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孙常胜露面

“这……”看着段荣福瞬间终结了那个女人的生命，场内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默。阴阳先生的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选择了沉默。
段荣福冷漠地挥手，那个女人的生命就此终结。她随即转身，回到我的身旁，投入我的怀抱。我此刻仍旧处于极度的错愕之中，对于她刚才的行动感到无法理解。
“你为什么杀了她？”我低声，带着些许震惊地问道。
段荣福听见我的问题，她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沉，没有言语，只是闭上了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杀了就杀了……”此时，出乎意料的是孙天圣站了出来，试图为这僵硬的气氛打破局面。我们都转向他，只见他苦笑着摇头，并给我们一个眼神，暗示我们不要再追问。
“丫头，你对南诏的人有意见吗？”我思索片刻，轻轻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紧紧搂着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讨厌南诏的严刑拷打方式？”
“许言……”孙天圣轻声唤了我一声，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暗示我不要再追问段荣福。我感到了些许的困惑，而段荣福也抬起头，向我轻轻点头，但她眼中充满了仇恨。
我心中渐渐明白，段荣福一定曾受到南诏的某种迫害，这份深刻的阴影不会无缘无故。而且，那曾经迫害过她的人，可能就是谢小玉……
“都是账本！”小川和谢玉辉在屋内翻找，有些失望地说道：“除了这些，什么特殊的线索也没发现。除非把这些都带走，否则很难找到真正的线索啊！”
“什么也没有吗？”阴阳先生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这个丁老梁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为什么选择了自杀？”
“因为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门外突然响起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让我不由得心头一跳。我注意到孙天圣和阴阳先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而段荣福则静静地躲在我的怀里，没有任何动作。
“赵大哥？”孙天圣先是一怔，随后松了一口气，苦笑着喊道。
赵大哥？
我愣了一下，急忙转头望向门口。下一秒，一个穿着T恤、戴着墨镜的男子走了进来。尽管他试图伪装自己，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孙常胜。
“你回来了？”阴阳先生也显得松了一口气，出声问道：“你所说的他已经没用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孙常胜的手表突然发出嘀嘀的声响。他看了一眼手表，皱起眉头，挥了挥手，迅速向外走去。
“那些尸体怎么办？”谢玉辉问道。
“走吧，大家先跟上去。尸体就交给我吧！”阴阳先生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先离开。我猜他一定有某种方法可以毁尸灭迹，否则这里一旦被发现尸体，警方很容易就能追踪到我们，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
我正要拉着段荣福跟上去，但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冷漠。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孙常胜抱有深深的恩怨，仿佛随时可能爆发，向孙常胜发起攻击。
“乖，丫头，我们先跟上去，好吗？”我轻轻揉了揉段荣福的头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她的俏脸上终于松弛了一些，发出了一个轻微的冷哼，并点了点头，随后我牵着她紧跟着众人的步伐。
我们迅速来到楼下，只见孙常胜毫不犹豫地上了孙天圣的车。我皱起了眉头，心中思量着。段荣福一定要与我同行，但将她和孙常胜放在同一辆车里，恐怕会引发不测。我是否应该选择另一辆车呢？
“许言，过来！”孙常胜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犹豫，向我招了招手。这让我处于尴尬之中，犹豫着是跟随他们一起走，还是选择阴阳先生的车。
出乎意料的是，段荣福突然拉着我上了孙天圣的车！
我坐在车内，微微紧张地观察着他们。段荣福的脸上保持着一种平静甚至略带冷漠的表情，而孙常胜看起来十分轻松，毫无紧张之色。孙天圣则是紧闭着嘴唇，似乎深陷于沉思之中。
“直接回你那里去！”孙常胜摇下车窗，向外对阴阳先生喊道。阴阳先生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孙天圣也随之发动了车辆，一脚油门深踩至底，车子犹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车内陷入了几分钟的沉默后，孙天圣终于打破了寂静：“车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孙常胜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孙天圣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赵大哥，你为何现身？”
