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青三放下了笛子,对我和星辰说道:“放了吧!”
我知道多问也问不出什么,既然他说放那就放吧!
解了“千斤闸”几只山魈,朝我们拜了拜,吱吱几声好像在道谢,然后转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玩意真通人性啊?”
我看向柳青三又问道:“他们说什么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其实我也没想得到答案,毕竟山魈不是人,他们也未必说的清。
“他们是被召唤来的,就是为了对付我。”
柳青三耳朵始终侧着好像在寻找什么,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他猛地向前一窜,直奔黑暗之中冲了过去。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喊道:“星辰,你快看看那边有什么!”
星辰是夜眼,在这种环境内比我强太多了。
“快追,有危险!”
星辰说着,人已经窜了出去。
“等等我。”
我举着火折子也跟了上去,小四子举着“千人斩”紧跟在我身边。
就这样跟着星辰一路向前,跑出去也不知道有多远,我突然看到了柳青三。
他正在与一个黑袍人缠斗,星辰已经冲过去帮忙。
与此同时,我就看到飞头蛮突然出现迎上星辰。
“小四子,你千万别乱跑。”
我不得不叮嘱他一句,这地方危险重重,万一出什么事我都还来不及救他。
说完,我身子一纵已经接上去,我是去帮星辰先对付那个飞头蛮。
虽说飞头蛮阴阳同体十分难对付,但我能感觉到那个黑袍人更强。
我的想法是先消灭飞头蛮,然后再去对付黑袍人。
此时的飞头蛮已然现了原型,不再是子弱的模样。
这家伙依旧是女人的形象,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长长的头发都快拖地,脑袋一直垂在胸前仿佛随时都能跌落。
我是管不了那么多,甩出两张黄符之后,挥着宝剑就冲了上。
飞头蛮发出“呃呃”地怪笑,脑袋猛的一扭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
此时他用后脑勺对着我,就在我一愣之间,他突然用手将头发给分开露出一张丑陋的男人。
“小子,你还是童子?你的血一定是甜的?”
什么意思?
我有些发懵。这和我是不是童子有什么关系?
想归想,我动作一点没停,宝剑猛的刺向出那边星辰也动手了。
我俩配合的是极其默契,我供上他攻下不给飞头蛮任何机会。
“你俩的血都是甜的,我一会儿要好好品味。”
飞头蛮身子怪异的一扭,我俩的剑就落空了。
“用五行符阵还把他困住再说。”
五行符阵可以阻止阴邪攻击,自然也可以困住阴邪之物。
“我缠住他你布阵!”
说着我上前一步,两道火符甩出,同时口中念动风火诀。
瞬间黄符化作两条火龙,江飞头蛮困在其中。
把我都吓到了,一直以来我的风火符最多也就是“火舌”今天居然整出来两火龙啊!
难道是我功力突增?可能是性不大,估计是这里地势特殊,符咒了起变化。
也来不及想太多,又甩出了两张雷符,此时我发现只要有火符会起变化,雷霆的威力却小了很多。
就在我甩出黄符的同时,飞头丸再次分身,男身的飞头被甩到了圈外。
准确的说被甩到了我眼前,我想都没想一剑劈下,飞头蛮脑袋突然暴起猛地向我撞了过来。
这是鱼死网破的打法,就算我能将他一剑斩杀,他这一脑袋也得将我撞个半死。
我被逼得后退一步,同时剑锋向上一扫,正切在那长长的脖子。
仿佛切到了铁链一般发出“哒”了一声,飞头蛮惨呼一声,朝着我吐出了一股黑气。
瞬间恶臭扑面而来,我连忙用手遮挡口鼻同时后退。
“让开。”
星辰上前一步,口中高呼“急急如律令”的同时,一道黄符同时击射而出。
五行符阵宛如一张大网猛的向飞头蛮罩了过去,符阵散着金光很就将飞头蛮困在其中。
我要动手,忽见我先前打出了两道“火龙”突然爆裂,火光很快将飞头蛮包裹。
开始还能听到飞头蛮的惨叫,很快就没动静,再看地上多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从穿着打扮看都不像是华夏人。
“你们杀死了我的弟子,你们会不得好死。”
声音是黑袍人发出来的,这家伙居然会说华夏语?
惊愕之余我挥着剑就冲了上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给他几剑再说吧。
星辰紧跟上来,我俩正要出手,忽听柳青三说道:“滚开。”
我去?
什么语气?
我在帮你好不好?
就在我要动怒之间,星辰一把将我拉住小声说道:“高手对局,我们还是不要出手的好。”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高手都是骄傲的,自然不屑于别人帮忙。
问题是柳青三真的算高手吗?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真算!
与此同时,我就看到柳青三突然一拳击出,黑袍人没有躲闭,直接被打飞出去。
“夏山吼,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柳青三的声音很冷,甚至还带着几分倨傲,这与往日我认识的柳青三简直判若两人。
“姓柳的,你我本是一派弟子,为何要帮忙旁人。”
此时我可以肯定被称为夏山吼的家伙绝对是个华夏人,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般的打扮。
黑袍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嘴角抹了一把说道:“我输了,我走,不过你记着,不过我警告你一句,我只是个马前卒,当年的马面、牛头还记得吗?”
马面和牛头?
这不是地府的官差吗?
“他俩还没死?”
我能从柳青三的语气中听出惊愕,看来这两个家伙很不一般。
“死?你以为死那么容易吗?你等着吧,老陈家的孽种谁也保不住。”
说话之际黑袍人转头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冷吼一声转身就走。
我提着剑上前,却被柳青三一把拦住。
“我能伤他,未必能杀他,你上去只能是送死。”
尽管我很不服气但学是止住了脚步,听人劝才能吃饱饭。
我对自己的实力一直没什么信心,毕竟长这么大,爷爷父亲教给我的东西都是有限的。
或者根本就没教过我什么,他们仿佛并不想让我进入这个行业,最后将棺材铺留给我也不得以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