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美味,严大人还是自己留着吧。”
听到这里,魏庆算是知晓了,看来昨日那波黑衣人杀手,应该就是荣王派来的。
但他为何要派人杀自己呢?魏庆想不明白,这个老家伙怎么这么不安生,时不时的蹦出来刷刷存在感吗。
一个不成,再来一个,李勇和荣王都想要自己的命,那就要看看是谁的道行高了。
“魏兄弟,魏兄弟,你快过来!”
不远处龙彪抱着柱子,远远的冲着魏庆招手,也不敢放开声音喊,生怕惊动书房里的人。
魏庆都听到了,想必书房里的人肯定也知道她在外面,索性她直接抬手敲门,假装刚刚才来。
“大人,属下给您把早饭送来了。”
书房内,荣王立马认出是魏庆的声音,面色都变了。
“本官有客来访,你先退下。”
严莫不想让魏庆和荣王正面碰上,偏偏魏庆自己往枪口上撞,只得先把她支走再说。
“哎,严大人还未用膳怎可耽误,正巧本王也想尝尝,让她把饭菜送进来吧。”
严莫也不好再说拒绝,只能任由魏庆将饭菜端进来。
自从她一踏入书房,荣王的目光就如同钉子般定在她身上,不像是要杀了她,更像是猛兽捕获住小食,想要好好虐待玩弄一番,看她在生死边缘挣扎乞饶的目光。
魏庆正要将饭菜端到严莫跟前,却被他推让给荣王。
“荣王尚未用膳,你先给他吧。”
“粗茶淡饭,还请荣王不要嫌弃。”
“是。”
这么快就正面碰上了,魏庆压制不住心头的欣喜,缓缓的抬起头来。
她的目光里透露着诡异的兴奋,双唇紧抿可嘴角上翘,两个人的身份好像互换一般,都把对方当做唾手可得的食物。
荣王不解,更不敢轻易开口,他揣摩不透魏庆兴奋的理由。
明明是自己拿捏她如同蝼蚁,她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何来底气对自己这般自信。
“荣王,这份早膳是小的亲手做的,您请慢用。”
像是讨好,又像是刻意提醒,更像是故意引诱。
散发着淡淡米香的饭菜,在荣王眼里竟然变成可以致人死亡的毒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严莫知晓了魏庆的用意,虽然心中责怪她太过莽撞,可看着荣王阴晴不定的脸色,他也觉得分外有趣。
“荣王,还愣着做什么,饭菜快凉了。”
在严莫的催促下,荣王越发觉得如鲠在喉,浑身不适。
“本王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来,就不耽误严大人用膳,此番先告辞了。”
魏庆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茬,更何况是在唯一的亲人老仵作死后,她早就把什么善良心软抛之脑后。
同样的,她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把自己当成软柿子,随便捏。
这次是荣王故意找事,三番两次的想要自己性命,若自己还是闷不吭声的话,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可否认,谢宿业的死,魏庆有参与其中,可他也是咎由自取。
在谢宿业被杀之后,她便多了个心眼,想看看荣王的底线是什么。
也难怪谢宿业会被当成弃子,实在是这个孩子太过不争气,就连当初被皇上钦定为世子都是荣王一手安排的,后面东窗事发,荣王为求自保,将他抛弃也是理所应当。
但荣王儿子不少,没了一个谢宿业,肯定是另有指望。
经过魏庆暗中调查,发现荣王有几个嫡子,但都是不争气的主,偏偏庶出的二儿子谢保忠虽然小时候不受待见。
但这个孩子争气,知道给他娘争脸,从小就饱读诗书,聪慧过人,越是长大,越是能彰显他的过人之处。
这几年虽然一直深居简出,但从衣着待遇上看,与谢宿业差不了多少。
为了调查这个谢保忠,魏庆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偏偏荣王将他保护得很好,数日调查也只是知晓了一个可能存在的喜好。
真不知道荣王是怎么生的儿子,一个个的都喜好男风,这不是摆明了他荣王就该断子绝孙吗。
魏庆在镇抚司闲得无聊,兜兜转转来到情报处,这里面有镇抚司搜罗天下的情报,荣王府的行踪自然也在里面,只需要找个熟识的兄弟问一下便可。
幸好皇上赏赐的珠子还有,魏庆颇为大方的拿了出来,还有一张纸上面写满她需要的情报。
“兄弟,咱们有钱好说话,大人托我秘密办事,你给透露个消息就成,别人问起,记得该怎么说就好。”
情报处的兄弟先把珠子收好,将魏庆需要的情报一一拿出来。
“速看,一会儿我还要收回到档案里。”
魏庆点头表示明白,其他几个情报不过是凑数的,她只将写有荣王名字的册子找出来,寻找到谢保忠的名字便可。
“今日会在茗香楼?果然也是一个会享受的主儿。”
从情报处出来后,魏庆直接找上严莫。“大人,厂公让属下去一趟。”
“特殊时期,你最好安稳在镇抚司里呆着。”就知道魏庆闲不住,但严莫必须管住她才行。
“若是属下拒绝,恐怕会引起厂公怀疑,万一派人来调查,岂不是给咱们镇抚司添乱吗?”
这话说的,句句都是为镇抚司着想,严莫若不答应,岂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
“速去速回。”
从书房离开的时候,魏庆没忍住,高兴的嘴角都勾起来了,偏偏还让严莫瞧见,这下不得不引人起疑。
回到自己房间,魏庆特意换了一身颜色鲜亮的衣装,依旧是男装,不过往身上撒了一些脂粉,味道清淡,十分怡人。
魏庆在离开镇抚司后,便直奔茗香楼。
严莫不动声色,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时辰尚早,魏庆在茗香楼大厅内寻了个靠近楼梯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茶后就安静等待,严莫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便一直隐藏身形,暗中观察。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从楼上下来,魏庆瞅准了机会,站起身来就往其中一人身上撞去。
“哎呀。”惊呼一声,魏庆摔倒在那人的怀里,淡淡的脂粉味与魏庆身上的味道遥相呼应,就像是两人约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