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只说是二奶奶所生,如果不是袁家颇有资产,二奶奶早就不跟他过。
梅锦深说,70袁村长早年在省城风花雪月男女通吃,得很重的花柳病,后来病虽然治好却再也无法“支棱”了。
说到这儿,小四子有些心急,忍不住追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知道袁家要出事的?”
据梅锦深说,他回到袁家之后,那个梦依旧在继续,与梦中的他试图与梦中的女人沟通,询问他是不是二奶。
开始时两个人是无法交流,可渐渐的女人的形象变得清晰,声音也变得清晰。
时不时,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我猜测很可能,袁二奶奶的灵力很弱,所以无法与梅锦深交流。
就在前不久,袁二奶奶让他去凤凰山下的土地庙,找到一个刺猬的刺带回来投到井里。
梅锦深想出门基本是不可能有的事,袁村长控制他控制的很严,平日想出房间一步都不去。
他突然想,三年前袁村长生病时,她从找借口去过一趟凤凰山,后来原村长的病就好。
这次他便以许愿还愿为借口,袁村长也没多阻拦,便让袁贵还有一个老婆了一起前往。
没成想,小少爷非要跟着不可,没办法只得出带上了。
回来的时候,说出也巧小少爷到了哪说要尿尿,就这样梅锦深带着他下了车。
小少爷尿尿的口,他在土地庙前找到一根刺猬的长刺。
回来之后,便依着二奶奶的话投到井里。
大概三四天,这晚二奶奶又在梦中出现,告诉她抓紧时间离开袁家。
至于为什么,二奶奶没说没根生也没问,转天便找了个借口回了娘家。
就在她走的当晚,冤家十七口死于非命。
如果他说的是真,那就是二奶奶鬼魂索命杀了袁家一十七口。
是真是假?
我现在还没有答案。
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你明知道,二奶奶要杀全家满门,怎么就自己跑了?”
小四子这话问的就多余,梅锦深是被袁村长圈养的和小猫小狗差不多,如果有机会他怎么可能不想逃离?
“这事儿,谁说得准啊,就算他说了,袁村长他能信吗?”
张寡妇的解释很合理,小四子也没再多问。
我估计他心中已经有答案。
“二奶奶有没有说,他是怎么死的?”
梅锦深摇头,他说问了几次,二奶奶都说明白,总之很可能是袁村长害的。
至于袁村长害她的原因……我想……我还没想出来。
“这几天,你先不要离开,就先住在董山哥这,事情解决之前最好别离开。”
我总不能把梅锦深抓回巡捕房,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如果被带回去恐怕得让人当怪物看。
但我也不能让她随便走,起码现在我还怀疑她有可能是凶手。
要知道,不但鬼能杀人,人也一样也能杀人。
而且人狠起来比鬼狠得多。
还就是在董山这,董山能帮着我看着,事件搞明白再放他走也不迟。
事到如今梅锦深也能认了,毕竟这玩意宣扬出去对他没好处。
我把董山找回来,当着梅锦深的面把事说了,还叮嘱他今天的事不许外传。
董山连点头,说是他肯定不说,让我放心就是。
然后他又把何老二叫了进来,吩咐下去,今天的事谁传出去,打断腿再割了舌头。
我把那五十块大拿出来递给董山,董山说啥也不收。
最后我说,这是给张寡妇母子吃饭,住他这行不能白吃白喝吧?
董山这才留下十个块大洋,说这就足够了。
我和小四子、星辰离开董山锅伙,溜溜溜哒哒回了客栈。
路上我们边走边聊,袁家的事现在看已经分析得七七八八,问题应该就出在那井里。
明天一早就返回南平村,看看那口井到有什么玄机。
第二天一早,我结了饭钱带着大厉和狗蛋儿返城。
回去的路上,大厉和狗蛋问我,咋这就回去了呢?
我看出来他俩是没呆够啊。
或者说打秋风没打够,我告诉他俩找到新线索了回去看看再说。
大厉赶着有些不情不愿,最后我拿十块大洋分给了他俩,总算有了笑模样。
回到南平镇,我先去了巡捕房见包路华,对他我自己不能隐瞒。
听我说完,包路华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半晌才开口说道:“有钱人,真会玩。”
其实包养男宠也不算什么新鲜事,毫不夸张地说自古有之。
只是谁也没亲眼见过!
“包探长,我还要去一趟袁家,你跟我一起?”
包路华想都没就摆手道:“这事你自己去就好,我还是免了。”
然后他告诉我,尸体都已经送到江桥镇去了,是黄途识派过来拉的尸体。
黄途识还留下口信,让我处理完这边的事,马上去江桥镇。
江桥镇离这可不近少说也有一百多里地,我记得十岁那和父亲去过一回,
我答应一声,招呼小四子、星辰,想想还把大厉和狗蛋儿叫上了,还让他俩准备了根麻绳。
井很深,想下去就必须有麻绳。
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能骗小四子下去,这家伙越来越不好唬弄了。
再次来到袁家大宅,没那几具尸体,森阴的气氛也少了很多。
绕过影壁墙,穿过两层院子,我们再次来到那口古井前。
上次是晚上很多地方看不太清,此时大白天视线好太多了。
我和星辰分工,开始研究井上的符纹,很快有了答案,这玩意就是镇邪符。
不是道门正宗的符纹,也不外五大仙的符纹。
五大仙其实也画符,只不过他们的符十分简陋,没办法与道门相比。
“下去看看?”
我和星辰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小四子。
小四子立刻就窜跳出去很远说道:“看我干什么?说啥也没用打死我,我也不下去。”
我知道说知道,说多确实没用。
于是我拿出二十块大洋,转头看向大厉和狗蛋,“你俩谁下去,二十个大洋……”
没等我说完,小四子已经抢着说道:“我来,我来,这么危险的事,必须我来。”
我故意把大洋搞得“哗啦、哗啦”响,“你不是说,打死也不下去吗?”
“这不是没打死吗?”
“没打死,就必须下,有了这二十块大洋,我离娶小花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