“因为暗中调查我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孙常胜轻声叹息着说道：“他们的探子大部分被我诱导到了南诏，交给了牙老三处理。我悄然回到东北，追查那些调查我的人。很快我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们集中居住在铜岭的一个小镇上，以一家工厂作为他们的大本营。”
“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孙天圣一边驾驶着车一边提问，似乎对我和段荣福的存在毫不在意：“你是亲手解决了他们吗？”
“不，不是我。”孙常胜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我已经做好了潜入的准备，就在前天。但当我接近那里时，意外地发现，那些人已经死了……”
“都死了？”孙天圣显得有些震惊：“不是你干的，那会是谁呢？”
孙常胜的声音低沉下来：“猿人！一种通过人类尸体和猿毛炼化而成的怪物。它们的体型比普通人略大，拥有惊人的力量和极快的速度……”他顿了顿继续说：“那家工厂原本是用来制造猿人的。但出于某种原因，那些猿人摆脱了控制，反而将所有人都杀害了。”
孙天圣沉默了片刻，似乎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们也遇到了类似的工厂！”我补充道，帮助孙天圣找到了话题的线索：“就在你离开后，我们对那家伞厂进行了调查。发现伞厂已经易手，新的工厂正是用来生产猿人的！”
“你们见过活的猿人吗？”孙常胜转过头来问我：“那种活生生，蓄势待发，想要将你撕碎的猿人？”
“嗯。”我点了点头，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其中，竟然有一个是我曾经的同学……”
“你亲眼见过那种活蹦乱跳，欲要攻击你们的猿人吗？”孙常胜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一丝焦虑。
“见到了活蹦乱跳的，但它们并没有攻击我们……”我思索了一会，摇头回答。
“有一个我们认识的人，南山。大家都以为他逃到了草原，谁曾想，他竟然被抓去变成了猿人！”孙天圣插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还有一个，是青山的手下，同样成了猿人。看来，他们都是被生擒活捉，然后被迫变成了这种怪物。我们亲眼见过他们活动，但并未看见他们发起攻击。”
“没有见过攻击吗？”孙常胜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失望：“在铜岭，我遭遇了三个对我发起攻击的猿人。我费了好大劲才干掉一个，另外两个逃走了。在那场战斗中，我也受了伤。”
“这东西这么厉害？”孙天圣和我同时感到惊讶。
孙常胜继续讲述：“我进入工厂时，看到那些猿人在吞食尸体。根据伤痕来看，这些凶行显然是猿人所为。他们用巨大的力气将人拎起，然后猛地摔到地上。猩猩攻击人类也是这样。我见到的那些猿人正在啃食尸体，总共九个。但很快，其中六个就死了，只剩下三个。我这才出手，控制住了现场。”
“那么快就死了？”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是为什么？”
“我们遇到的猿人不也是很快就死了吗？”孙天圣提醒我。
“是啊......”我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孙常胜提出了他的判断：“我初步认为这是第三方的干扰。看来有人对生产线上的猿人进行了手脚，使得这些猿人在短时间内实力急剧增强，从而突破了原本的封印，攻击了那些人。同样，他们的生命也因为这种过度的力量爆发而迅速消耗殆尽，这应该是实力暴增的副作用吧？”
“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充满好奇地问道，同时低头看向此时已经静静躺在我的怀里的段荣福。她一动不动，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中。
“我调查了那家工厂的资料，发现了一些信息。”孙常胜说道，“他们似乎在为某个大型活动准备猿人。这次活动涉及到攀登一座异常陡峭的山峰，只有猿人能够完成这样的攀爬。我在他们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个吊篮的设计图纸，计划是用猿人背着吊篮攀山！”
“然后呢？”我追问。
“全国各地都布置了类似的工厂，平均每个省大约有三四个。”孙常胜的声音带着严肃：“我查看了他们的生产线和仓库。包括那九个造反的猿人在内，总共有四十七个。据此，我几乎可以推算出全国范围内大概制造了多少猿人。你们在那个工厂里见到了多少猿人？”
“大概四五十个。”孙天圣在我们第一次探索工厂时并未随行，我回想后回答。
“天啊……”孙常胜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还以为我遇到的是最大规模的工厂呢，原来都差不多！”
“那些猿人的成功率似乎并不高，大约不到一半。”我补充说。
“即使如此，这个基数也太庞大了！即便减半，数字仍然惊人！”孙天圣忍不住吐槽。
孙常胜的声音更加沉重：“有人利用了猿人，将那些工人杀害并摧毁了工厂。这手段太高明了，就像是给斗牛注射兴奋剂，然后利用它们来谋杀斗牛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