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它许久没有浮出水面,原来是去探查湖底了。
既然夏云馨不在湖里,那她一定是在其他地方,想到这,我立刻扭头张望四周。
牛大力有些不敢相信小白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这么大一个湖探寻了遍,说道:“你这么快就将整个湖底都探查完了?确定探查仔细了么?”
“当然。”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做到的啊。”
小白白了牛大力一眼,道:“你做不到可不代表我做不到。”
我忙冲小白问道:“那你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有啊。”
“有线索还不快说。”
“据我分析,云馨主人很可能是被那女鬼给捉走了。”
“女鬼?”
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它所说的女鬼应该就是指刚才在湖里拖拽皮划艇的水鬼。
“是你刚才在湖里对付的那鬼东西吗?”我问。
“对,就是她。”
“你确定她是个女鬼?”
“当然确定,她死了应该有些年岁了,所以有些道行。”
我深吸一口气,道:“难怪她会捉走云馨。”
牛大力听得云里雾里,问道:“阿佑,我没太明白,这女鬼为啥要捉走云馨呢?”
“十有八九是为了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就借尸还魂呗,怎么还非得把人掳走?”牛大力愈加不解。
我解释:“我给了云馨一块玉佩,那块玉佩具有定魂的功效,只要她戴着那块玉佩,女鬼便别想夺她的魂。
想必女鬼觉得她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场与自身相符,舍不得这么好的肉身,于是干脆把人给捉走了。”
“这女鬼还真是有够奇葩的,不过要真是这样的话,说明夏小姐暂时应该没事。”
“问题是她现在人在哪儿呢?”
我话音刚落,小白抬起前爪朝着一个方向指去,说道:“应该在这个方向。”
看着它所指的方向,我不由得心头一怔。
它所指的,正是刚才那团鬼气逃去的方向。
在湖的对岸,由于是晚上,光线很暗,湖对岸是什么个情况,看得不是很清楚,看着草木比较茂盛,似乎是一片荒地。
但不管是不是荒地,既然小白说夏云馨可能在那儿,自然得去查探一番。
我立刻说道:“走!过去看看。”
我立刻沿着湖畔朝着湖对岸走去,牛大力紧跟在我身后,小白则是一头钻进湖中,往对岸游去。
这个人工湖的面积虽然不大,但走到湖对岸要绕很大一圈,我和牛大力沿着湖畔走了好几分钟,才来到湖对岸。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是一大片树丛。
树丛中杂草灌木丛生,完全没有人工修整过的痕迹,似乎还真是一片荒地。
我暗暗运用灵识一番探查,发现树丛中弥漫着浓郁的鬼气。
看来这片树丛就是那女鬼的老巢。
她到底是死于意外?还是她的墓穴本来就在这里?
我掏出手机,给陈汐瑶打去电话,让她帮忙了解一下,这一片树丛内是否曾经发现过古墓。
陈汐瑶立刻去找农场的工作人员咨询。
过了没一会儿,她电话便打了回来。
我刚接通,电话那头陈汐瑶说道:“我找到一位负责人,他说在那片林子里曾经发现过一块石碑,好像是墓碑,但并没有找到坟墓。
他们原本打算连同那片树林一块开发了,但因为发生了邪乎事,他们就没敢动那片林子。”
我立刻追问:“发生了什么邪乎事?”
“我让他跟你说吧。”
陈汐瑶将手机递给了她所说的农场负责人。
对方煞有其事地向我讲述了起来:
这座生态农场是三年前开发的,他们村里有一位做工程的,前些年做工程赚了一大笔钱,觉得他们村山清水秀。
距离大城市又不算太远,而且交通也很便捷,很是适合进行旅游开发,于是投资了三千多万,打造了这个生态农场。
一开始他们规划的农场面积很大,我和牛大力现在所在的树林也在农场规划的范围内。
就在这时,一道闪雷劈中了挖土机,挖土机瞬间就坏了。
然后大家用清水洗掉那块石碑上泥土,发现石碑上正面刻着寒秋月之墓,殒于道光十三年。
背后则刻着八个大字:禁忌之地,不得擅入。
谁都不知道那八个大字是什么意思,但从正面所刻的文字内容来看,这显然是一块墓碑,说明这片林子里应该有一座墓。
而且是一座清朝时期的古墓,墓主人叫寒秋月,似乎是一名女子。
人们并没有找到她的坟墓的具体位置所在,因为发生如此蹊跷之事,大家也不敢继续再进行在这片树林里动土了。
所以这片树林也就完整地保留了下来,并没有对这片树林进行开发。
听了农场负责人的讲述,我意识到刚才在湖里现身的女鬼,应该就是古墓主人寒秋月,捉走夏云馨的十有八九也是她!
我对这种上百年的老鬼一向心存敬畏,轻易不敢冒犯。
用师父的话说,上百年的老鬼,不管他生前是做什么的,对我们而言都可称得上是前辈,既然是前辈,理应尊重。
但尊重归尊重,如今这女鬼居然捉走了夏云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与农场负责人通完电话,我收起手机,取出天罡照目镜拿在手里,深吸一口气,对着眼前草木茂盛的树丛大声说道:“寒秋月,你现在把人放了,我就当没事发生过,但你要是不放人,我就一把火烧了这片林子!”
等待片刻,除了时不时传来的虫鸣声之外,并无任何回应。
想必对方知道我顾忌夏云馨的安危,不敢放火。
看来吓唬没用,必须得放大招才行。
我二话没说,从挎包内摸出一道画傀符,一扬手,符纸无火自然。
牛大力见状,小声冲我问道:“阿佑,你不会真打算放火吧?”
“放什么火呢,万一云馨在林子里。”
“那你这是要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一手挥舞着手里燃烧着的画傀符,嘴里轻声念叨咒语,待到符纸快要燃烧殆尽,我大喝一声,随即将符纸灰往空中一抛,纸灰化作无数光斑,缓缓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