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领域
我是大头鬼
2024-03-15 22:47
这不是开没开刃的关系吧喂？黎景澈惊恐。
左煜拿到电话号码之后，直接交给羽遇技术部门了，黎景澈也是才知道，原来羽遇还有技术部门的。
在等待技术那边联系的时候，左煜又给徐晴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不是她本人，是一个护士，说她去手术室了，问这边找她有什么事。
左煜就顺口问了一下孩子的情况，护士回答说孩子目前状态非常好，但是要尽快去登记起名了，毕竟医院这边出生证需要填写，新生儿疫苗也得安排上。
黎景澈一直很安静的注视着他。
左煜看上去完全没有计划性，但时间却利用得很完善，而且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他总感觉，左煜才是羽遇的掌权人。
午休的时间已经结束，餐厅里的人走得所剩无几。服务员过来把他们的桌面清理干净，一人又给倒了一杯水。
“谢谢。”左煜端起水的同时，喊住服务员问了一句，“最近有什么事么？”
“走失女性的消息没多少，倒是有离家出走的女学生。”服务员回答得从善如流，看得出来，不是第一次被左煜这么盘问了。
左煜微微颔首，挥挥手让她离开了。
黎景澈实在好奇得想死，心里就像是有一只猫一直在挠他一样。
“左医生……你们到底在找谁？”他没忍住还是问出来了。
“嗯？”左煜随口应了一声，拿着手机似乎在跟人发消息。
“你跟源先生，你们在找谁？”黎景澈鼓足了勇气咬牙问出口，紧张得整个人都紧绷了。
“小珏没告诉你吗？”左煜倒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黎景澈：“……我其实一直都不懂，你跟源先生，到底把我当什么。”
“你应该问自己，把我们当什么。”左煜笑了一声，“是上司同事？是亲朋好友？还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黎景澈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跟他聊下去，只能叹了口气。
“你跟小珏差不多年纪，我是想着，他需要一个玩伴。”左煜忽然开口解释，“你的判断力和行动力都很强，就是人有点傻乎乎，像是被人精心养在温室的娇花，很多对我们来说是常识性的东西，你却感到很意外。”
“啊？”黎景澈愣住。
“小澈，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黑白之外，还有一片灰色领域，而我们行走在这灰色的地带之中，所作所为，和你之前所处的世界多有不同，你得习惯并学习。”
左煜看着他的目光十分认真，“你得想清楚，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黎景澈皱起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说自己是公安的卧底吧？
“虽然人是傻白甜了点，不过陪小珏玩倒是刚好。”左煜轻轻笑起来。
“我又不是玩具。”黎景澈有些无语。
左煜笑了声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指了指他抱着的书包，喊他拎着准备走：“走吧，查到了。”
“这么快？”黎景澈震惊。
“嗯，虞歌，老家是山城郊外一座叫水凤村的村庄，离白城有点远。”左煜翻着手机上的信息，“生母不详，生父虞棣云，无业，是胡青赌场的常客。”
“那我们现在是去找她父亲吗？”黎景澈收拾好背包背上，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左煜。
虽然从第一眼就觉得这小伙子长得赏心悦目，但左煜还是第一次注意他的瞳色。和源珏深不见底的瞳色不同，这孩子有着一双水润的琥珀色瞳仁。
那么清澈透亮的目光，让他突然有点想恶作剧。
他有点想看看，这双眼睛如果露出难以自持的眼神，会是什么模样。
想着，他直接就动手。轻缓的伸手掐在他下巴上，微微抬起他的头，然后凑近过去……
“左医生你干嘛？”黎景澈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一蹦，猛然推开他之后一跳三尺远，十分戒备的盯着他。
“这么怕我干嘛？”左煜失笑。
“虽然但是……左医生……我喜欢女孩子。”黎景澈抿着唇，回答得十分笃定。
“哦？”左煜挑眉。
黎景澈又后退了半步：“左医生，请保持社交距离……”
“小澈，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你现在就不会在这了。”左煜笑起来，过来一把拽住他，就把他一起拖着离开了。
黎景澈有点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跌跌撞撞跟着他一起离开了餐厅。
左煜带着他上了七楼，这边算是羽遇的一个核心区域。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没什么太过机密的东西，工作氛围也挺散漫。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块盯着电脑吃着零食聊聊天。
偶尔有人注意到了左煜会跟他打招呼，看得出来他在羽遇人缘很好。
当然也可能是跟他的职业有关系，毕竟是个医生，黎景澈也是那天把白媚送去诊所才知道，左煜每天会去诊所坐班一会儿，很多人不舒服了会直接找他看病。
他几乎算是羽遇集团所有人的家庭医生。
带着黎景澈穿过外面区域，左煜拿自己的身份卡刷开了一道隔门，进去之后是满屋子的显示屏，和几位正聚团在一起搓麻将的小姑娘。
“哟，稀客？”正对门的小姑娘看见左煜，朝他挑眉的同时，把手里的牌并拢一推，“自摸，胡了！”
“买两张去山城的机票，把小澈的身份录一下系统。”
“OK。”这小姑娘应了一声，滑着身下的椅子就凑去了显示屏前，往桌子上投射出了红外键盘，开始敲打起来。
黎景澈完全看不懂她的操作，只能去看剩下三个人在那继续搓麻将。
“黎哥一起来一圈？”有人出声邀请他，他只是礼貌的摇头拒绝。
“左爹，飞机最早是晚上六点半的，行吗？”
“嗯，定吧。”
“左爹出差吗？”那小姑娘一顿操作关了键盘又溜回桌子边，托着下巴抬头看向左煜，“我要礼物！”
“要什么？”左煜倒是一副宠溺模样，随手掏出了便利贴。
“看着买吧。”小姑娘挥挥手，迅速加入搓麻将的行列，又叮嘱了黎景澈一句，“对了黎哥，你的信息绑定进系统了，身份暂时是源先生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