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失态

随着案件的尘埃落定，顾枭转向秦宇，他的眼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秦宇看上去有些消沉，顾枭怀疑这可能是因为那位死者未能成功挖下左眼的遗憾。
“秦宇，你觉得这次手术的失误在哪儿？”顾枭故意挑衅。
秦宇瞥了他一眼，语气冷静，“每次手术都有风险，我已经尽力了。”
“真的尽力了？”顾枭并未放过，眼神尖锐如刀。
正在这时，沈越出现在他们中间，一把拉走了顾枭，“你得冷静点，那是五年前的案子了。”
被沈越的话拉回现实，顾枭瞬间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失态了。“对，对不起。”
他们接着去询问护士秦宇的日常工作和休息安排。护士正在阅读一本杂志，顾枭的目光被杂志上的一篇文章吸引过去，署名就是秦宇。
文章读来饱含深思，顾枭瞳孔微缩，“看，这就是我说的。秦宇和那个‘左眼案’有关。”
沈越皱眉，疑虑地摇头，“你这是先入为主。我们要客观公正地对待每个线索。”
两人的观点冲突，空气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顾枭抿了抿嘴，看向窗外的夜色，脑中回荡着案件的每个细节。他知道，接下来的调查，将会充满挑战和未知。
顾枭和沈越在争执的同时走出了医院，冷风一阵阵地从他们面前吹过，将他们的对话声才带得飘忽不定。他们走向停车场，而那时，顾枭的视线刚好落在远处的一个人身上。那是秦宇，他看起来依然有些消瘦，但他的步伐却十分稳健。
"看，那不是秦宇吗？"顾枭立刻指着秦宇，低声向沈越说道。沈越看了过去，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顾枭，你这样做……"
他没说完，顾枭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快步走向自己的车，"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觉得这是一个找出真相的机会，我要跟上去看看。"
沈越皱着眉头看着顾枭的背影，久久无语。然后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迈步走向自己的车。他并不完全赞同顾枭的行为，但他也明白，这可能是让顾枭彻底死心的唯一方式。他决定默许他的行为，只希望他能从中找到真相。
在夜色的笼罩下，他们一路跟随着秦宇，经过密集的楼群，转过一个个红绿灯，终于来到了一个高档小区的门口。顾枭眼疾手快地停在一旁的暗处，透过车窗，他们看到秦宇停在小区门口，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径直走进了小区。
顾枭把手放在车门上，正准备下车时，沈越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顾枭，我们不能盲目行动。"
"可是……"顾枭试图挣脱他的手臂，但沈越的眼神使他停了下来。
"你的怀疑是没有根据的。"沈越严肃地说，"除非有确切的证据，否则我们不能对秦宇进行任何行动。"
顾枭望着沈越，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明白了。只是，我总觉得他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人。"
沈越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顾枭，说道："我知道你有多么想找出真相，但是，我们不能仅仅因为怀疑就去做一些冲动的事。我们应该冷静地思考，用事实和证据说话。"
顾枭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是太冲动了。"
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车内等了许久，直到小区的灯光渐渐暗下，他们才启动车子，返回了警局。在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再说话，但是他们都清楚，他们的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件事——那个迷人的、扑朔迷离的左眼案。
回到警局后，他们都忙于处理手头的工作，然而，那晚的情景和秦宇的身影，似乎一直挥之不去。顾枭虽然答应了沈越，但他心中对秦宇的怀疑并没有消除。他知道，只有通过更深入的调查，才能找到真相。而沈越，他在此刻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将用他的冷静和理智，保护他的伙伴，同时寻找真相。
突然的暴雨在窗户外面肆虐，象征着两人内心的不安。沈越和顾枭正围着警局的桌子，上面铺满了有关医院案件的文件。他们正在尽可能地梳理线索，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些许启示。
就在这时，顾湘的电话打来，打破了他们的沉默，"顾枭，沈越，高架上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死者的左眼被挖掉了。你们马上过来。"
顾枭和沈越对视一眼，然后立即起身，抢在暴风雨之中向案发现场赶去。
案发现场灯光璀璨，救护车和警车的灯光穿透雨幕，刺眼而令人紧张。交警们正在忙碌地处理事故现场，他们脸上的紧张情绪显然并没有因为顾枭和沈越的到来而有所缓解。
"这是交通事故现场，不是你们的专案组的地方，你们走开。"一名交警挡住了顾枭和沈越的去路。
顾枭皱着眉头，坚决地回答道："死者的左眼被挖掉，这不仅仅是交通事故。"
交警们显然对顾枭的决定感到不满，他们怒视着他，但却无法反驳他的话。突然间，现场的气氛紧张起来，顾枭和交警之间的对峙让人屏息。
"够了，你们这是在干嘛？"沈越走上前来，以他平和而坚定的语气打破了僵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局长的电话。
在电话那头，局长听到情况后显然也感到惊讶，但他明白这起案件的重要性，"好，我马上通知交警部门，这个案子交给你们专案组处理。"
电话挂断后，沈越向顾枭和交警们说道："局长已经决定，这个案子交给我们处理。"
顾枭看着沈越，微微颔首。交警们没有再反驳，他们虽然依然不满，但是他们明白，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范围。
就这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顾枭和沈越在交警的眼皮子底下开始了他们的工作。他们知道，这起案件的重要性，因为这或许就是他们找寻的线索，解决这一切的关键。而这个暴风雨的夜晚，也将成为他们寻找真相的开始。
他们在雨中走动，一步步接近现场。沈越拿着手电筒，照亮了他们的道路。他们的脚步声淹没在暴风雨的嘈杂声中，只有他们坚定的眼神，映照在每一个沉重的步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