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师傅,师傅向我点点头,自己和吴老二走到不远处坐了下来。
我让伙计拿了几把凳子,让胖子坐下来,胖子大咧咧地坐下来看了我一眼,道:“你们这活做得不利落啊,这半天怎么不动手啊。”
我陪笑道:“胖爷是老前辈了,胖爷在潘家园哪块发财?”
胖子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不信你胖爷,让你开开眼,看看这个就知道你胖爷是什么人了。”说罢从脖子上搞下一个绳圈递了过来。
我接过来看看,像是一种兽骨,或者是野兽的爪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不太认识。递给边上大军,大军接过来一看,惊道:“这是‘摸金符’?”
我吃惊的看着大军,“‘摸金符’前辈可是‘摸金校尉’。”大军言语恭敬了一些。
胖子得意一笑,“想不到还真有人识货。”
这时吴老二又走过来,也看了看摸金符,冲师傅点了点头,将摸金符还给胖子,对胖子道:“朋友,请这边坐,我们三爷有话说。”
胖子大咧咧地坐了过去,旁边有伙计端上来刚冲好的咖啡,我们几个围坐过来。
师傅向胖子道:“早闻摸金校尉行迹隐秘,江湖中已不曾相见,早年间我还年少时曾有幸见过一位摸金的前辈,贵号“铁佛爷”不知可有渊源?”
胖子大笑一声:“我这摸金校尉可是自学成材,哪有人和我有什么干系,没有师承来历。要盘道嘛,我还真没什么背景。”
师傅和吴老二脸色都不太自然,摸金一脉传承神秘,既然对方不愿透露师承,也不便再深问。
师傅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精光,凝视着胖子:“兄弟,摸金一脉寻龙点穴的本事天下无二,我们淘沙一脉远远不及,不瞒你说我们找到这一处风水宝穴,但是前方有一处八门金锁斗阵,墓道就在阵中,我们寻访不到,不知道摸金的高人能不能解开这一局?”
王胖子干笑了声道:“三爷好大的气势,只是不知道我要是今天解了这一局,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江湖规矩,见者有份,胖兄弟如若出手相助,我们七、三开。胖兄弟一人占三成如何?”师傅一字一字回道。
吴老二和大军都有点动容,显然这分成师傅给的相当的高,我们加起来得有二十五个人,胖子就一个人,给他三成显然不算低的价码。
胖子听了挑起大指:“好!痛快!我王胖子快这几年没在道上走,不想出了三爷这么个大人物。好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我在祖师爷面前发过誓了,不再摸金发财了,何况胖爷我现在家财万贯也不缺这几个钱,不过既然你们有难处,都是同道中人我倒可以出手相助!”
说罢胖子站起身来,对着那个石海望了望,比划着问有没有罗盘?
一个伙计从取来一个罗盘给他,胖子拿起来摆在面前,在山脚下绕来绕去,走了几个来回。
便走了回来,将罗盘交给伙计,自己往椅子上一坐,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
胖子看着也得五十多岁了,跟师傅差不多,我在他面前算是晚辈,我又给他递了一杯咖啡,问道:“前辈?可是有眉目了?”
胖子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咂咂嘴道:“嗯,这个嘛,八门金锁阵……咖啡味道还不错,嗯……挺好的,这个阵我看了,没啥……呵呵,不过嘛……我没看懂。”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我刚喝嘴的一口咖啡喷了一身,瞪大了眼看着胖子。
晓玫在一边也气乐了,“你这死胖子,不懂你这啥咋呼什么啊?”
师傅和吴老二的脸色也不对了,大军都乐了,问:“我说胖子,你到底是不是摸金校尉啊,这不懂便不懂装什么啊。”
胖子脸皮挺厚,面不改色心不跳,打个哈哈:“这不算什么,胖爷当年闯荡江湖,腥风血雨都是去趟雷的,这技术活嘛,很少干。不过不要紧,等我一下,几分钟给你们搞定。”
说罢把自己背包拿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手机,晓玫嘟起嘴“切”了一声道:“我当什么招呢,打电话啊,这可没信号。”
胖子干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胖爷这是最新款的卫星电话。可是美军专用装备。”
看着胖子忙呼着半天,还真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胡啊,我啊!你还给你那几个小崽子补习呢?放放,我这有个急事啊……”
胖子云里雾里的讲了十来分钟,然后拿出一台数码相机,对着山上的石海一阵拍照,远景、近景各个角度都拍了不下数十张。
我们就跟看戏一样看着他,忙活完了,又从包里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将卫星电话往电脑上一放,连起网来一一将照片发了出去。
晓玫忍不住好奇,在胖子边上瞅着,我和二毛、大军闲聊着,师傅和吴老二不知道从哪弄出一盘象棋,开始下上棋了,我都快晕了,这倒斗竟然还带着象棋?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胖子那边一阵大笑,举着手机大叫:“成了!”
摇头晃脑的跑过来,得意的扬着头笑道:“三爷,这个迷我可解开了。”
师傅会意的一笑,“王胖子,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只是你这么多年不在潘家园混了,本事没太长进啊。”
胖子愣了愣:“三爷认识我?”
师傅神秘的笑道:“不认识,不过我在湖南遇到过一个算命的瞎子,甚是投缘,他对你们几个最后的摸金校尉推崇备至呢。”
胖子呆呆道:“娘的,那个老瞎子还没死呢。你早就认出我了?”
师傅摆手道:“那到没有,不过在你亮出摸金符的时候猜出个大概,不过现在骗子多,要没什么本事,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王胖子。”
胖子不在乎道:“胖爷的名号谁敢乱用,如假包换。”说着将手机递给师傅,“喏,解完的迷就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