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安排好的巧合

这边，顾枭和沈越还在思考这个问题，那边沈越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越拿出电话，看到是专案组来的电话，立即接了起来。
顾枭转头，敛下眉看着沈越。
没说两句，沈越的脸色立即冷冽起来。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沈越犹豫了一下说道。
“城东一间公司的老板秘书被吊死在楼顶。”
顾枭‘恩’了一声，两人迅速离开了李清的家。
物业对于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样子，感到不解，摇了摇头，锁上门离开。
等到沈越和顾枭到现场的时候，鉴识人员已经做完了现场搜证回去，顾湘一直都在等着他们。
“怎么样？”
沈越喘着粗气，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
顾湘指了指大楼顶层边缘的栏杆，脸色十分凄厉。
“死者女性，是这间公司的董事长秘书，被吊死在栏杆外面，吊死死者的凶器是密度极高的麻绳，死者颈部的缢痕只有一条，呈现暗红色。以尸温、尸体僵硬和尸斑情况来看，死者死亡时间是下午的四点到五点之间，死者被吊死时，手被麻绳捆绑。”
说到这里，顾湘顿了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别的？”
顾枭看着顾湘脸上有些不适的表情问道。
顾湘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死者的下体受伤严重，几乎已经……”
顾湘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死者死前被性侵了？”
顾湘摇了摇头。
“有没有被性侵我现在还不知道。”
顾枭对顾湘一反常态的犹豫感到好奇。
“那她的下体，到底什么情况？”
顾湘顺了顺气，随即说道。
“你们听过绳刑么？”
沈越挑眉奇怪的看向顾枭，顾枭的脸皱成了一团，光是想到，都让他觉得脑仁生疼。
“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遭受过绳刑？”
顾枭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顾湘点了点头。
“按照她下体的受伤情况，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性！”
顾枭微微叹气，现在的人，越来越变态了。
沈越还是一头雾水，想要出口询问，看两人凝重的表情，又无法开口。
顾枭走到了栏杆边上，朝着下方望去。
大楼的高度不高，三层楼的样子，从这里就能看到门卫室。
“接到报案是几点？”
顾枭回头看着沈越问道。
沈越想了想，随即说道。
“大概是七点左右。”
顾枭喃喃自语到。
“七点，死亡时间是四点到五点之间，死者死亡距离被发现大概过了快三个小时左右，可是五点到七点是正常的下班高峰期，这间公司的员工至少也得有百来号人，怎么会这么久才被人发现呢？她吊死的地方，应该算是很显眼了。”
顾湘摇了摇头，立即说道。
“这里并不显眼。”
顾枭回过头疑惑的看着顾湘，顾湘伸出手指了指楼顶的另外一个方向，三个人走过去，只见正前方，还有一个门卫室。
“这个才是正门？”
顾枭惊讶的问道。
顾湘点了点头。
“没错，公司的班车都是在这个门接送员工上下班，死者正对的那个门，是专门给合作商或者是客人用的，因为车少而且离停车场近。”
顾枭幽幽的说道。
“也就是说，凶手是知道这点才会特意将死者吊死在那边，那么凶手就是这间公司里面的人了！”
沈越和顾湘都没说话，顾枭又转身走回了现场。
“地上一些血迹，死者身上有伤口？”
顾湘走到他跟前，然后语气深沉的说道。
“下体！”
顾枭叹气起身，然后在现场来回踱步。
“死者受过绳刑，然后被吊死在楼顶外的栏杆上，一个人有可能完成这种事么？”
顾湘走到他面前，又摆出了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不知怎么的，顾枭总觉得胸口别着一口闷气。
“顾湘，你都做法医多久了，有话就直说。”
顾湘被顾枭一声呵斥，稍稍往后退了退，原本看上去冷淡专业的女人，此刻像个小女人一样，优柔寡断。
考虑了良久，顾湘还是缓缓的开口到。
“死者……没有左眼球！”
此话一出，果然，沈越和顾枭的脸上立即出现了要吃人的表情，眼底闪过的寒意，不禁让顾湘都觉得有些颤抖。
“我们回去！”
三个人坐在车上，顾枭一直一言不发，顾湘以为他在想死者没有左眼的事情，出声安慰。
“也许这只是巧合，就算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查到，不如先把精力放在这个案子上。”
顾枭起初并没有在意顾湘的话，可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中有一些怪异的感觉。
“应该没有人会专门挖出死者的左眼带走，就算是一时冲动，大多数人在杀人之后还是会产生心里恐慌，毕竟是人命。不过我在想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事！”
顾枭说完，直起身子，看着窗户外面。
“我在想，他是怎么能够准确找到这些死者的，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他选定的目标，都被杀害了，即便他挖去了死者的左眼，杀人凶手却不是他，也就是说他可以完美的避过所有的制裁。”
沈越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盯着前方的路。
“你的意思是，他提前知道死者会被杀害，特地等着她们死了之后，再来挖出她们的眼睛？”
顾枭点了点头，脸色更加严肃。
“我怀疑，他以某种方法诱导这些凶手们行凶。”
正在开车的沈越，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立即露出了惊悚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
“这怎么可能啊！杀人不是吃饭睡觉，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诱导的！”
顾枭也知道这点，但是他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所谓的巧合，往往都有一些联系的。
“我的意思是，这些看上去的巧合，有可能都是刻意安排好的，虽然还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确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