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煜……”
“嗯?”
“我可以帮你的,你想查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你怎么还惦记这事?”左煜是真的哭笑不得。
黎景澈上次喝醉之后被左煜上了一节知识课,深刻的记住了酒精和晨起是相斥的这个知识点,所以当第二天一早他发现自己躺在左煜怀里的时候,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左煜没醒,很温柔的把他抱在怀里,呼吸平和清淡,脖子和锁骨上有艳红的咬痕,像是在控诉他借酒发疯。
他镇静了两秒,凌乱了两秒,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爬了起来,去找他家监控。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家装满监控,但这确实是方便了一下他这种喝断片脑子完全不记事的人去复盘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回忆着左煜上次教他调取监控的方法,打开电视储存的文件之后,发现卧室的监控昨天晚上被关了。
监控上只有他被左煜扶进屋子丢到床上,然后左煜拿起了手机的画面,之后戛然而止。
黎景澈咬着唇,努力思考昨天晚上的记忆,希望自己的脑子里还能留下一点记忆片段。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吓得他整个人一僵。
“我还没有变态到录下自己这种事的程度。”左煜的声音带着一点没睡醒的鼻音,微哑黏着。
他从背后把头搁在了黎景澈肩上,呼吸的声音落在他耳中:“我虽然不喜欢趁人之危,但事不过三,下次你再借着酒意戏弄我,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黎景澈抬手捂脸:“我干啥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左煜绕过沙发坐到他身边,伸手扶到了他腰上:“那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碰的地方有点酸疼……”黎景澈哆嗦着声音。
左煜偏头靠在他肩上,又闭上了眼睛:“到底是年轻身体好,我是被你折腾了一宿,撑不住了。”
“左医生,你上次跟我说过,那什么,喝醉了是那啥起不了的……”黎景澈完全不敢动。
“正常情况是这样,但是,昨晚你是被人下药了。”左煜打了个哈欠,“你个傻小子。”
黎景澈抿着唇,委屈吧啦:“所以我到底干啥了嘛……”
“你以为你一个醉得站都站不住的人,能干什么?哦也不是,你强上了我的被子。”
黎景澈:“……”虽然知道你在开玩笑但是完全笑不出来呢。
左煜靠在他肩上,低低笑了声:“我昨天把你捞回来之后……”
原来昨晚上把黎景澈捞上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所以就临时在车上给他检查了一下,发现有异常的情况。
这种情况他见得也不算少,就是不知道这傻小子是吃了哪种药,所以临时又上了诊所一趟准备抽血化验。
诊所的护士正准备下班,看了一眼黎景澈的情况说问题不大,这种程度手捏捏弄出来就行了,犯不着扎他一针。
主要也是好不容易做完消杀收拾好,实在不行再动化验室了。
跟着他的护士都是大医院的老护士,经验丰富算半个医生,所以他就直接把黎景澈捞回了自己家,免得他去打扰到源珏休息。
把这小家伙丢床上之后,他顺手就把监控关了,因为不确定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万一录下点什么不合适的内容,怕他明天醒了看见留下心理阴影。
在去浴室放水的时间里,黎景澈在他床上翻滚着,抱着他的被子一顿乱蹭,整个人都跟烧熟的虾子似的。
“别强上我的被子好吗?”左煜无奈地一边把他跟被子分离,一边脱掉他身上的衣服。
结果这家伙趴在他身上,就张嘴就往他脖子上咬。
“也别想着强上我好吗。”左煜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把他打得嗷呜了一声。
“我好热。”黎景澈在他怀里蛄蛹,“不舒服……”
“我是上辈子欠你什么吗?”左煜叹了一声,伸手过来揉捏他肿胀的地方,“会疼吗?”
黎景澈哼唧了一声,从声音听起来是不疼的。
“你还挺舒服是吧?”左煜啧了一声,把他捞起来抱去了浴室,丢进了浴缸里。
结果不老实的小家伙浇了他一身水,他也就只好把自己脱干净了,再把这家伙从浴室里捞出来。
刚挨着床的黎景澈就翻滚着抱住了被子蹭,为了防止自己的被子惨遭毒手,左煜只好把他捞进了自己怀里。
但可能是他手上的动作稍微大了点,刚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这小家伙就嘤嘤嘤了起来。
手抓着他的手臂,半睁的眼里氤氲着雾气,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他身上出了汗,加上刚才在浴缸里扑棱,濡湿的头发贴在额角,让他看上去有些可怜。
左煜很喜欢美人,不管男女,他就是很喜欢长得赏心悦目的人,那是一种纯粹欣赏的眼光。
长这么大真让他有过心动感觉的其实也只有徐晴一个,但那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他早就忘记了这种感觉。
但看见黎景澈快哭的表情,他莫名的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就好像有一股微妙的电流从他的心脏穿过,带起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感情。
在排除了自己心脏出毛病这个选项之后,他只能承认,他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小家伙。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左煜只能收手,把他小心的搂在怀里。
被他搂住的人又非常放肆的啃起了他脖子,还带着洇出来的泪滴,也蹭着了他身上。
“你咬我你哭什么?”轻轻顺着他的背,柔声的安慰着他。
“左医生……”黎景澈突然轻轻喊了他一声,唇还贴在他颈间的皮肤上,带着一阵酥麻的痒意。
“嗯?”左煜低声应他,靠着他的头。
“左煜……”黎景澈还是低声喊他。
“怎么了?”左煜偏头往他额角亲了一口,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
“你到底……要查什么?”黎景澈问。
左煜:“……”好嘛,一点点气氛都被这句话毁干净了。
然后他伺候这小家伙半宿,才终于把他哄睡了,又怕他一早上睡醒了难受,爬起来煮了点醒酒汤给他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