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挑剔

在于航的协助下，顾枭调查了那天晚餐吃过的所有食物。他们检查了剩下的食材，甚至送去了实验室进行了详细的检测。结果显示，所有的食物都完全没有问题，没有任何毒素或是药物的痕迹。
顾枭站在于航宽敞的客厅里，沉思着。显然，这个疑点被排除了，问题并不出在那天晚餐的食物上。这让顾枭更加确信，那道血痕的出现绝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人不仅接近了他，而且还在他最为放松的时刻，对他进行了“访问”。
“顾枭，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于航关切地问道，打断了顾枭的沉思。
顾枭抬头看向于航，摇了摇头。“不，于先生。感谢你的配合。这件事情看来与你无关。”
离开于航家后，顾枭的心情更加沉重。这次的遭遇再次提醒了他，凶手的威胁无时无刻不在。他必须更加小心，同时也不能放慢对案件的调查步伐。凶手如此大胆，甚至敢于直接接近他，这意味着案件的解决迫在眉睫。
顾枭对胡可的不合作感到极度不满，但他知道案件调查必须继续推进。于是，他将注意力转向了另一个嫌疑人——摄影师王立。王立以其独特的审美和古怪的行为在摄影界小有名气，他只拍摄那些他认为好看的美女，这种挑剔的态度虽然让他拍出了许多引人注目的作品，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模特和客户。
顾枭在一番调查后，找到了王立经常使用的摄影棚地址。他决定亲自前往，希望能从王立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当顾枭到达摄影棚时，正巧碰上王立在给一位女模特拍照。王立对模特的姿势和表情显得极为挑剔，不断地指导着模特调整，然而似乎始终达不到他的要求。
突然间，王立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不满地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随即冲动地将胶片全部取出，当场毁掉。这一幕让顾枭大吃一惊，同时也让模特和摄影棚的工作人员感到困惑和愤怒。
王立看着转身离开的顾客，似乎对方的不满完全不放在心上。他转向顾枭和几位警官，脸上露出一丝不在乎的笑容，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一点小插曲。
顾枭没有时间与王立周旋，直接切入正题。“王立，我们调查的这起案件，涉及到几个被害者。我这里有他们的照片，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顾枭递给王立几张照片，王立接过来，开始仔细地看。他的表情从漫不经心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当他看到潘佳的照片时，眼神明显一凝，似乎在努力回忆。
“潘佳？”王立喃喃自语，然后抬头看向顾枭，“我记得她。她曾经来我这里拍过照。是个很有镜头感的女孩，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顾枭心中一动，立刻追问，“你还记得她是什么时候来拍照的吗？拍照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王立沉思了一下，“时间有些久远了，我不太确定。但我记得那天她似乎心情不错，我们拍了不少照片。不过，她后来没有来取。”
这个信息对顾枭来说十分重要，他意识到王立或许能提供一条重要的线索。“王立，关于那次拍摄，你还能提供更多的细节吗？比如，她是否有提及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有没有陪同的人？”
王立摇了摇头，“她是一个人来的。拍照的时候，我们聊了一些日常的话题，没有提及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我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外面等她。”
顾枭和沈越对视一眼，都意识到这个细节可能非常关键。“王立，你能描述一下那个在外面等她的人吗？即使是一些模糊的印象也好。”
王立皱了皱眉，努力回想，“那天我没怎么注意，只是隐约记得那个人穿得比较暗色的衣服，站在街对面。不过，说实话，我也没太看清楚。”
王立翻找了半天，终于从一堆杂乱的胶卷和打印照片中找到了那张他为潘佳拍摄的照片。照片中，潘佳的眼神清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仿佛能直达人的灵魂。王立拿着照片，不由得自豪地笑了，“看，我告诉过你，她的眼睛很特别，对吧？我记得拍这张照片的那天，光线刚好，一切都很完美。”
顾枭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他不得不承认，王立的确是个有才华的摄影师，能够捕捉到潘佳眼中的那份灵魂深处的光芒。他向王立点了点头，“确实是张好照片，王立，谢谢你。”
随即，顾枭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将照片翻拍了一份，确保自己有了这张照片的电子版。他知道这张照片可能成为案件调查中的一个重要线索，尤其是潘佳眼中那份独特的光芒，可能与案件的关键有着某种联系。
“王立，你还记得给潘佳拍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吗？”顾枭询问，希望能够从时间线上找到一些线索。
王立思考了一下，“大概是一年多前，那时候潘佳来我的摄影棚里，说是想要一组个人写真。我看到她的眼睛后，就决定给她拍一张特写。”
“她那天之后还来过你这里吗？”顾枭继续追问。
“没有了，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王立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
顾枭记下了这一切，然后对王立说，“如果你想起了关于潘佳的更多信息，或者有其他可以帮助调查的线索，请一定要联系我。”
告别王立后，顾枭带着那张翻拍的照片回到了警局，立即和沈越以及其他同事分享了这个发现。他们一起分析这张照片，试图从中找出与案件相关的任何可能的线索。
顾枭那晚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王立拍摄的那张照片。他的思绪像被卷入了一个旋涡，无法自拔。潘佳眼中的那份深邃和光芒，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未完的故事，一个关于痛苦、秘密和未解之谜的故事。顾枭借助几杯淡酒，希望能稍微缓解自己的紧绷神经，然而酒精带来的并非宁静，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警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