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恶灵之中,他们以枪与刀,斗志昂扬,左闪右避,抵御着攻势。
四周,恶灵的凄厉尖叫声震撼天地,令人胆寒。
突然,一群恶灵,血眼凶光,长须伸展,向我们蜂拥而来。此时,小高急中生智,从我腰间抽出手枪,勇敢开火。虽然小高枪法未熟,但她紧咬牙关,闭眼扣动扳机,手指因紧张而泛青。
我转过头,心中下定决心,不能让伙伴们独自承受战斗的重压。我再次挥剑,将所有怨恨都投射于那棺木之上,狂烈斩击。随着一次次劈砍,我终于感到刀锋触及柔软之物,棺木裂开,绿色液体如喷泉般涌出,犹如苹果般的清香充盈空中。
随着绿色液体的喷出,地面轻微震动,那恶灵的尖叫声似乎降低了几分,其狂暴的攻势也有所减弱。
我意识到,这场战斗与棺木内之物紧密相关。
林老突然大声提醒我,唤醒我混乱的思绪,我迅速转向棺木,继续我的劈砍任务。经过无数次劈击,棺木的裂痕日益加深,绿色液体喷涌而出,最终露出了一个黄色五角形生物,在棺木中挣扎呻吟。
我毫不犹豫,双手紧握短剑,对准那异物猛烈刺下。它发出一声怪异的惨叫,紫色血液喷溅而出,臭气熏天,令我几乎作呕。
我不顾一切,闭眼再次刺下,直至那生物在棺木中的液体里静止不动,战斗才算结束。
我轻轻地用手抚摸了一下脸颊,试图擦去那粘稠的紫色液体,然后转头望向同伴们的方向。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难以置信。
那些被我们称为活煞的生物,就像是被酒精所控制的般,开始摇摇晃晃,它们那原本充满恐怖的红色眼窝快速变成了紫色,进而漆黑。而在它们胸前,那裸露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慢。
在这几乎力竭声嘶的边缘,我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士气为之一振。即便是枪弹已尽的战友,也毫不犹豫地将枪支当作冷兵器挥舞。
原来,这群活煞是被某种阵法控制的,而现在这个阵法被破坏了,它们也就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在我们勇猛地开辟出一条通路,冲破重围的时候,我身边的人群中,我突然察觉缺少了个人。
“赵研究员去哪了?我怎么没看到他?”我不由得大声询问。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片沉默。
紧接着,我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王老板,他在这边。”是丘岩从一旁的破败棺木旁传来的声音。沿着他的指示,我们看到了赵研究员,他靠着两层棺材,脸上被一只已经死亡的活煞紧紧咬住。
赵研究员的面色发黑,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赵研究员的离去让大家的心情沉重至极。
林老突然开口,他的声音虽然沉痛却充满力量:“伤亡是不可避免的。赵研究员的离去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痛心,但我们必须继续生存下去,为了那些牺牲的兄弟们,哪怕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我们也要坚持下去。”
我们在这场与活煞的殊死搏斗后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大家静静地围坐在赵研究员的身边。
环顾四周,那些曾经让我们恐惧的活煞现在都已经成为了一具具不再动弹的黑色尸体,它们的肌肉萎缩,如同一场恐怖的展览。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确实,只有那些活生生被封印在棺中的才会化为活煞。”
许老头忍不住插嘴,情绪激动地说:“设计这死穴的人简直残忍至极。想想看,一千条生命,就这样被活活制成了恐怖之物,这是多么的丧心病狂啊!”
我深深叹了口气,黯然点头:“的确,古时的一些术士行径邪恶,他们所研习的法术、创造的阵法,有的真是残忍无情。这些法术和阵法一旦施展,威力无疑巨大,但这种违背自然和天理的行为,最终只会让他们自食恶果。”
四周一片沉默,每个人的心都被地上的成堆尸体所沉重,无人再言语。
突然,唐威那直率的个性使他忍不住大声疑问:“王老板,您之前说破了阵眼就能触发机关,找到出口。但现在周围静悄悄的,连出口的影子都没有。那出口或机关究竟在哪里呢?”
我对他投去一个冷冷的眼神:“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出口的机关肯定就在阵眼棺木之下。等会儿我们一起努力把它挪开,出口自然就会显现。要知道,这用昆仑神木打造的黑棺重达千斤,坚不可摧,你以为移动它那么简单吗?”
唐威好奇地追问:“王老板真是博学多知,那什么是昆仑神木制的黑棺呢?”
我解释说:“在这世间,有一种被视为极品的神奇木料,几乎无人能见其真面目,那就是古籍中记载的昆仑神木。相传,昆仑神木即便是一小段,即使离开了泥土、水源和阳光,也永不干枯。
虽不再生长,但却能永保本色。如果将尸体置于昆仑神木制成的棺中,可保持万年不朽。像我们今天所见的这棺木,虽经过人工加工,改变了其原有面貌,但这棺材仍是价值连城。
若非为了破除‘死穴’,我实在是不愿意亲手将它毁坏。至于为何这般沉重,那就是它独特之处了。”
我话音刚落,林老立刻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现在,我们应该去找那个出口,离开这片鬼域。望着这满地的尸体,我的心里实在是太不是滋味了。”
众人纷纷站起,脸上写满同感。
真的,这些重叠堆叠的露着尸体,看起来是如此凄惨,让人心生寒意。长时间目睹这样的场景,谁能感到舒心呢?
于是,我、唐威、刘俊、丘岩四人分别站到了黑棺的四周,准备合力举起这座沉重的棺木。
我卷起袖子,凝视着面前的伙伴们,语气坚定地说:“我敢打赌,出口就在这棺木之下。还记得我初次用力斩击这棺木时,那股绿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地底深处的机关似乎被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