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昏迷不醒

抵达医院后，几名医生迅速赶来，完成了入院手续。高羡才给萧刚的家人打电话。没过多久，医生从病房出来，萧刚的家人赶紧上前询问。高羡静静地站在旁边，心里犹豫着是否向萧刚的家人说明情况。然而医生的话彷佛重击他的头脑，让他感到头疼不已。“他现在昏迷不醒，我们还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建议先住院观察情况，明天再进行一次会诊，也许明天他会醒过来。”尽管医生这样说，但高羡心中明白，要不是因为他把萧刚叫到公寓，萧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是你，整天纵容他，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看到出事了吧！”萧刚的母亲指着萧刚的父亲狠狠地责骂。高羡很清楚，她所说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不得不说，萧刚的昏迷很可能与那些事情有关。由于萧刚的突然昏迷，高羡对那栋公寓更加好奇了。
萧父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安慰萧母，只是静静地盯着高羡。高羡与萧父对视，原以为萧父会责备他，但没想到萧父走近他，问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高羡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倒了，我们连话都没说！”说到这里，萧母恨恨地瞪了高羡一眼，他尴尬地扭过了头。
他想问个明白，但是萧父却主动打开了手机。
“在他晕倒前给我发了个照片，你能看出是什么吗？”
萧父把手机递给萧刚，一眼看到照片上画着签字笔画的图案，高羡立刻像石头一般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说话。
“这是我住的那栋公寓的地图！”
萧父吓了一跳，然后盯着手机出神。
“你是谁？你现在住在那里？”
高羡摇头不解，萧父没多说，只点了点头。
“孩子，听叔叔的话，尽快搬出来吧！”
萧父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高羡第一次有了被父亲关心的感觉。
“那个……叔叔，对不起，我不应该晚上还……”
高羡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但萧父只是微笑。
“别自责了，不是今晚，明天早上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总之，只要他去了必定是这样的结果！”
高羡感觉萧父好像知道原因，却不愿意透露，难道隐瞒那些事比自己儿子的命更重要吗？
萧刚昏迷，萧父的刻意隐瞒，公寓的怪异之处让高羡头痛不已。他走到门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刚，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找出让萧刚醒来的方法。
天已经亮了才回到公寓，高羡坐在窗边，仔细回想着从看到租房广告开始的一切，越回想，越觉得自己太轻率了。
这间公寓位于繁华区，严格说是热门房源，但价格却只相当于在北京四环外租一间厕所的价格，这本身就引起了他的怀疑。再加上广告上的要求，规定了租房人的八字，甚至精确到出生的具体时间，为什么公寓主人只接受具备这样八字的人入住呢？
想到这里，高羡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立即走到桌子旁打开了电脑。
至少现在他得先查一查这间公寓！虽然他知道已经太晚了，但强烈的责任感和好奇心还是促使他快速地在电脑上输入了公寓的地址。
"寺庙？"
高羡在浏览不同的网页时重复搜索了几次，却发现每次都弹出同一个已经几百年前被拆除的寺庙。明显，这栋公寓是在寺庙被拆除之后建造的。高羡不明白的是，既然寺庙早已不存在，网页上为何还显示着？按照常理，网页应该展示的是最新的内容，而且应该先出现这栋公寓的信息才对。高羡彻底查遍了整个网络，却没有找到有关这间公寓的任何信息，甚至连一则出租广告都没有。最终，他无奈地摊坐在椅子上，茫然地凝视着电脑屏幕。
"看来，只能最后一招了！"
高羡伸动手指，然后打开一个网站，不一会儿，他黑进了官方内网。经过半天的搜索，他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这栋公寓的相关信息。然而，打开链接后，又看到了“无效网页”的字样。高羡是个计算机高材生，研究计算机问题颇有造诣，但是尽管他进行了多次修复，却仍无法打开那个网页。他抬头仰望着天花板，闭上眼睛，头脑一片混沌，不禁将手伸进口袋，准备掏出一支烟，却碰到了一个纸团。
高羡皱起眉头，疑惑地从口袋里把那团纸取出来，眼神略微变得明亮。回想起那个时刻，他才想起这是从萧刚手中掉落的。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医院里萧父问他的问题，不敢再拖延，赶紧展开纸团。他本以为纸团里会有重要的信息，然而上面只有一串地址。他赶紧站起身，拿起钥匙离开了公寓，一路小跑着朝着纸团上的地址前进。而当他到达目的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停住脚步。大门大开，几个人正虔诚地在桌子前给一个大佛上香，而一旁，一个身穿朴素布衣的中年男人正紧握着一个女人的手，表情凝重地讲述着什么。高羡困惑地望着他们，犹豫不决是否要走进去，还没等他思考，里面的男人已经看到了他。
四目对视，高羡发现对方已经注意到他了，于是走近想要打个招呼。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个男人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对不起，今天不做生意了，你们快走！”男人推搡着，将屋里的人全部往外赶。那些人都不满地被推出门外，忍不住对着男人抱怨。
“何师傅，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可是一早就在排队了！”众人埋怨着，可何师傅却毫不解释，赶走他们之后，立即关上门。
那些人疑惑地回头看了看高羡，然后又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突然间，像是躲避瘟疫一样，他们都赶紧避而远离，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