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到。”这种事骗不了,只能坦白从宽。
母亲一下靠在墙根上绝望了。
叔急忙扶住母亲,“潇潇娘,你别急,咱们再想办法。我认识莫家。这家少爷早年体质不好,我去看过两次,我看看还能说得上话。”
我和母亲一听,瞬间燃起一丝希望!
母亲死死抓住叔的胳膊,“二拔,你真的能帮潇潇说得上话?”
“这、我也没把握,但总比不说的好。”叔说完拍拍母亲的肩膀,“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还有两天时间,在家等消息吧。”
叔说完把我拉出院子,“你这次桶了大篓子,你犯了下葬的最大忌讳。莫家咱们惹不起,当年莫家欠我两次人情,我现在去帮你说说好话。至于那根勒骨,你还是要找找。”
“叔儿,我找不到了,我有预感,真是那个鬼媒偷走了!”我眼泪簌簌的掉。
叔摆摆手,“事到如今,哭也没用。我先去一趟莫家。”
“叔儿,那个鬼媒我们还能把她再引过来?”我赶紧问他。
叔摇头叹了口气,“鬼媒只会出现一次,她拿了骨头已经完成了契约。”
“什么契约?”我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个等回来再说。”叔欲言又止,随即出了门。
我失魂落魄的和母亲等了一天,直到晚上叔才回来。
“怎么说?”我急问。
叔无力的摇头,“这事犯了大忌,莫家不会罢休。这事不是用钱能解决。再说你们母女也没钱可赔。”
“那怎办?难道要我们潇潇去给莫家陪葬不成?”母亲急了起来,满脸惊慌。
叔摆摆手,“陪葬倒不至于,莫家说卖我个面子,若三天后找不到那根胸骨,就要潇潇嫁到莫家。”
什么?
我当场呆若木鸡脑袋反应不过来,“要、要我嫁到莫家?”
母亲急了,如遭电击,以为自己听错了,“二拔,你说什么?要潇潇嫁到莫家?嫁给谁?”
……
叔不知道怎么说,脸色很不好看。
我有种天要踏的感觉,“难不成要我嫁给那个死掉的……”
话还没说完,叔无奈的点头。
我膛目结舌,这个结果出乎我意料,以为最后如果能赔钱起码能有条活路,没想到莫家不要赔偿,要我嫁给死人!
“这怎么可以?我们家潇潇是个活人,怎能嫁给一个死人?守一辈子寡?这给死人下葬有什么区别?”母亲激动万分的轻吼。
我和叔对望一眼,我赶紧稳住母亲,“母亲,你别急,时间还没到,我再找找。”
“潇潇娘,我这两天会再去到莫家说合说合,我有点存款,看能不能先赔个十来万。”
母亲一听情绪才缓了不少,“莫家人会同意赔偿吗?二拔,这回你可真的要帮帮潇潇,我就这么一个闺女!”
看母亲还是很激动,从没求过他什么事,这回一副恳求的表情,我心里难过的要命。
“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了。”我鼻子越来越酸,眼泪在眼框中打转。
叔摸摸我的头,“丫头,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会再帮你说说情儿。”
我无奈的点头,叫叔去交涉实在很内疚,但自己去又没那个胆儿,只怕没进莫家,就遭殃了。
夜里,我好不容易劝母亲睡下后,回到房间已经十一点,翻来覆去睡不着,胡思乱想,想着莫家对这事怎么处理,会不会真的把我嫁给那个死尸!
一想到这,更睡不着。就这样熬到子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看到一个背对着我的男人。
我坐在床上,问他是谁,男人却不说话?
“你到底是谁?怎么在我家?”我愠火起来。
男人终于转过了身。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但却有点眼熟!
他的眼像野马,暴烈而温存,犀利而深邃。
好象在哪见过……
“哼。”男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
我的心猛烈跳动,不得不说,这男人瓜子脸,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有神的双眼,匀称的身材,既有王者的霸气又有文人的儒雅。
从没见过这么棒的男人,帅到无以复加!我被深深的吸引。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我痴痴的看着他。
男人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你说呢?”说完他慢慢的咧嘴笑了。
那颗牙齿!右边嘴唇里的那颗金牙……
那不是莫家少爷的牙齿吗?那颗金牙因为死者生前可能受到撞击缺了一小半!
对,绝对是他!我没有记错!
有了这个认知,我的心跳到嗓门眼了。
“你、你干什么?你怎么活了?”我已经被吓的话不成章了,感觉自己脸色惨白。
男人冷恻恻的瞅着我,“把骨头还我。”
他朝我慢慢走过来,我连连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我一下被抵在床边,一股冷咧的寒气朝我扑来,他的眼如千年深潭里的寒冰,把我冰封!
“我、我会找到你的骨头,你、你就放过我吧。”我吓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他把我压在床上,冰冷的俯视我,眼眸有止不住的杀气。
手摸上我的脸像个大冰块,冷气传遍四肢百骸,我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放过你?”他开始解我衣服的扣子,手伸进我衣领,我吓的尖叫起来,泪流满面。
他好整以暇开始欣赏我的身体,我像待宰的羔羊,无助、惊慌,害怕瞬间席卷了我。
我话梗在喉间又动不了,像被施了定身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
“放过我吧!”我半天憋出一句求饶的话。
男人动作停下来,狠戾的看着我,“两天后必须嫁到莫家,不然我会叫黑水村的人都不得安宁!”
他脸上的肉开始一点点的掉,露出一副骷髅。
“哇啊啊啊啊!”视觉冲击太大,我吓的连连尖叫,一下从噩梦中醒来。
等我彻底清醒,才发现这是个梦?
忽然感觉后背凉嗖嗖,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没有了?而且锁骨处都是抓痕?
我清楚的记得噩梦中,那个男的抓了一把我的锁骨,那种剧痛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难道不是梦?不然怎会这么真实?
我一阵心悸!
这时母亲听到声音在门外敲门,“怎么了?潇潇?”
“没、没有什么,母亲,我马上起床。”
我惊慌失措的穿好衣服,生怕母亲推门看到那男的在我身上作案的痕迹。
想到他威胁我,叫全村不得安宁的话,我一阵毛骨悚然,感觉血都凉透了!
不!我不能嫁到莫家,我不想因为一次失误而守一辈子活寡!
牙一咬,我起床去找了瞎子叔。
到了他家,看到院门紧锁 ,我才想起叔又去交涉,不知这会结果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