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却显得相对镇定,他沉着地询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唐威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弯腰拾起唐威之前丢弃的枪,毫不犹豫地朝那只红色之手开了三枪,其中一枪正中目标,那只红手应声而碎,化为一地血迹。
正当我击中那只血手之际,周围的树木开始摇晃,伴随着一阵‘叮叮’的奇怪响声。就是这突如其来的惨叫,竟将已经昏迷的张俞惊醒。
张俞突然惊叫起来:“不好,有什么东西在地底移动,它们似乎正向我们靠近。”
我们急忙低头察看,但已然为时已晚。
暗红色的细丝如恶魔的触手,从地面突然破土而出,像饥渴的藤蔓一样迅速地向我们的脚踝和小腿缠绕过来。
在这紧急关头,我急忙拔出短剑,对准那些已经缠绕住我双腿的红色细丝挥刀砍去。这些细丝被刀刃一触即断,断裂的部分竟流出了墨黑的汁液。
此刻,刘俊和小高已被红丝紧紧缠绕,这些阴森的丝线沿着他们的脚踝往上蔓延,迅速攀升至小腿。他们弯腰努力撕扯着缠在腿上的细丝,试图挣脱束缚。
我一边轻盈跳跃,一边挥刀砍断那些试图缠绕我的红丝,努力向他们靠拢。
由于刘俊离我较近,我只跳跃了几次就来到了他身边,迅速用剑砍断他脚下的红丝,对他大声指示:“跳着跑,快往那边的树上爬。”
随后,我左挥右砍,努力穿越密集的红丝,艰难地接近小高。
此时,红丝已经缠绕到了小高的腰部,她的下半身几乎被这些红丝完全覆盖。我边跳边挥刀,为她清除身上的红丝。
不到十几秒,草地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丝,它们似乎更加疯狂地向我们继续缠来。
我加快了动作,终于将小高身上的红丝全部砍断,然后拉着她说:“紧跟着我,我们往那边的大树跑。”
我们一边蹦跳一边快速地向树下移动,利用树身上的凹凸不平快速攀爬向上。
我一边低头猛砍那些扑面而来的红丝,一边向树下快速靠拢。
仅仅十几步的距离,我感到头上汗如雨下,经过一番努力才终于到达了树下。回头一望,幸运的是小高始终紧随我后,没有再次落入红丝的缠绕。
我们已经稳稳地占据了一根距离地面不远的粗大树枝上,大家分开双腿,骑坐着,向我们大声呼喊着:“快,爬上来!”
我急忙将小高拉到自己面前,蹲下身体,对她说:“小高,快点,把脚踏在我的肩膀上,大家会帮你拉上去的。”
小高急忙应声,稳稳地扶住大树,脚踏上我的肩膀。我用尽全力向上一推,小高伸手够到了许老头伸出的援手,许老头则毫不费力地将她拉上树枝。
就在这时,由于我分心关注小高,手稍微迟疑了一瞬,几缕红丝迅速缠绕住我的脚踝,沿着小腿往上蔓延。
突然,许老头在上面急切地喊道:“王老板,快,抓住绳子,我们拉你上来!”
我立即挥舞短剑,将那些红丝斩断。随即将剑转到左手,回身用右手紧紧抓住了垂下的绳索。借助树身上的凹凸之处作为踏点,我迅速被大家拉上了树杈。
喘息之际,我低头俯瞰那些地面上的红丝,它们密集地围绕在树下,似乎正试图攀爬上来。然而,它们碰到树身就像遇到了天敌一样,立刻缩回去。
终于安全了,我们彼此交换了一个释然的眼神,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这时,张俞带着几分自责地看着我和其他人说:“是不是因为我触碰了那东西,才引发了这一切?”
我笑着,轻拭额头的汗珠,安慰道:“不是你的错,这个地方本就充满诡异,谁也说不清会遇上什么意外。”
大家纷纷向张俞表示支持:“别自责了,这不一定是因为你。也许,当我们发现那具尸体的时候,这些红丝已经开始从地底蔓延了。”
张俞尴尬地微笑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头,不确定地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那些地面上的红丝看起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消退。”
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老赵摊手说:“看来,我们只能等待了。”
我环顾四周,然后仰头望向那巨大无比的树冠,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向众人提出了我的想法:“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不如我们先吃些食物,看看那些红丝是否会消散。如果我们吃完后,那些红丝还留在地面上,我们就爬到树冠上,看能否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通过树冠下降,利用绳索安全地回到地面。”
林老听后,兴奋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称赞道:“聪明,你这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来。”
随后,我们便从背包中取出食物和水,开始进食。
林老在分发食物时,忧心忡忡地说:“我们的食物不多了,如果找不到出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都沉默了,低头开始吃东西。看到我们沉默,林老也失落地低下头,继续吃着手中的食物。
许老头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红丝是怎么突然出现的?真的是因为我们触碰了那棵树吗?”
“差不多吧。那棵树应该是所谓的阴铁树……”丘岩突然插嘴,“阴铁树只是个名称,表示这树的质地比一般的树要坚硬得多。但这棵树,看起来简直就是铁制的。”
我瞪了丘岩一眼,清了清嗓子说:“别急,让我慢慢解释。这所谓的阴铁树,其实是人造的,目的是为了改变风水。它是用五行土制成的,质地堪比钢铁。
但五行土有个特性,一旦接触到鲜血就会活化,它需要不断吸取血液维生。特别的排列方式还能使它成为极为强大的护墓机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会有那所谓的血树和莫斯电码的事情。”
老赵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惶恐之色,他紧张地问我:“我们还有机会活着出去吗?”
我尝试以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重的气氛:“看在我还没满20岁的份上,我还有大把的时光想要享受呢,还得找个老婆。别担心,每个机关都有它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