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谢燕燕为刀俎,他为鱼肉。他掌控了谢燕燕这么多年,突然之间位置转变,打他个措手不及。
“啪!”
响亮的巴掌打响了谢燕燕复仇之路的第一枪。
谢燕燕实在恨啊!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让他体验她一样的经历!
想起种种前尘过往,为了嫁给他,不惜和疼爱自己的父母对抗,苦等他创业成功。二人喜结连理的那一天,她以为苦尽甘来,没成想却是灾难的开始!
她那么爱他!为了他付出了所有!可瞧瞧他是怎么对待她的?要她的贵命格旺自己的事业,折她的阳寿,把她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
而他自己却风流快活,一点愧意都没有!他怎么能够坏得如此彻底!怎么能够把她的一切都掏尽!明明她是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他对她却是最残忍!
她悔恨啊!她一心一意嫁的人竟是一只吸血鬼!
啪!啪!啪……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看得人心惊肉跳的,那巴掌的清脆声,响彻整个宽敞的大厅。
闵万雄那伙人想要阻止,却有心无力。
数不清打了多少巴掌,大家只看到闵万雄昂贵的老花眼镜被打掉,老脸肿成猪头,嘴角流出蜿蜒的鲜血,有两颗牙齿滚落地面。
“小……辉……”闵万雄努力喊着闵恩辉,抱着一丝希望,儿子能够阻止谢燕燕。
闵恩辉神色冷峻,身体纹丝不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下一下地打父亲耳光。
过了良久,闵恩辉走到谢燕燕身边,轻声说:“妈,小心手疼,别累着自己。”
闵恩辉不关心自己父亲的伤势,反而心疼母亲的手会不会打累,会不会打疼。
在他心里,他的母亲实在是吃了太多的苦头,做儿子的心疼母亲天经地义。而父亲,多行不义必自毙,没什么好可怜的。
张雪妍勾唇说:“别担心,她不会有痛觉。”谢燕燕身体早断了生机,虽然现在她的体内有一股阳气,可这不代表她的身体复活。
参树对闵恩辉翻了一个大白眼,“她吃了我用数百年灵力凝结的纯阳之果,怎么可能会累会痛。她不仅不会累,不会痛,她的力量还会比普通人更大。
你看看才多长时间,我保证他的牙关全松垮,牙齿会掉,日后连米饭都咬不动。”
谢燕燕甩闵万雄巴掌甩得非常爽快,心情愉悦,当即笑着说:“他们说得没错。你放心,我没事。吃下雪妍给的纯阳之果,我浑身充满力量,一点都不累也不会痛。
相反我感到非常畅快!能亲自打回去,看着他一身狼狈,完全不能反抗的样子,我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爽!”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嗓门大喊大叫,“放开我!霍华诚,我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回头告诉我爸,把你们霍家搞破产!”
只见霍华诚拖着一个手脚乱挥乱踢的人,大步踏进来,“我说闵大少,我刚才在门口见到你家宝贝二弟,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居心不良!
所以我当机立断,立即把他抓来,任由你处置!”
“来得正好,刚好一锅端!”闵恩辉冷着一张能冻死人的脸说。
同父异母的兄弟,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可在他们这里,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闵万雄时常跟别人说起他们三兄弟,美其名曰:“闵氏家大业大,为培养出最好的继承人,三个儿子公平竞争,各显神通,择最优者继承家业。”
说什么答应谢燕燕,以后所有的家产交给闵恩辉,所有的承诺都是假的!
平时制造状况,让三个儿子互相厮杀,没有丝毫亲情可言,闵恩辉能当上闵氏集团的总裁,全是因为他足够优秀,根本不是他所答应给谢燕燕的承诺。
“爸!他们把你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二少爷闵潇终于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家里的保镖一个个被捆绑住,还有自己的父亲的脸肿得跟猪头病一样。
他踉踉跄跄地爬过去,“爸,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闵潇转头就朝闵恩辉怒吼,“这是你为人子该做的事?你太过分了!你已经是闵氏集团的掌权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害我们?”
闵恩辉懒得给这个心狠手辣的二愣子解释。
他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家里只有母亲和他,父亲对他还是疼爱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再也没有在父亲身上感受过亲情。
直到二弟闵潇的出生,他才知道父亲并不是不疼爱儿子的。
也许当他决定害自己的妻子时,对他这个大儿子有所忌惮,生怕他发现真相后,会有叛变的一天,所以不会投入太多。而二弟就是他培养出来,用来养老,也用来对抗他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闵恩辉懒得回答他的话,而是冷冷问道:“上回的骷髅娃娃,是你和冯立杰的手笔吧?”
闵潇冷哼一声,用他的方式回报他,同样没有回答。
“问你话!”霍华诚一脚踹过去,把闵潇揍得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嘴里呜呜喊痛。
“是我又怎样!明明闵氏集团总裁的人选是我,之前爸也觉得是我,凭什么让你当了去!”
闵潇愤愤不平说出心底的真实想法,换来霍华诚又一顿暴揍。
“你终于敢承认了!你和你妈背地里做了多少事,害得我表哥多次死里逃生。该死!该死!”霍华诚狠狠啐一口水,骂骂咧咧的,犹不解气,干脆边骂边狠狠踹。
闵潇只是闵万雄培养出来的爪牙,谢燕燕真正恨的人是闵万雄,此次报复也只是针对他一个人。
谢燕燕看着束手就擒的闵万雄,缓缓勾勒红唇,依然神色平和地吩咐,“把闵万雄带到书房。”
霍华诚回头对那些左手握菜刀,右手握枪的人吼一嗓门,“听到没有?夫人让你们押闵万雄到书房,还不赶紧的!”
“是是是。”那些人都一窝蜂地涌向闵万雄,可是人太多了,一个个撞来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