李天昊。我祖父有叮嘱,让我找到您。”
老僧人的脸庞让我回忆起多年前祖父曾跪拜的那位僧人,几乎没有变化,我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当年的那位僧人。
老僧听到我的呼唤,缓缓站起身,目光深邃地扫过我一眼,然后步履踏实地向我走来。
通过玻璃门,他仔细打量我,又转向背后的同伴们,终于开口,语气平和:“你的祖父传授给你了哪些知识?来,讲给我听听。”
我摇了摇头,带着苦笑回答:“不过是一些家族的白厌术罢了。”我解开上衣,展示出藏在里面的铜钱甲,并取出了祖父留给我的白厌天书的一页。
当和尚瞥见那天书的一页时,眼中顿时迸发出一股锐利的光芒,他伸手抓住了玻璃门的把手,仿佛有些失态。
但很快,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手,双手合十,以一种庄重的语调说道:“既然你是旧日之人的后代,那么请进吧。”
言毕,他掀开袈裟,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解开了门锁,礼让我们进入,一进门,他便迅速将门锁死。
“你来此究竟为何?”老僧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探询。
我略显迟疑地开口:“我是来寻找白厌天书的,我遭遇了一位强大的敌人。”老僧人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白厌天书?这个名字,我从未听闻,是你的祖父告诉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