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白衣‘人’,难道真的是一个活人吗?”我心头狂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环顾四周,每个人的面孔上都写满了震惊与不安,即便是平时沉稳的林老,脸色也难掩苍白。
那白衣人依旧保持着微笑,双手合十,温和地说道:“我是秦国的礼仪官,段根。奉蒙恬将军之命,特来迎接远道而来的秦国取物使者。请随我进入内殿。相信在经过外城时,诸位已经深深感受到了在蒙恬将军治理下,秦国属下子民的热情款待。”
林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确实是这样。”
而那白衣人便不再多言,转身引领着我们深入,后面跟随的几名黑衣士兵默不作声,紧随其后。
随着身后城门“轰隆”一声关闭,那刹那间,我仿佛穿越了时空隧道,步入了古代秦朝的领土,置身于传说中的白金国。
我们终于踏入了内城,眼前展现的古朴建筑群让我们目瞪口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青石天井,宽阔得可以容纳一两亩地。
正前方矗立着一座庄严的大殿,两侧则是与大殿相连,形成弧形延展的双层青石结构小楼。天井中央的古井,井沿之高达一米,显得异常引人注目。
大殿两侧,各立有一根华表,让我不禁好奇这座古建筑究竟属于哪个朝代,它与我所知的秦朝风格似乎并不相符。
我正陷入沉思之际,那白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诸位,我们现在已经抵达目的地。若想完成秦始皇陛下交予你们的任务,必须通过这次的试炼,因为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取得胜利。请跟我来。”言罢,他带领我们走向大殿。
我们踏入大殿,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里的规模之大,超出了我的预期,空间广阔,似乎超过了五百平米。
昔日的古老摆设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切青铜装饰。
正墙上挂着一幅秦始皇嬴政的巨幅画像,下方是一张长桌,周围散布着几十套桌椅,而殿堂的其余部分则显得空旷。
大殿两侧挂着青色幔帐,我猜测两侧可能隐藏着通往偏殿或木楼梯的入口,这些楼梯可能贯通整个建筑。
进入后,司仪告诉我们:“请找个地方坐下,等我回来。”言毕,他便转身离去。
我们几个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排的课椅落座。
司仪忽然回头,警告道:“务必老实坐好,切勿随意走动,以免遇到危险。”他那诡异的一笑,让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随后他再次转身,继续前行。
十分钟后,沉默的大殿让人不安,仿佛空气中悬浮着未言之语。那时,无生命的沉寂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
就在门影一晃,一道身影悠然入内,随即,一名司仪紧随其后。
我们目瞪口呆,那人包裹在白布之下的是一副瘦弱的身躯,看似一个漂浮的白色麻袋,面貌与脚步皆难以辨认,只见那裙摆轻轻摇摆。当他停在我们面前时,我感到冷汗沿着发际慢慢滑落。
司仪迈步前来,指向了我们,尊敬地称呼:“木将军,这些是秦王派来的使者。”
白衣人身上的布料突然无风起舞,双手干瘦如木,直奔我而来。
我本能地闪避,全身冒出冷汗。
我刚稳住脚步,他的影子再次向我扑来,我惊恐地准备抵抗,双臂格挡那伸向我的干瘦之手。只听一声轻响,我被迫后退三步,手臂麻木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我隔着他的手臂感受到的,仿佛是钢铁般的冰冷与坚硬。没想到这白衣之人力大无穷!
幸好,一番交手后,他回到了原地。
他向司仪点了点头,随后又悠然离去,消失在大殿之外。
我那时才感到冷汗落地。转头,见司仪目送白衣人离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心想,这真的是人类吗?还是某种机关造物?全然感觉自己置身鬼域之中。那一刻,我们面无人色,眼神呆滞,庆幸那白衣人只是试探了我一次。
实话说,他出手时,我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向我袭来,那白衣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仿佛我们陷入了一个真正的鬼屋。
深呼吸一口气,我偷偷观察门口的士兵与这位土将军,那些士兵竟是泥土所造。那么,这位自称是秦国礼仪官的,怎会是血肉之躯?他的皮肤看似人类。
我忽然明白,或许他也是泥土之人,只不过覆盖了一层人皮罢了。
而那位土将军,既不似泥土人,也不像披着人皮的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的言行举止,与泥土人截然不同,似乎拥有独立的思维,这又是为何?他们所说的试炼,究竟是什么意味?我们相互交换了一个迷茫与惶恐的眼神,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礼仪官开口了:“好了,跟我来,先休息一下,晚上再说。”
我心里默想:晚上会发生什么?我们将面对何种命运?
跟随礼仪官,我们走进大殿左侧的青幔之后,显现出一段古老的红木楼梯,我默默跟随在后。触摸着那不知年代的木质,听着楼梯吱呀的声响,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千年之前,我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慨。
我们被引向一条长廊,其尽头不见端倪。干净的地面表明这里经常有人打扫,而那一侧的每扇朱红色的木门上都贴着黑色的符号,仿佛标记着神秘的意义。
礼仪官带我们到了一个标有“7”的门前,他回头告诉我们:“在这里休息吧,记得不要随意走动。蒙恬将军有令!”
我们默默进入房间,心知只能服从。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虽不是军人,但也只能顺从。毕竟,身处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礼仪官离开后,我回头望向来时的路,感觉有双眼睛在窥视我们,一种无助之感油然而生,仿佛我们是待宰的羔羊。
房间内除了靠墙的木板床外,别无他物。这些床铺简陋,被褥却异常新净。墙壁无一装饰,只见古老的青砖,透出一股古朴气息。房间阴暗,唯有门上的窗纸透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