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其实并不感到太过惊讶。毕竟,像他们所描述的这类事情,自我童年以来就已经听闻无数。但我也知道,这些神奇的东西,每发现一个就少一个。
紧接着,林菲急忙走向刚刚苏醒的老教授,关切地问道:“教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教授捂着头,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来,用嘶哑的声音回答:“我……我这是怎么了?”
听到教授的声音,林菲差点激动得哭出来,急忙解释道:“是林姚找到了仙药,并用它救了您!”
我连忙上前,摆了摆手,苦笑着澄清:“其实教授,真正救您的不是我,而是孙哥。”
我转头看向孙楠,虽然他被黎胖墩搀扶着,肩膀上的鲜血还在流,但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也显得比较稳定。
我猜想,这大概是因为他体内的仙药效力尚在,使得他的伤势得以控制。
教授看向我,感激地说:“小姚,谢谢你啊!”随后,他转头望向孙楠,继续说道:“小孙,也谢谢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孙楠勉强笑了笑,尽量轻松地说:“没事,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在这种情况下,大概也只有他和赤狐能够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这番话了。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早就疼得昏过去了。
黎胖墩打破了沉默,提议说:“既然我们都聊完了,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这墓室里究竟葬的是谁。而且,董山他们已经进去了,万一他们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导致墓室坍塌,那可就麻烦大了。”
听到这话,教授立刻对林菲说:“快,帮我起来,我也要进去看看。”
见教授如此坚持,林菲自然不会多言,只得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帮助还在颤抖的教授站起来。
随着队伍缓缓前行,每个人都落后于教授,仿佛这是对他的一种无言的敬意。
当他们终于来到那如同皇宫般壮丽的主墓室前时,教授不禁惊叹出声,震撼之情溢于言表:“在我赵仁怀漫长的一生中,这还是我首次见到如此壮观的墓葬!”
他继续着,充满敬畏:“这墓葬的规模,简直可以媲美我以往发掘的那些皇帝陵墓。但就其年代而言,它甚至比那些帝王墓还要古老,保存得如此完好,真是难以置信。”
教授急忙转向林菲,迫切地说:“相机,相机带了吗?如果没有相机,手机也行。这一刻太具有历史意义了,必须要记录下来。一旦里面的物品接触到氧气,它们可能很快就会褪色,甚至消失,我们绝不能让这些珍贵的东西流失。”
林菲轻轻点头,从口袋中拿出一部小巧的相机,回应道:“带了,我一直都带着它。”
教授听后,点头表示满意,并以谚语形式表达了进入这样神圣场所的敬畏:“进屋叫人,进庙拜神。”
“来吧,让我们一探究竟。”随着教授的步伐,众人紧随其后,穿过宫殿般的长廊,我不禁思考,建造这样宏伟的墓葬,必定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
沿途两侧堆放着的金银珠宝虽然历经岁月而失去了光泽,但这丝毫不减其无价之宝的价值。
穿过了百米长的长廊,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棺椁,其尺寸之大令人震撼:长约三米,高三米,宽两米,棺椁上雕刻着龙凤和许多奇异的符文。
旁边还立着一座石碑,细看之下,发现这石碑上刻满了南诏文字,而且竟然是用一整块玉石雕刻而成的。
虽然这不是最顶级的玉石,但其体积之大已经使其价值无法估量。
教授目光从棺椁转至石碑,他原本的激动情绪突然出现了波动,眼睛瞪大,惊讶地说道:“不,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教授?”林菲连忙上前,稳住了教授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本以为这是细奴逻的墓,但这……这竟然是逻盛炎的墓!”教授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
旁边的黎胖墩也赶紧上前搀扶,试图安慰教授:“教授,即便这不是细奴逻的墓,也没必要如此沮丧吧?逻盛炎同样是南诏的一位重要人物,发现他的墓对我们国家来说,同样是一项重大的发现啊。”黎胖墩劝慰道。
教授摇了摇头,苦笑着摆了摆手:“你们不懂,这里面的意义,你们不懂啊!”
随着教授的一番话,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了一种神秘而又紧张的氛围。
他解释道:“实际上,逻盛炎的墓之所以珍贵,远非细奴逻的墓可比。尽管逻盛炎仅是细奴逻之子,第二代蒙舍诏,但他的传奇远超一般之人。他不仅是历史上记载的疯王,而且他的疯狂中蕴含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黎胖墩露出了迷惑的表情,迫不及待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教授,您能不能详细解释一下,我们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教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野史记载,逻盛炎这个人极其孤僻,自幼就被视为愚笨之辈。但他却不甘于此,投入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秘密拜访了当地的一位苗族巫师为师,沉迷于蛊术和奇异的研究之中。”
“要知道,当时他所在的乌蛮族与苗族是势不两立的敌对关系。他拜苗族巫师为师,这一行为几乎让他父亲气炸了肺,甚至一度考虑改变继承人的决定。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逻盛炎凭借着他的独特手法,不仅稳固了南诏的国势,还不断扩大了疆域。他的每一场战斗似乎都得到了神的帮助,有传言说他能召唤阴兵来助战。因此,直至他去世,南诏都处于鼎盛时期,这在南诏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
“不过,他在生命的尾声感到了深深的罪恶感,认为自己死后必将受到干扰,于是为自己建造了六座墓,其中五座是假的,只有一座是真的。并且,他通过特殊的方式,对每一个闯入墓穴的人下了诅咒,这个诅咒在云南一带流传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