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胖子不知道老李头想干什么,下意识紧紧闭着嘴巴,说道:“打死我也不张开。”
此时,陈渊却放心许多,过了这么久,若是老李头真想害他们性命,早已动手。不过老李头性格古怪,最好还是别激怒他,陈渊点头示意严胖子照老李头的话去做。
严胖子冲老李头翻了个白眼,快速伸出舌头又缩回,再伸出,老李头眼疾手快直接捏住他的舌头。张晓婷想要阻拦,陈渊拉住她,微微摇头。
“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老李头松开手,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
严胖子揉着嘴巴,骂道:“你个老头,有毛病呀。丫的,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定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胖子,愿不愿意跟着我,我可以教你最厉害的卦术。”老李头笑道。
“卦术?”陈渊颇为震惊。
他曾听水尛尛提过,有些阴阳师主修算卦占卜,他们精通风水、命理、手面相等,一卜算天机,三钱断阴阳,更为厉害者可以知晓过去,推算未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算卦,是不是用塔罗牌那些?我也会,要不你交学费,我教你?”严胖子对老李头没有好印象,只当他在胡说八道,把一旁的陈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塔罗牌,什么塔罗牌?”老李头一头雾水地问道。
当他听完陈渊的解释,老李头顿时勃然大怒道:“胡闹,那种西方玩意怎么能和中国古老的卦术相提并论,简直胡说八道!你可知道,在战国时期早有卦术,以卜筮者尚其占。”
“别尽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一句话,我没兴趣。”严胖子故意恶心李老头,撇嘴说道:“让我学也可以,给我一亿,我就做你徒弟?”
“什么?”老李头震惊地合不上嘴巴。曾经有多少天赋异禀之人三跪九叩,求着要拜在老李头的门下学习卦术,不过老李头当时没有收徒之意,更没想过开宗立派,一一拒绝。
他现在改变主意,想收个徒弟,竟然还要给钱?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你你你知道多少青年才俊、少年天才想做老夫的徒弟……”老李头激动得结巴起来。
“怎么,不想给,看来你收徒弟也没什么诚意,那还是算了。”严胖子继续恶心老李头。
严胖子这番话差点把李老头气得背过去,张晓婷及时扶住了他,陈渊趁机把严胖子拉到一旁。
“你傻呀,老李头本事那么厉害,他肯收你做徒弟,绝对是福缘。”陈渊劝道。
严胖子瞥了老李头一眼,小声说道:“我知道他有本事,但这老头性格太古怪,谁知道他收我做徒弟有没有别的目的。”
陈渊转念一想,严胖子说得也有道理,由他自己拿主意。
另一边,老李头握着张晓婷的手腕,啧啧称赞。严胖子以为老李头在占便宜,气得火冒三丈,直接推开老李头,陈渊吓得心惊肉跳。
好在老李头并不生气,盯着张晓婷说道:“小姑娘,你想不想做阴阳师?我可以收你为徒……”
“慢着,你这徒弟收的也太随便了,见人就收是不是?”严胖子越来越怀疑老李头收徒的动机。
老李头差点喷出一口血,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一般的天才他确实不放在眼里,可严胖子和张晓婷两人天赋异禀,一个命理逆天,一个体质万里挑一,均是成为阴阳师的好苗子,他才会动了爱才之心。
“那你怎么不收陈渊?”严胖子问道。
老李头看了陈渊一眼,皱了皱眉头,嫌弃道:“不要,凡人资质,命格中庸,日后成就有限,纵然成为阴阳师,也于事无补。
而且看他面相,眉浓不顺,心目双压,脸上无肉,薄削见骨,嘴角朝下,人中偏短,怕是命中多小人作祟,情路坎坷,一生福薄,若是多行善积福,死后还能留存全尸,否则死前受尽苦楚,死后白骨无人收。”
“你这老头,会不会说人话。”严胖子听到老李头如此“诅咒”陈渊,气得七窍生烟。
“我可是有话直说,相格命理天定,人不可为,难听也没有办法,你若不信,尽管等着瞧,老夫算卦占卜数十年,从未算错一人。”老李头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还说!”严胖子忍不住要动手,陈渊紧紧拉住他。
陈渊抬头看着老李头,平静说道:“我相信前辈的批断,不过我也不甘心顺命而活,天地不仁,我便反了天地。”
“好一句天地不仁,我便反了天地,老夫欣赏你。”老李头大笑道。
严胖子眼珠轱辘一转,打了个响指,说道:“老李头,你要收我们两个做徒弟也行,答应一个条件。”
“你先说。”老李头难得好脾气问道。
……
车上,老李头气哼哼的,哪里遇过收徒弟还要答应条件的事?何况他还在那个世界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多少天才少年抢着要拜他为师,也怪自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老李头,你脸怎么鼓起来了?是不是心里很不爽,那你别勉强自己。”严胖子透过后视镜看到老李头的脸色,心里乐开花。
“严胖子,够了,不要得寸进尺。”张晓婷呵斥道。
回到别墅,陈渊看到别墅墙角的柳条变成焦黑色,迅速冲进屋里。
林晨等人看到陈渊回来,激动得快说不出话,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抱着陈渊的大腿。
“怎么了?”陈渊看到所有人均吓得不轻,个个面色发白,手脚哆嗦。
这些天之骄子或富家子弟平时娇生惯养,甚至有些人目中无人,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可真正面对死亡时,求生的本能扯下所有的虚假面目。
“刚刚灯全灭了,有好几个虚影从门口、窗口飘起来,它们……”林晨努力组织着语言,说道:“它们没有手脚,像披着一条黑色床单,眼睛发出绿光,很恐怖。然后,我一时着急,把那些粉全部都洒了出去……”
陈渊顺着林晨的手看去,地上铺着一层磷矿粉,大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