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奇怪道:“奶奶没有告诉少爷么?”
苏桐一愣,摇了摇头。
萝莉想了想说道:“我叫苏香凝,从今往后,凝儿便是少爷的贴身丫鬟,奶奶说过,若去沈家,咱们苏家可不能丢了面子,暖床丫鬟是必须有的,还有…,嗯,还有就是凝儿年幼,若以后有做的不好之处,还望少爷怜惜。”
暖床丫鬟?……
苏桐感觉在做梦一般,有没有搞错,老子以前千说万求也没能求奶奶赐一个暖床丫鬟,却不想现在竟送上门来一个,而且…,而且还是这么天真烂漫的可爱萝莉。
一阵意淫过后。
苏桐感觉眼前这丫头有些不对劲,且不说以前没见过她,就算她对奶奶的称呼也不对啊,若在平时,家中园丁丫鬟可是称呼奶奶为老太君,难不成这丫头与奶奶关系甚好?
“少爷不要多想了,凝儿说话句句属实,凝儿来到苏家才不足半月,这半月少爷未成踏进后院一步,自然没有见过凝儿。”
苏香凝看到苏桐的神情,好似能看穿他的心事一般。
“原来如此。”苏桐点了点头问道:“几岁了?”
苏香凝不加思索道:“时年十三。”
苏桐诧异道:“这么小?”
苏香凝害羞道:“人家不小了。”
苏桐贱笑道:“可曾见过大金鱼?”
只见少爷笑的那么霪(防和谐)贱,苏香凝却茫然不知,奇怪道:“什么是大金鱼?”
苏桐摇了摇头,叹道:“小孩子,什么也不懂,睡觉。”话音落下,盖上被子作势要睡。
苏香凝发了一下楞,听说少爷是有名的祸害,难不成就这般安稳的入眠?
苏香凝听苏二少爷的呼吸即时变的匀称起来,沉吟片刻,晃了晃苏二少爷的胳膊,害羞道:“少爷就这般入眠,难道不做些别的事了?”
朝阳东升,南城墙外的路边草坡里,露水还未被蒸发,前往柳絮南门的官道上略显潮湿。
在柳絮这个小县城,东西南北四门这些吃皇粮的守卫是不可能以严谨姿态站岗的,此时,站在南城楼的两个守卫便是如此。
一个胖的如座小山,看上去走路都困难,另一个却是瘦的如根废材,看似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死,两人都是县内人家,出了名的兵痞子,不在职时,偷鸡摸狗的行当委实也做些,不过,他们最专业的还是与苏桐强强联合,若有过路的肥肉,他们是不会放过的。
此时,胖子眯着小眼向官道远望而去,只见一行尤为扎眼的路人向这边行来。
细算之下,共有十一人与十二匹马,看上去也奇,这十二匹马之中,有十一匹白马,剩下一匹,便是挂着大红花的枣红马,十二匹马均是上等货色。
怕是这里面随意一匹,便足能赶上普通人家的数年口粮。
胖子一边认真的望着,一边对不远处也在观望姿态的瘦子说道:“哥,此行十一人虽是肥肉,却怕是不好对付。”
本看胖子他如呆头肥猪一般,却不想如此细微,说话也不无道理,骏马着实让人垂涎,可是骑在马上的人却是来者不善。
这十一人骑着骏马前后排开,尤为齐整,八名一幕身着青色小褂小厮在后跟随,他们长相普通不说,身材也比一般人要矮些,看上去是些练家子,不过看在胖子眼中,这些小子却不足为惧,胖子有信心,用他那肥硕的猪屁股能将他们一个个压成残废。
在中间行走的是两个女子,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妇女,若是二人贴上胡子,怕是谁人也认不出她们是女人,二人虽是骑在马上,只见胖子看到绝世凶器的那眼神,便能了然,胖子定是目测出了二人的身高。
两个妇女应该是双胞胎,不然怎能那般相像,鼻子右翼都长着一颗红痣,身高差不离在一米九以上,由此可以想象,若是二人同时张开粗壮的手臂,那是多么的雄性。
胖子长相虽然比较抽象,他却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东西,胖子眼贼,一眼便看出被妇女骑的那两匹骏马是母马,由此,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邪恶的画面,他生怕骑在骏马上的两只妇女大发神威,这骏马在他妈的被二人一逼夹死,那……
那他妈的可就太惨烈了。
为首的倒是长相标准,只是那操行儿不太正常,描眉画眼,右手掐着兰花指,左手拈着丝帕子……
问题是,这人是胸是平的,而且还穿着一身男人衣裳。
委实弱了男人该有的雄性姿态。
总之,前前后后这一行人,不正常,包括马。
听了胖子的总结,瘦子沉吟片刻:“对付个鸟儿,这行人怕是来接亲的。”
胖子愣了一下:“接亲?”
