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再次碰杯,这次是为了未来。酒入喉咙,温暖而烈,就像他们的友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当夜风渐凉,刘云松起身告别:“记得,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弃那份光。”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留给郝飞英一片深思。
郝飞英长时间站在那里,直到月色渐淡,才缓缓回到屋内。他知道,不论未来道路如何,他都会坚持走下去,因为他心中有光,有爱,也有那份不变的友情。
郝飞英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他直视着刘云松:“你记得郭孟成留下的那张地图吗?”
刘云松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那地图不简单,隐藏了一个秘密。”
郝飞英沉吟道:“我一直在想,那地图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我怀疑,那不仅仅是一宝藏的线索。”
“你的意思是?”刘云松眉头一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浓厚的兴趣。
郝飞英深吸一口气:“我认为,那地图指向的,可能是一个古老的秘密,或许与郭家的祖辈有关。也许,是一种禁忌的力量,或者是一段被封印的历史。”
刘云松轻轻敲打着石桌,沉思片刻后说:“这事儿,的确值得深入探查。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们可能触碰到了一件大事。”
郝飞英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坚定:“所以我想找到那地图指向的真相。但这其中的危险,我不敢想象。”
“那你准备怎么做?”刘云松问道。
“我打算先找到地图中提到的那个古老村落,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郝飞英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刘云松站起身来,拍了拍郝飞英的肩膀:“既然决定了,那就小心行事。记得,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会支持你。”
“谢了。”郝飞英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暖。
两人再次举杯,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过去的三年,更是为了即将开始的探秘之旅。在这个古怪而诡异的世界中,他们将一同揭开一个又一个的神秘面纱。
刘云松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缓缓开口:“因为我害怕。”
“害怕?”郝飞英眼神一凛,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是的,害怕。”刘云松微微低下头,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害怕你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害怕你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抛下你,是为了让你有机会重新开始,让你有空间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不在你身边,你才有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郝飞英沉默了,似乎在消化刘云松的话。
刘云松又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看着你从那个愤世嫉俗的少年变成现在这样有责任感、有担当的人。我知道,我做的决定是对的。”
郝飞英抬头,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迷茫和怨恨,他诚恳地说:“我明白了,谢谢你,刘云松。”
刘云松微笑:“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现在,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那么走下去,无论前方是光明还是黑暗。”
“我会的。”郝飞英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刘云松站起身来,拍了拍郝飞英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你应该回去了,别让新娘等得太久。”
郝飞英站起身,深深地朝刘云松鞠了一躬:“我会记住今天的话的。”
然后,他转身离开,朝着新的生活步去,背后是刘云松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我已经明白了,只是你未曾察觉。”郝飞英沉思片刻后,轻叹一声。
他说:“与你在一起,周围那些虚无飘渺的事物都消失了。”
“看来你还是有些理智的,这让我感到安慰。”刘云松突然伸手,轻抚郝飞英的头顶。
他轻轻地说:“我们俩都生活在黑暗之中,我怎能期望引领你找到那份温暖?飞英,我自己在黑暗中挣扎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光明,又怎敢带你一同前行?”
“但我并不畏惧,早已习惯了那样的生活。”郝飞英回答道。
“而我想要的,恰恰是帮你逃离那种生活。”刘云松叹息。
郝飞英问:“江湖生涯,真的有趣吗?”
“并不,总是想家,想念漫雪,有时也会想到你。”刘云松表达了他的感受。
“大部分人生是流浪,但人生最美好的却是安定。”刘云松低声继续,“我的一生像是漂泊的浮萍,我不觉得这有趣。”
郝飞英抬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刘云松:“如果先生找到了安宁,我会找机会去看望您。”
刘云松展现出一丝微笑:“别和通缉犯牵扯太深,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以前我们都能见面……”郝飞英轻声反驳。
“那时你还孤身一人,如今你已有了家庭。”刘云松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淡淡的悲凉。
郝飞英以一声叹息作答,对刘云松表示感谢。刘云松继续斟酒,语气温和地说:“这是我特地为你庆祝准备的佳酿,来,为了庆祝你的好运,干杯。”
郝飞英轻声回绝:“我不太想喝,担心一旦这坛酒空了,你就要离开。”
刘云松提议:“那你多看我几眼,好好记住我。”
郝飞英便注视着刘云松,后者端坐着,让郝飞英尽情地凝视。凝望了一阵,刘云松突然问道:“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更俊美?”
郝飞英忍不住笑出声:“先生是不是皮厚到无敌了?”
刘云松也随之笑了。两人再次举杯相交。
随后,郝飞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刘云松:“给你的礼物。”
刘云松调侃道:“这是价值几万两银子的会票吗?”
“不,不是。”郝飞英简短地回答。
接过小盒子的刘云松,面露微失,然而很快便接受了这份礼物。郝飞英此刻站起身来,声音低沉:“我得回去了。”
刘云松显得有些惊讶:“你就这样回去了?我还以为你会留下来,哭着求我再陪你坐会儿。今天我故意穿了件旧衣服,以防你的眼泪和鼻涕弄脏了我,好换一件新的。”
“不哭了……”郝飞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了泪水。
他转身走向屋内,而刘云松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待郝飞英离去后,刘云松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手中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根精心浸泡过的柳木。
刘云松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轻轻地拿起柳木,含在嘴里:“小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