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淡淡的月光照下显得有些荒凉。
我看像星辰说道:“你说今晚,袁家会不会很热闹?”
“应该会。”星辰笑笑说道。
我突然之间发现,他身上有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老练,这让我自愧不如。
只是不知道,他的道法如何,不过一会就知道了。
直接去袁家大院肯定进不了门,于是我俩绕到了后墙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作。
此时已经是人夜深人静,院里只要有一点声音,都逃不我俩的耳朵。
可能有看官要问,我俩为啥不用“轻功”跳到院里。
原因很简单,就两个字“不会!”
别说我俩不会轻功,就算会也不敢轻易进去,这种大户人家不但有护院武师还养着狗,跳进去非得让人当贼抓了不可。
又等了好一会儿,我估计已经过了子时,说来奇怪袁家大院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我判断出错啊?
想想不应该啊!
我看一下星辰,他也是一脸的疑惑,远没有刚来时的淡定。
怎么个情况呢?
等等在说?
我俩交换了个眼神,决定再等一等。
等啊等啊……
没等出什么异样,却等来了天边的一抹鱼肚白,隐约还有几声鸡鸣。
算了,回去吧。
就算再恶的鬼,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作案了。
我俩熬了一夜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客栈,也没吃早饭直接倒头就睡。
之所以没选择回镇上,就是想再等一晚看看,就这样回去脸面上挂不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来的是店小二儿,他问我俩今天还住不,我又给了他一枚大洋。
小二儿站着没走,犹犹豫豫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有事您儿就说,差钱?”
我想不应该,这地方一枚大洋,估计能住上10天半月。
“有件事儿,想来两位还不知道!”
我看他这副模样,真的好像有什么事儿,别催促他快说。
“袁村长一家,昨晚全死了!”
此话一出,无疑是晴天霹雳,惊的我差点掉了下巴。
“你说什么全死了?”
星辰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声音有些打颤的问道。
“是啊,你你你俩昨晚……没出去吧!”
我俩不约而同的摇头道:“没……”
这句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一脚踹,随即我就看到十几个巡捕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一进门就指着我俩喊道:“给我绑了!”
我连忙开口,“你们是哪个巡捕房的?我是清远镇陈家棺材铺的陈锐。”
附近十里八村,只要在衙门口混,都知道陈家棺材铺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毕竟我爹陈老达是出了名的仵作,就连原县令大老爷都得给几分面子。
哪知道,今天遇到吃生米的了,那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道:“开棺材铺的多个鸡毛?再敢多说一个字打断你们的腿。”
我知道此时动手,我俩占不到什么便宜,对方不但人多手里还拿着枪。
只得老老实实的让人捆上,巡捕连打带踢将我俩带到了巡捕房,然后就被丢到了小黑屋。
“为啥抓咱俩?”
星辰的问题,我没法回答,因为这也正是我想问的。
很快一个可怕的念头升起,不会是怀疑我们杀了袁村长一家吧?
想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找替罪羊是寻捕常干的事。
正想着,小黑屋的铁门被拉开,两个巡捕走了进来。
“你俩谁叫陈锐。”
我连忙应声,巡捕上前将我推了出去。
很快我就被带到了审讯室,再次看到了那个魁梧的中年男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包路华是这的新任的探长。”
按理说南平村应该归我们镇上管,南平村不应该有巡捕房啊?
可能见我一脸疑惑,包路华又解释道:“南平村已经划归了龙兴镇,我就是龙兴镇的探长。”
在这个乱世,所谓的行政划分都是朝令夕改,到底归谁管就看谁拳头硬。
我也懒得多问,开口说道:“我叫陈锐是清远镇的仵作,也曾经在省城狄武狄总探长手下做事。”
此时我必须报出身份,你很多时候你是否冤枉并不重要,反而你是谁很重要。
“拿狄武来压我?”
包路华目光森然的看着我。
坏了!
我犯了一个想当然的错误,想用狄武和人家套套近呼。
不过看这意思,包路华与狄武关系并不好,我这是进错庙拜错神了!
我连忙解释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而且和狄武探长也不熟,只是给他跑过腿。
听我这么说包路华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不过很快又冷着脸问道:“你们昨晚去了袁家?”
这个问题,把我给问住了。
回答没去?
恐怕不行,很容易被找出破绽,那样就更解释不清。
回答去了?
恐怕也不行,想来想去我决定,把事情全盘拖出。
于是我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至于昨晚去去袁家大院的事我也没隐瞒。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预料到袁家要出事?”
包路华面无表情,我无法判断出他的想法只得实话实说。
“附在小少爷身上的东西,并没有离开,指出事儿是早晚。”
包路华冷哼一声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半晌才开口道:“昨天我是被请进袁家的,这一点你可以去调查,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
其实最关键的人就是袁贵,可惜袁家人都死了,他肯定也在其中。
包路华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我给吓傻了。
“你怎么不问袁贵?不是他把你给接到南平村的吗?”
难道袁贵没死?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一闪而过,不等我开口包括不同继续说道:“你以为袁贵死了是吗?死无对证是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我给弄懵了,已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旁陪审的警员突然开口说道:“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同伙袁贵已经招了。”
同伙袁贵?
这怎么可能?
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怎么成了同伙?
“说,你为何同袁贵杀人,还是袁家一十七口人。”
我越听越不对劲,这屎盆子怎么扣到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