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同时受害者

黑衣人面对江北辰的疑问，神色自若地在沙发上坐下，态度之中不将自己视为外人。“恰恰相反，我对天使组织怀有极深的仇恨。如果我是他们的人，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江北辰冷静地审视着这位不速之客。“如果你真的憎恨天使组织，你应该直接行动对抗他们，而不是躲在我的房间。有何目的，直言不讳吧。”
江北辰发现这位黑衣人与众不同，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个看不出寿命终点的人。这种情况通常只在已故之人身上出现，然而眼前的黑衣人却生机勃勃，这激发了江北辰的好奇心。
“放轻松些，我无意为敌。我们似乎有着共同的敌人，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成为盟友？”黑衣人试图缓和气氛。
江北辰审慎地回应：“共同的敌人？如果我们的确有共同的对手，我不介意携手。但你必须证明你并非天使组织派来的。”
自从从棺木中爬出来后，江北辰仿佛成了这个世界上的孤影，无人认识。而这位黑衣人不仅似乎对他有所了解，还主动提出联手，这让江北辰不得不谨慎地询问对方的真实目的。毕竟，他不愿与一个随时可能背叛的人携手对抗天使组织。
江北辰心中清楚，与未知的人物合作，总是存在着背叛的风险。尽管他不明白为何之前那名黑衣杀手未能置他于死地，即便是暗器也对他无效，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不死之身。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里，保持警惕是生存的基本法则。
“你的谨慎我很赞赏。”黑衣人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让我分享一些关于我自己的信息。我和你的遭遇惊人相似——也是被天使组织算计，当我即将被解剖时意外苏醒，并最终逃脱了他们的控制。但当我返回家中时，却发现我的家人已经消失无踪，我深入调查后发现，他们已经被天使组织清除。我现在是天使组织的通缉对象。与我联手对付天使组织无疑充满危险，不知道你是否有这个勇气。”
江北辰对黑衣人的警觉性不以为然，他知道在面对不明身份的人时必须小心翼翼。黑衣人感受到江北辰的戒备，不得不透露自己的身世。
“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住址，我需要验证你的身份。”江北辰的声音坚定，不容置疑。“在确定你所说一切属实之前，我不会轻易与你联手对抗天使组织。”
江北辰并不是轻信他人之辞的人。在他看来，验证对方的真实身份是合作的前提。好在他与郑队长保持着某种程度的合作关系，查证一个人的身份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项志学，一个名字背后隐藏着的故事似乎与江北辰紧密相连。他自信地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我叫项志学，‘项’字代表项羽那般英勇，‘志学’意味着知识丰富。我知道你与郑队长有某种联系，只需一通电话，我的身份便能水落石出。”
显然，项志学对江北辰的情况了如指掌，连他与郑队长之间的联系都清楚无误。得知项志学的名字后，尽管已是深夜，江北辰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郑队长的电话。
电话那头，郑队长的声音透露着显而易见的不满。“都深夜了，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这行本就睡眠不足，你现在还打扰我休息，是不是故意的？”
但江北辰并未被郑队长的情绪所影响，直接切入正题：“郑队长，麻烦帮我查一下一个人，他叫项志学，住在天龙路18号。”他的语气坚定，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郑队长被激怒了，“你以为你是谁？让我查就查？”
江北辰冷静地回应：“查完之后对你们负责的案件可能有所进展，看着办吧。我等你的电话。”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项志学见状，不禁对江北辰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厉害，竟然敢用这种语气与刑侦大队的郑队长说话，佩服佩服。”
随后，项志学的语气变得略带好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江北辰对吧？但你的外貌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与你本人相去甚远。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分享发生了什么事？”
在确认对方身份后，江北辰的行动显然让项志学松了一口气，他立刻开始对江北辰的情况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面对眼前与江北辰名字相符却长相迥异的人，项志学充满了好奇与困惑。“你的遭遇我全然不知，但看到你的现状，确实让人费解。”
江北辰回应道：“关于我身上发生的事，连我自己也摸不着头脑，你会信吗？”
项志学毫不犹豫地表示理解，“我们都是被卷入其中的受害者。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很多都是难以言喻的。”
“是否真正站在同一阵线上，还需等郑队长的调查结果。你可以先去洗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你身上的味道...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洗过了。”江北辰尽管对项志学的身份开始有了一丝信任，但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项志学身上那股难以名状的气味，几乎让江北辰难以忍受。自从从棺材中爬出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嗅觉异常敏锐，哪怕是微小的异味，也能轻而易举地察觉。
突然，项志学做出了噤声的手势，“嘘，别出声。猎犬队找上门来了。我故意保留的这股味道，他们竟然真的能够追踪到。”
江北辰也察觉到了外面传来的步伐声，正在向他们的避风港——那间不起眼的出租屋靠近。
江北辰紧锁着眉头，外面逼近的步伐让他感觉到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这是一种他在遭遇天使组织的杀手和处理工后才意识到的，特有于天使组织成员的气息。这种气味，似乎是由于长期处于某种特定环境下形成的独特标志，正如汽车修理工身上会有机油味，厨师身上会有油烟味。而天使组织成员身上的这股气味，对于江北辰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奇异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