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诡异事件

不再多想，他迅速走出了房间。
高羡冲下楼，双手紧紧护住心脏。心中的疑问回荡着：“他真的已经死了吗？”虽然内心早已有个答案，但他却不愿接受。
高羡皱眉，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连忙赶往下一个地址。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高羡赶到下一个地点时，天空开始飘起小雨。他站在门口，内心莫名产生了一丝抵触。
高羡轻轻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然而却让他大感意外的是，门被一位眼圈红肿、穿着黑色连衣裙的中年妇女打开。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妇女困惑地看着高羡，而高羡则注意到了妇女身上的孝带。
高羡有些低头打量着妇女，内心感到一阵寒意。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冯照先生在家吗？”按照他的资料，他要找的人是一个身高大约175厘米、年龄四十多岁的男人。
妇女皱起眉头，凝视着他。
“请问您是……”
高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您好，我住在徐先生以前租过的一套公寓里，有些事情想向他请教。”他语气虽然委婉，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妇女低下头，泪水如泉涌出。
他死了！”虽然高羡早已猜到了，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仍然让他震惊。
“他死了？”高羡情绪激动，不敢相信地重复着。
妇女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是的，就在今天早上，我出去买菜回来，发现他躺在床上，无论我怎么喊他都不醒，最终……”
高羡后退一步，整个人呆住了。第一个人已经死了，第二个人也走了，而且死状如出一辙。那接下来呢？第三个、第四个会怎样？难道他们也会死去？
他再也无法自持，转身就逃。妇女想要留住他，却只能看着他逐渐远去，心中充满了疑惑。
高羡不敢相信，整件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了。他要找这些人，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难道这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高羡试探着找第三个人。
高羡惊讶地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闪烁的警车灯光，以及警察进进出出的忙碌身影。他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一言不发。片刻之后，当抬出一具尸体放进救护车后，他的身体不禁开始颤抖起来。
"这怎么可能？"他懊恼地低声自语。
眼见一群穿着警服、拿着工具箱的人走出来，高羡立刻转身打算离开。他本能地感到如果他不走的话，可能会卷入一场麻烦之中。然而，他的脚步还未迈开，身后就有人叫住了他。
"站住！"一个壮硕身材、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朝他喊道，眼神充满审视之意。
高羡一时愣住，发觉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于是匆忙移开了目光，避免与他对视。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走到他面前，严厉地询问道。
"我、我叫高羡！"高羡犹豫地回答。
男人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我是专案组组长赵言，你是这个区域的居民吗？"赵言看了眼身后的高楼，问道。
高羡没有立即回答，他逗留在原地，思索着面对此问题会引来一连串的问题，而万一被发现说谎，后果不堪设想。然而，如果他否认，那接下来赵言一定会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回答，高羡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这个区域的居民！"赵言抬高了嗓门，带着坚定不可违抗的口吻。
"我、我不是！"高羡结结巴巴地回答。
赵言冷笑一声，示意身边的两个警员停下。
"把他带回去！"他下令道。
高羡大惊失色，语无伦次地嚷道："你、你凭什么抓我？我…我只是路过，我又没有犯法！"
赵言深深叹了口气。
"天色已经这么黑了，你却鬼鬼祟祟地站在凶案现场门口，而且根本不是小区居民。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你有问题！"他不耐烦地对身边的警员再次下令："带他回去！"
两个警员将高羡一左一右地搀扶上警车，他坐在他们中间，双手紧张地摩挲着。
不久，他被带进了专案组的审讯室。
"告诉我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的住处离那里可是相当远的！"警员低声询问着，高羡低着头，完全没有听到他的问题，脑海一片混乱。
高羡抬起头，眯着眼睛望着面前的警察，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他不确定死者的身份。他坚定地说：“我要见赵言！”
警员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走出审讯室，很快赵言走了进去。两个警员离开后，赵言坐在高羡面前，严厉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出现？”
高羡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赵言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说的凶案现场，死的那个人是叫池宁么？”
赵言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被他怀疑的人竟然不知道死者的身份。“是！你们认识吗？”
高羡无助地靠在椅背上，轻轻晃着头。“我不认识她，但我确实是去找她的！”
赵言双手环抱，凝视着高羡。“为什么你要找她？”
高羡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她曾经租住过我现在住的那栋公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在那里出现过许多奇怪的事情。我朋友去那栋公寓时，突然昏迷不醒。所以我想找住过那公寓的人，问些事情。”
赵言听起来像听故事一样，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奇怪的事情？
高羡点点头，正准备继续说下去，门外走进来一个警员，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赵言不悦地看着警员进来，警员凑近他耳边低声嘀咕几句，然后把电脑放在桌上。
赵言把屏幕对准高羡。“你今天去了其他地方！”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高羡从第一户到最后一户的监控记录。
“你去过的地方，这些人都死了！你能解释吗？”高羡耸起身子，双手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屏幕后说，“他们都是租住过那栋公寓的人！”
赵言难以置信地盯着电脑屏幕，他的脸皱成了一团。
赵言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资料的？”
高羡思考片刻，然后回答：“我其实一开始并没有那三个人的资料。按照我调查的结果，他们都不在这座城市。所以，我原本打算去找他们其他城市的关系人，但是……”
他的眼神严肃地看了一眼赵言，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赵言是否会相信。
他讲述了自己发现公寓多出一层，并在其中一间房间找到资料的经过。
赵言显然感受到自己的认知观获得了冲击，频频露出不信任的冷笑。
最后，高羡平淡地说道：“如果要证明我说的是真的，很简单。你们可以去我住的那间房间，检查我的电脑。我相信专案组的能力，即使我删除了数据，你们也能找到线索。而且根据那些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也能证明我不是凶手！”
虽然赵言对高羡充满了怀疑，但不得不承认，单凭法医报告上的死亡时间来看，高羡确实可能洗刷嫌疑。
赵言站起身，走向门外，他命令几个警员去搜查高羡的住所。
高羡在审讯室里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在思考着一系列问题。
为什么这么巧合地那些人都死了？是有人故意操纵，还是纯粹的意外？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想到那些能够掌控整个新闻界的人，高羡不禁浑身颤抖。
正在思索间，审讯室的门被人一脚重重踹开。
赵言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抓住高羡的衣领。
“说！”
高羡感受到扼住脖子的疼痛，不明所以地问道：“说什么？你干什么？”
赵言狠狠地盯着高羡，眼中闪烁着红光。
“说！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一个字都别漏掉！”
赵言说完，用力将高羡摔到椅子上。
高羡双手捂住脖颈，全身酸疼。
“发生了什么？”他艰难地问道。
赵言握紧拳头，怒气冲冲地砸向桌子。
“那些去搜查公寓的警员，全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