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昶扬却似乎乐在其中,边听边观察陆奇的反应,最终戏谑道:“哦?看来小奇还有我不知道的一面呢?”
陆奇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得了,花叔,您也早点回去吧,别让婶子担心。”他担心如果不及时打断,两人可能真的会聊到天亮。
花权嘴角一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驳:“你是不是害怕我暴露你的黑历史啊?”
陆奇脑中充满疑问,他自认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黑历史”。
见莫昶扬似乎准备洗耳恭听,陆奇急忙打断:“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怕了,我去收拾东西了!”
他说完便转身小跑向小区内部,而花权则摇头失笑:“这孩子,自小就独立,您可得好好照顾他。”
莫昶扬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略有了解,依然保持微笑并点头表示:“放心,他是个好人,我自会好好照看他。”
陆奇收拾行李耗费了整整一个小时,汗水顺着额头滴落,脸颊因劳累微微泛红,反而显得肤色更为白皙。
莫昶扬递给他一张纸巾,“用这个擦擦汗。”他们眼前是两个超大号的箱子,一个背包,和一个中号箱子,一大堆东西堆积如山。
陆奇接过纸巾,随意地坐在地上一边擦汗一边扇风:“哎,我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的东西这么多。”
在整个收拾过程中,莫昶扬也帮忙了许多,但自己却丝毫未见汗水,这让陆奇不禁想到自己应该加强体能训练。
莫昶扬认真地提醒道:“其实还好,不算太多,不过,陆奇,你应该多锻炼身体,如果遇到危险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这番话让陆奇稍感窘迫,但他没有多说,随即开朗地笑道:“我知道了,谢谢哥。”
回应他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嗯”。
回到新阳小区的新家后,两人并未急于整理行李,而是将所有的物品随意地放置在客房中。
陆奇舒展着身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言简意赅地说道:“呃——就先这样吧,明天我有时间再整理。”
莫昶扬投来了一个深意的眼神,终于提出了今晚最关键的问题:“你打算今晚和我同睡一室吗?”
陆奇正擦拭着眼睛,闻言手一顿,似乎有些犹豫,但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尴尬:“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哥,我……我睡地上就行。”
莫昶扬看出了陆奇的不自在,沉思片刻后才开口,才说道:“其实……我的床足够大。”他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这句话可能引起误会,心里微微有些后悔。
然而,陆奇却是低头轻笑,难掩娱乐之情:“噗……哥,你刚的表情真的太有趣了,哈哈哈……”
莫昶扬虽然感到了一丝尴尬,但还是尽力保持镇定:“我没有别的意思。”
陆奇自然明白莫昶扬的本意,却还是觉得那句话和他的反应颇为有趣。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两人放到了一边,陆奇躺在床上,适应着这个新环境,随后试探性地呼唤:“哥?”
黑暗中,莫昶扬刚闭上的眼睛轻轻应了一声。
陆奇此时决定把一直困扰他的猜想说出来:“田慧云和尹圣琪的死相同,她们生前都遭遇了不幸,凶手选择的目标似乎有一定标准。”
莫昶扬接着补充:“她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出生在鬼月。”这个发现令两人沉默良久,莫昶扬等待着陆奇的反应,而陆奇则是感到一阵寒意。
回顾这些受害者的生平,陆奇不禁沉思,他们本应享有更美好的生活,却不幸陷入黑暗。
今日的受害者,她在家庭中本是一位善良之人,却因一次错误的选择,失去了一切尊严。陆奇暗自下定决心:“哥,我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莫昶扬伸出手,轻轻地解开了陆奇紧握的拳头,两人的手指缠绕。陆奇感受到了这份暖意,心中涌现出既惊讶又腼腆的情绪:“哥?”他感到对方的手指紧紧相扣,不禁心生疑惑和羞涩。
夜里,陆奇梦见自己躺在被雪覆盖的世界中,想要触摸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在这个梦境中,一只温暖而宽大的手握住了他的,仿佛在问:“冷吗?”
尽管他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无力做到。当那只手释放他时,他的脸上感到了湿润——不是雪水,而是泪水。
随着周围的一切开始消散,亮光渐渐取代了黑暗,他听到了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陆奇。”
陆奇突然醒来,脸上已是泪流满面,而莫昶扬正焦急地呼唤着他。
莫昶扬轻轻擦去陆奇脸上的泪水,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又做了噩梦?”
陆奇摇头,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却又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怅惘:“我不确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但它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陆奇在窗前静静地站了很久,最终他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莫昶扬见状,也不禁笑了,他从第一次见到陆奇开始就希望他能够快乐。
在调查局,他们见到了正忙着整理的同事们,还有那位总是戴着口罩的女法医,她看到陆奇和莫昶扬一同进来,调侃道:“哟,两位一起来啦?”
尚婷的调戏让陆奇有些不是滋味,但他还是坚定地回应:“因为我们是室友,自然要一起来。”尽管陆奇试图遮掩,尚婷却似乎看穿了一切,轻松地回应:“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陆奇正准备反驳尚婷的某个观点,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莫昶扬的突然介入打断。莫昶扬的语气严肃,像是一位长者教导小辈:“你们两个如果玩够了,就去完成你们的工作任务,否则我将让你们各自写一份两千字的检讨书。”
尚婷显得不太高兴,她抱怨道:“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连个玩笑都开不了!”说完,她像是逃离现场一般,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