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妈看他们疑惑,便转身指着后面的山。
“他们住在那座山里!”
“好的,谢谢!”
道完谢,二人继续前进。
“苗苗。”夏尘轻轻拉着秦苗的手,小声开口:“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了?”
“那女人普通话挺标准。”
一问一答很流利,显然不像是常年住在这山村里的。
甚至他的口音,都不是南方该有的。
“好像是!”经夏尘一说,秦苗顿时也察觉出些端倪。
“我们先看看。”
正说着,他们看到村子里有男人穿着拖鞋去溪边打水。
“那个人!”秦苗下意识握住夏尘的手:“是昨天见到的人贩子!”
夏尘自然也看到了。
秦苗想跟上去,夏尘却拉住他,指了指土坡,“到高处去看。”
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倘若此处是人贩子的老巢,势单力薄的他们,并讨不到好。
“好!”
遂而,两个人跑到山上。
山上视野开阔,男人的踪迹完全一览无余。
他们看到那男人七拐八弯的进了一栋土楼。
土楼的二楼有两个男人,都是昨天看到的人贩子。
想必,这真是他们的老巢!
“夏老师,我们继续走!”秦苗不敢打草惊蛇,也不敢带着夏尘在这里住。
他踩着摩托车又往前,行驶七八公里。
在山脚下,看到有一户独立的人家。
“你好。”秦苗去敲门。开门的是个女人。
“你们干什么的?”女人防备的问道,普通话勉强能让人听得懂,但也有浓重的地方方言。
“我们是过来找药的,听说山里住着一位老中医。”秦苗回道。
那女人听到他们的话,忽地笑起来。
“那你们可找对人了!我男人是打猎的,所以我们才住在这边,你说的那个地方啊,是老村,再往里边进去,还有八公里左右呢!”
“你们先进来喝口水。”
他让开道,没了防备。
“谢谢!”夏尘和秦苗进去。
这屋子收拾的还算干净,东西应有尽有。
“老村十几年前就没什么人住了,都是些空巢老人和小孩子,因为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山了,都没什么人愿意嫁过去,人们才纷纷到这外边来,建成新村。”
“不过,我男人因为打猎还是经常要到老村去的,你们说的那个中医我认识,我男人经常给他们买米买油的,要不是因为他妻子腿脚不便,他应该也很我们一起出来了。”
女人热情的很,喋喋不休地介绍着。
不仅给他们烧水泡茶,还蒸了几个大玉米棒子给他们。
“谢谢。”夏尘笑着道谢,“那你能带我们去吗?我们会给钱。”
“姑娘别说什么钱不钱的事,主要是吧,今天我男人上山砍柴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明天一大早带你们去!”
女人笑着跟他们开口,又乐呵呵的去准备房间。
虽然女人热情,但夏尘和秦苗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晚上睡觉时,秦苗把门牢牢的锁上,又从里面插销。
到了后半夜,秦苗小心爬起。
她打算趁着夏尘睡着,去人贩子家看看。
现在夜深人静,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到了新村,村子里安静得吓人,这里没有路灯。
好在山里边的夜色干净纯粹,借着夜色,她也能清楚的找到人贩子在的那栋土楼。
只是她还没有摸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
手肘下意识向后拐,还未有什么动作,便被男人手疾眼快的扼住。
“是我!”
看清来人,秦苗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
“昨晚的警察假的。”
是不是警察,从第一眼,他就看出来了。
再加上,他在车上随意丢的几个问题,他们答得漏洞百出。
不难猜出,他们身份。
“那你干嘛跟他们走?”秦苗嗔了他眼。
陆健齐静默片刻,道:“瓮中捉鳖!顺便探探虚实,真如我所料,这边的人和人贩子内外勾结了。”
“艹!”秦苗声音顿时怒起,眼睛危险的眯紧,脸色阴沉,“果然全是败类。”
“人贩子只是一小部分,他们背后有别的人。”陆健齐眉目深沉的继续道。
“道上的?”秦苗接上他的话。
“嗯!”陆健齐从腰间拔出枪递给秦苗,宠溺的望着他,“会用么?”
“废话!”
陆健齐吹一声口哨,亲自当着他的面将子弹上膛。
“用的还挺顺手!”
“在国外用过。”
国外不比国内,那里到处都是枪支炸弹的,别人有的东西如果他们没有,只能让人宰割。
“小心行事!对了,夏老师呢?”
“他在猎户家里。”
猎户?
陆健齐微微皱起眉头,“什么猎户?这里住的都是和人贩子勾结的村民,快去找夏尘!”
两人回到猎户的住处,那女人正鬼鬼祟祟的在夏尘门口徘徊,手中的迷烟正纠结是否要点燃。
不料却撞见了回来的秦苗和陆健齐,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被陆健齐绑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不迷晕你们,他回来会打死我的。”原来这妇女也是被拐卖来的,买她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
夏尘从女人口中得知山后确实有一老中医,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去老村。
在见到破败的房子后夏尘不安的进入房子,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了解夏尘等人的来意后年迈的中医师沉重地叹息,语气透露出一种无奈与遗憾:“真的,没有了。”
他解释说,那曾经后院繁茂的吉祥草已在几年前被拔除,换种了其他的植物。他曾珍藏的少量吉祥草,也不翼而飞,被人拿走了,家也被他们搜刮了一遍。
夏尘,面对这一切,情绪极度低落,双唇紧抿,双手不自觉地在地面上翻动,双眼泛红,显得异常痛苦。
秦苗,站在他身边,见状不禁心生怜悯,轻轻握住夏尘的手,试图以此给予他一些安慰,但只能无奈地摇头。
夏尘,几乎是在自言自语般地反驳:“不!他还在等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不甘,仿佛拒绝接受眼前的现实。
老中医听到他们的对话,虽然双眼浑浊,但目光深处隐约透露出一丝明亮,“要救人?”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