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也有可能是我没碰到,我一般去董事长的家里也是因为公司里的事。”
叶凛点点头,又问道:“崔小姐会经常去书房吗?”
“倒也不是,崔小姐家都不经常回家。只是有时候一些节日,她会回来,她偶尔会在书房里做作业,或者是看看书。
书房里有一整墙的工具书,那就是小姐从小学一直到大学需要用到的。在董事长和小姐因为肖其成先生的事闹掰之前,小姐也会专门在书房里完成一些小论文什么的,因为方便。”
“也就是说,在那之后,她就不经常过去了?”
“在那之后回去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其实之前董事长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小姐是会回来的。只是今年,”他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姐应该也会觉得遗憾吧。”
之后李向阳和叶凛都没再问问题,但杨宗兆可能是因为想到了伤心事,闷声坐着喝自己面前的咖啡,直到见底了才站了起来。
“两位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叶凛摇了摇头,李向阳则直接站起:“麻烦您了。我送你出去。”
杨宗兆就像连客套都力气都没有了,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叶凛则坐在原地,继续喝着面前的榛果燕麦牛奶。
李向阳将杨宗兆送出去之后,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叶凛猜应该是要杨宗兆保密的话。
杨宗兆点点头,算作回应。
杨宗兆走后,李向阳很快就又走了进来,他并没有立刻去拿桌子上的东西,而是又点了什么,并付了款。
叶凛没怎么在意,继续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完后,站了起来。
但在路过李向阳那里时,李向阳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还有一些话……”
叶凛看都没看他:“不方便。”
他说着就想将李向阳的手拿下来,但李向阳的力度并没有减小一点:“你知道,我不是在问你。” 叶凛最终还是坐了回去,不为别的,就是好奇。
李向阳也坐在他刚刚的位置上,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他胸前的树枝型胸针,他知道上面有一个监视器,而监视器的另一边是高桓。
叶凛见此语气有些不好:“什么事,说吧。”
“我说过,如果你们再影响到我们调查这个案子,我会按照这边的规矩办事。”
叶凛只是耸耸肩:“我也说过了,你的案子跟我没关系,我是在调查我的案子,而我的案子,你无权干涉。”
李向阳就知道这么和他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转而看向了他衣服上的胸针:“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因为之前你的不配合甚至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办案进度,加上你与崔嗣源的关系,何其非已经盯上你了。
只要你在这个案子中露出一点痕迹,他就会直接请你进去。当然不只是喝茶,关上好几天都有可能。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做老师了,这些事对你来说无所谓,但监狱真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叶凛听着他威胁的语气,相当生气:“你们那个警督正事不干,怎么光盯着阿桓!阿桓这里能有什么!无语!”
李向阳的眼中透着些许的不耐烦:“现场留下的唯一没有被清洗的茶杯上崔嗣源的唾液。
在查到崔嗣源后,我用他的车型和车牌去查监控,结果是,他在赶往崔嗣满家里时还有监控记录,但是回去的记录一张都没有。
法医说过崔嗣满身上流的血极少,但还是莫名其妙粘在了崔嗣源的车上。
还有唯一一封被放在保险柜里的邮件。
我们不是瞎子,不是看不到这些。”
“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要欺负阿桓?”
叶凛有些恼,因为那天阿桓的状态很不好,而且脖子上还留下了很深很深的指印。
李向阳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站了起来,对着吧台道:“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袋。
李向阳接过包装袋,道了声谢后,将包装袋递给了叶凛:“这个帮我带给高桓。他喜欢这家的茉莉海盐拿铁和巧克力提拉米苏。这个就算,道歉。”
叶凛鼓了鼓嘴,一点都不愿意接,但是李向阳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最后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让他注意一点。”
他说完,就拿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转身离开。
叶凛又盯着那些东西看了一会,良好的修养促使他给高桓打了一个电话,确定要不要将这些东西扔掉。
高桓说随便,他嗓子还没好也吃不了。
虽然这样想有些小肚鸡肠了,但当听到高桓拒绝李向阳的歉礼时,叶凛确实觉得很高兴。
因为下午还要去见崔嗣源的心理医生夏心半,叶凛就干脆借花献佛,将李向阳买的东西带去给了夏心半。
他们约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点,就在夏心半的办公室。
夏心半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差,即使是甜点和饮料也没有让她的心情好上分毫。
叶凛还没有坐下,她就忍不住问道:“我今天早上不是去过一趟了吗?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不能一次性问完吗!”
叶凛连忙道:“只是一些小问题,不会浪费您很长时间的。”
夏心半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表示着她的不耐烦:“有什么,问吧。”
“我想问的是,崔嗣源的病例,你有在无意中透露给其他人吗?”
夏心半看上去更生气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我们这里,病人的隐私摆在第一位。我们不可能将病人的病例透露给任何人,即使是警察也不行。”
叶凛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是要看崔嗣源的病例,我只是想知道,崔嗣源的病例有没有可能被透露出去,因为这涉及到了崔嗣源究竟是不是罪犯。”
当然没那么严重,叶凛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希望夏心半能配合一点。
果然,夏心半在听到他的话后,身子忍不住微微的前倾,眼神也从原先的不耐烦变得有些认真:“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医生,我要说的是,这真的很重要。希望你能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夏心半认真地思考了半晌:“不会,我怎么可能会去把他的资料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