瘦子娓娓点头道:“你难道未听说祸害要去南陵入赘?”
“听说了啊,可这…”胖子诧异的望了望向城门走近的一行人:“可这是迎亲的吗?瞧那……”
胖子还未说完,瘦子叹道:“祸害此去要遭大罪咯。”
胖子点头附和道:“是啊,瞧那俩牲口长的,南陵能长出这等凶物,想来祸害那未来的媳妇也…,哎——!!!”
随后,胖子与瘦子是乌鸦站在黑猪上瞧见人家黑瞧不见自己黑,对祸害的遭遇一阵指点。
他们浮想翩翩,若是苏桐以后的媳妇是两个妇女此等货色,那么,他们只能为祸害默哀,叹息。
不知道是柳絮的人们长的是太过中规中矩了,还是外面的人才长的太过奇数各异了,总之,对于这行接亲的队伍,尤其是打头的这三位,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
“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还有那个丘比什么他妈的特,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位就是南陵那位沈家娘舅。”
苏桐矜持的趴在家中梧桐树的大树干上,手中拿着独有的双竹筒自制望远镜,看到姗姗而来的迎亲队伍,看到为首的那位兰花指,苏桐差点要吐了。
“少爷,别爬那么高,凝儿害怕。”
苏香凝一幕担心的仰着小脸对苏桐喊道,眼中还掺杂一丝好奇,她不知道苏桐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
其实,苏香凝并不担心,不过就是小嘴跟抹蜜似的,此时,她正安逸的坐在小竹椅上,而且还用双手托着小下巴……
苏桐鄙夷看了一眼这枚假仁假义的小萝莉,怒道:“作为一个暖床丫鬟,要自称小奴,小奴懂不懂,妈的。”
想起昨天晚上,苏桐的小心肝真是打底发凉。
昨晚看到小萝莉那样积极争取,苏桐哪能放过这顿送上门来的美餐,谁知就当苏桐要脱裤子的时候,这小东西竟想起还有活没做完,不知从何处寻得一枚绣花针,说要绣花。
看到锋利的绣花针,看到绣花针尾部猩红的红丝线,苏桐…,睡觉了。
苏桐不停数落的同时,已走到南门的沈家娘舅也在掐着兰花指发着娘娘腔:“这苏家未免也太不知礼数,且不说十里外没个迎亲小厮,城门下也没个仪仗壮壮场面…”
“少爷,快些下来换衣裳吧。”
苏香凝听到苏桐的怒骂,没显出一丝害怕,在树下掐着小蛮腰仰着小脸对他指点道。
苏桐眼见沈家娘舅已经进城,将竹筒望远镜盖上,这小物件又恢复如同小饭盒般普通的存在。
随之,苏桐向苏香凝倾斜星眸,若不是家丁来催,怕是苏香凝也不会在下面掐腰卖勤快。
接着,苏桐下树进屋换了衣裳,出来时,只见刘管家面无表情的站在小院里:“少爷,沈家娘舅已到门前,老太君让您去迎迎。”
苏桐缓缓走来,拍了拍刘管家的肩膀:“刘管家,蛋还疼吗?”
刘管家不动声色的将苏桐的手拨开:“本是不疼了,少爷一说,又疼了。”
苏桐笑嘻嘻的看着刘管家,一副你真实在的样子:“沈家娘舅怎的那般鸟样,什么来历?”
在树上看到沈家娘舅姿态风骚略过城内大街,惹得出去买饭的老少都跟看见新大陆般好奇紧随其后,有好事者还边吃油条边跟着,这消息怕是已经风靡到柳絮城内大小人家了。
这时,苏香凝甜笑着摆摆芊芊嫩手,向刘管家打招呼:“刘管家。”
刘管家只是淡淡横了苏香凝一眼,没理会她,刘管家深知苏香凝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委实不是什么好孩子,时下继续面无表情的对苏桐道:“回少爷,沈家娘舅名叫萧佩喜,本是沈玄庐的大舅子,早年给沈玄庐当参将,奈何在野林子随军时被野猪咬去了卵蛋,随后就变成这鸟样了。”
话音落下,刘管家沉吟片刻,又道:“承元帝曾下旨叫他去当黄门令,他给辞了,之后便在沈家做起了总管事。”
苏桐一幕了然,心中暗惊:真他妈的尿性,黄门令可是大内总管,却被他辞了。
稍作沉默,苏桐责怪的看一眼刘管家:“凝儿年幼,以后别总是卵蛋卵蛋的,教坏小孩子。”
刘管家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