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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自求多福

美女仵作 来水支援 2024-03-16 19:27

魏庆甚至怀疑,是因为自己审问的事情,把李勇打草惊蛇了才导致太师被杀的。

可进入厂狱大牢后,魏庆一眼便看到龚太傅身上伤痕累累遍布血迹,皮开肉绽的模样,触目惊心。

严莫站在一旁,脸色极其难看,只是催促了魏庆一声,便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魏庆检查了龚太傅的眼睑,眼下毫无血色,手腕和心口处有明显创伤。

尤其是心口处,长约两寸,深达三寸,这种伤口她认识,是宁木锦审问犯人时惯用的伎俩。

“大人,龚太傅是死于失血过多,并无其他症状。也就是说,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严莫怒不可遏,转头怒斥宁木锦。“皇上早有吩咐,龚太傅年事已高,对我大离也是有功之臣,不可轻易动刑,你竟然还敢对他用重刑!

宁木锦,你枉顾皇命,滥用私刑,该当何罪!

宁木锦早就慌了,派人把严莫找来无非是想讨个人情。

可看严莫这架势,是一点情面都不打算留了。

“严莫,你凶什么,咱家不过是看不惯你徇私舞弊,这龚太傅害死那么多人命,他分明是被冤魂索命吓死的,你少胡言乱语。”

“本官早已经禀明皇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插手龚太傅的审问。你急功近利,得不到口供便想用大刑撬开龚太傅的嘴,如今龚太傅已死,我看你拿什么向皇上复命!”

“咱家如何向皇上交代用不着你来费心,走,都给我走!”

宁木锦枉顾人命,严莫早有耳闻。

但没想到他对待龚太傅的时候竟然还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都年近花甲的人,如何受得了这般大刑。

压住心头所有的愤怒,严莫目光惋惜和痛心的看了一眼龚太傅,随即带人离开。

可刚刚走出东厂的大门,严莫就看到对面巷口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随即整张脸都阴沉下来。

“上车!”

站在一旁的魏庆不知在想什么还在发愣,被严莫没好气的一把揪住直接扔进马车里。

魏庆不解,不晓得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惹得严莫生气,只得乖乖钻进马车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严莫。“大人……”

“别说话!”

“大人,属下不知哪里惹大人不高兴了,还请大人言明一二。”

严莫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开口。

魏庆暗自揣测,莫不是自己在东厂厂狱里太过直言了?

“大人若是怪属下说错话了,那以后与镇抚司无关的事情就不要把属下牵扯进去了,属下不过是小小仵作,安分守己的做好分内之事便可,不敢妄求其他。”

魏庆喃喃自语说个不停,让严莫听着越发头疼,最后不耐烦的开口了。

“你若当真不知,那李勇的人怎么会盯上你?”

“属下从未察觉有人跟踪?大人会不会看错了?”

“你刚从东厂里出来,那人便躲开了,难不成是在盯着本官吗?”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毕竟这个案子是严莫调查出来的,李勇为了自保对他动手也是情有可原。

但这话魏庆只敢在心里念叨,不敢说出口。

“属下实在是想不出来李丞相为何会派人监视自己……”

“你若是想隐瞒,自可不说出来,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别想本官能出手相救!”

死鸭子嘴硬,且看她在面对生死时还能这般固执吗。

严莫此时是魏庆背靠的大树,还指望他为自己遮风挡雨,所以她万万不敢真的得罪于他。

“属下老实交代,大人切莫生气,属下……的确是有和龚太傅说过一二,龚太傅也允了属下一些事情。

不过是些提及和老仵作的死有关的,其他的属下绝对没讨要什么好处,大人明察啊。

严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魏庆一眼,就知道她不安生,没想到竟然还敢与虎谋皮,与龚太傅有所牵扯,那李勇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龚太傅与李勇有所瓜葛,为求自保,他势必会将所有危险斩草除根,本官早有提醒于你,你偏偏不听,如今引火上身,你自求多福吧!”

不是严莫太过无情,而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魏庆彻底保护起来,更不能引起李勇的警觉,不然对他,乃至对整个镇抚司都会产生威胁。

“下车。”

马车停在镇抚司的门口,严莫冷声将魏庆丢下,自己却坐车离开了。

魏庆还在为严莫的生气耿耿于怀,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的异常举动。

七香楼。

自从谢宿业出事以后,严莫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此次前来,乃是有人相约。

龙宿在前面带路,正要进入二楼包间的时候却被一人在门口拦下。

双方互不相让,最后是严莫上前将龙宿拉开。

“无妨,在京城之地,还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对镇抚司指挥使动手。”

龙宿退到一旁,守在门口的护卫将包间的门打开,里面所坐之人正是李勇。

“丞相大人相约,不知所谓何事?”

李勇夹起一筷子菜,自顾地品尝了一番,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谢世子不在了,这七香楼的厨艺还是依旧如常,严大人快尝尝。”

看了一眼满桌珍馐,严莫随手夹起一筷子尝了尝。

“美味佳肴和粗茶淡饭在严某看来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用来果腹而已。”

“严大人这般就太无趣,人生在世,还是要及时行乐才对,所望之处皆如草芥,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将筷子放置在一旁,客套话说完了,严莫懒得多说废话。

李勇擦擦嘴,他惯是看不惯严莫这般装腔作势的态度,既然两人相看生厌,那索性敞开直说。

“严大人做事太不地道,本官听闻你镇抚司的仵作居然提审龚太傅,莫不是太不把龚太傅当回事了?”

“龚太傅与我早有渊源,我这样做是为了避嫌,这件事皇上也是知晓的,李相若有异议,可以直接去跟皇上告状。”

李勇嗤鼻一笑,摇摇头。

“本官知道,那小小仵作能有多大能耐,他还不是靠着你吃饭。严莫,你再装下去,就有点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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