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良平大喊一声,声嘶力竭地尖叫!连车子都不要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家里奔跑。
自从有了皮佑球,他就不再害怕鬼这种东西。他相信皮佑球是他的守护神,所以一直好吃好喝地侍候着。
按理说,有了皮佑球,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用害怕,可是因为他有过不好的经历,当下条件反射,第一时间逃了!
古良平回到家,第一时间关上大门,缩回客厅的沙发上窝着。
古良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心跳此刻绝对超过100!
刚才那个绝对是鬼!并且不是普通的鬼!普通的鬼怎么会七窍流血呢?脑袋和身体还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难道又是一个索命鬼?
要不找雪妍去收了她?可是雪妍今天出任务,很晚才回来,这点小事用不着她吧,况且他还有皮佑球。
对啊!皮佑球!雪妍不是说我带着它,一般的鬼都不敢近身吗?
迟钝的古良平终于想起来了!
他左看右看,忽然发现自己还抱着它。
他立刻笑眯眯地跟它说:“皮佑球,你去收了她。”
皮佑球肥腰一扭,挣脱古良平的手,跳到桌面,撕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吃起来,声音清脆,直把古良平气得,一把收走它手里的薯片。
“吃吃吃,你就只知道吃!你所有的零食都是我给你买的,还不知道感恩。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我以后也别指望你了。我宣布,以后你没有零食吃了!”
古良平罕见地发怒。
“吱……”皮佑球的声音柔和下来,有点委屈,有点小意讨好。在零食面前,忍一时风平浪静。
“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可回去了,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人。”皮佑球的小脑瓜扭到一边去,刚才那包薯片还没吃完呢。
皮佑球抱着毛手臂,嘴里说着大人的话,声音却是孩童的嗓音,呆萌得来又理智。听起来,可比古良平靠谱多了。
被质疑不像个男人,这不能忍啊!古良平愤愤道:“我是个男人,你才是不男不女!”
“我记得你逃回来的时候,车门打开着,连车钥匙都没拿,一辆十多万的新车,会不会就这样被别人偷走了?要是真被偷走了,主人……”
皮佑球后面的话没说完,吓得古良平立刻快步走,边说:“行了,走吧,走吧,去看看再说。大不了,命一条!”
跑回来的时候,因为害怕而慌不择路,几乎尽了他最快的速度,可是这下子往车子的方向走去,才发现路途怎么这么遥远!
他跑跑停停,约莫半小时,终于看到自己家红亮亮的新车。
他一边靠近自己的车,一边注意四周。刚才那个女鬼已经不见了,他大松一口气。
看见车门依然开着,于是他上了车,飞快地关上车门,就他的右手插入车钥匙的时候。冷不防看到一个女生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
“啊!”
古良平的尖叫声,再次响彻天地。
他再次重演着之前的一幕,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打开车门狂奔出去。
他跑着跑着,眼前突然出现女鬼放大的脸,他又大喊一声,扭头就跑。
没成想,女鬼再次拦住他的去路。
他来来去去的跑,无论他转去哪个方向,都能看到女鬼!
他如此反复再三,女鬼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古良平累得不行了,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干脆认命了,坐在地上不起来。
“行吧,你爱咋地咋地,不要再让我跑了。”
他放弃挣扎,这时皮佑球跳到他身上,一身光滑的毛竖立起来,“吱!吱!”
女鬼看到皮佑球,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她新当鬼没几天,不敢上前,只好距离古良平两步远。
“我没有让你跑。”女鬼委屈兮兮地说,“我是想让你看清楚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干净好看多了?也不吓人?”
古良平听进她的话,抬头看她的样子,果真没有七窍流血,可正常太多了。
而且,这女生长得还真不赖,齐肩的长直发,抿嘴的时候,双颊有浅浅的酒窝。
“确实不那么吓人。”
古良平一把抱紧皮佑球,他终于想起这货了。刚才险些被吓得丢了魂,又把皮佑球给忘记了。
这可是阴间孕育出来的精怪,能力可大着呢!
也许这女生长得怪漂亮的,古良平渐渐卸下心房,“你,你干嘛缠着我?我就是一个小混混,没什么能力,帮不到你。”
女鬼说:“你可以的,你帮我报案吧,我告诉你我的埋尸地点,杀人凶手是我爸的朋友潘英光。”
古良平觉得这个没什么难度,“这个……我倒是可以做到,我家雪妍跟派出所的那个杨队长挺熟的,让雪妍说一声,杨队长肯定相信。”
“过来。”女鬼边往路边的山里走,边招手引古良平进山。
“干嘛?”古良平站起来。
女鬼温柔地说:“告诉你凶手埋尸的地点。”
“可是天太黑了,我没有带手电筒。”古良平想着帮鬼帮到底,知道埋尸地点,警察挖出尸体后,就会相信报案的真实性。
“没事,不远的。”女鬼引诱着他。
古良平探了探头,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就算告诉他地点,他也看不清什么,明天大白天仍旧找不到。
他忽然想起来了,前天他想着夜晚有可能出去练车,随手把手电筒放车头的小抽屉里。
“你等一下,我拿手电筒。”
古良平重新回到车上,弯腰找了找,很快拿起电筒,关上车门,就往女鬼指引的方向走去。
这一转身,他又吓得心脏骤停了一拍。
他吐气,合拢双手:“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胆子真的很小!”
“走吧。”女鬼笑了。
古良平只当她捉弄上瘾,一点都没想到,其实她是怕他趁机逃跑。
没有路灯,山上黑漆漆的。
虽然古良平有手电筒,可也只有一束光,并没有看得十分仔细,山路非常不好走,好几次他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