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我只得去找连阔天商量。
听完前因后果之后,连阔天也表示这事他不好出头,万一以后出什么事他担当不起。
再者他就是一个团头,村民不给他们面子他也没招。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得教上星辰和李世杰、小四子帮忙。
“你说这算什么事,我师父还没找到,就给别人办上葬礼了!”
李世杰扛着锄头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
“难道你没看出来?这麻三姑的死与你师父有关?”
其实我这就是顺嘴胡说,让李世杰有个心理安慰罢了。
“啥关系?你可别骗我!”
李世杰追问之下,我不得不继续编。
“你想过没有,我麻三姑去地府是为了找你师父的消息,可回来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打探到了你师傅的消息,有人不愿意让你们知道所以才将她害死。”
我觉得这个逻辑相当完美,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真能编!
“真的?”
李世杰好像有些怀疑,我又继续给他解释,最终他总算是相信了。
说话之际我们已经到了山上,我和星辰都拿出了罗盘开始堪舆。
其实麻三姑的墓并不难找,只要不是大凶大恶之地都无所谓,毕竟她没后代不会对任何产生影响。
很快我和星辰就再次敲定了一块“藏风纳水”风水宝地,接下来就是动手挖坑。
这玩意我不是长项,主力是小四子和一肚子没地方撒的李世杰,星辰干活也是一把好手,看这一切我很欣慰。
很欣慰!
如果不是小四子喊我,让我快点干,别发呆,我会一直欣慰下去。
我们四个忙乎了一个半多时辰,这次坑总算挖好了,这期间也没出现什么问题,一切顺利的让我有些不敢想像。
“先这样,明天一早就能出殡了。”
星辰对麻三姑的事很是上心,这是源于他对子弱的喜爱。
我们几个回到麻三姑家,此时已经是下午了。
村民们都各回家,灵堂只剩下子弱。
我让星辰留下陪着她,便带着小四子、李世杰回了住处。
刚一进院,我就看到柳青三正坐在院里的石桌旁边喝酒。
这家伙不知在哪买只烧鸡还有花生米,还有一坛酒吃喝得正欢。
我们几个折腾了一下午水米未进,这会儿肚子立刻开始抗意。
“柳叔,喝着呢!”
我说我也就凑了过去,柳青三没说话,扯了那个鸡翅膀接给我。
鸡翅膀我的最爱,小四子也凑了过来,这点东西肯定不够吃,我只拿出一块大洋让小四子再买点酒肉。
小四子极不情愿拿着钱走了,我抿了一口酒,这一把今天发生的事就给了柳青三。
自从父亲和爷爷去世,我身边就没一个值得我信任的长辈。
青云老道?
这家伙有时太不靠谱,坑起我来那叫一丧心病狂。
直到柳青三的出现,很好的弥补了我这个空缺。
“你想过没,那个出血坑很可能是养尸地?”
养尸地就是容易出僵尸的地方,当然这个也需要很多条件。
比如死者生前有怨气未散,此后棺材被破坏尸体浸染了阴气才会尸变。
总之找一具僵尸,要比找一具普通的尸体难上许多。
“这个我真没想,我觉得应该不会,那地方风水不错啊!”
我说着蘸着酒在旧上画了下大概的地形,柳青三看过也摇了摇头。
“这地方没什么问题啊!”
是啊!
肯定没问题,我对自己的风水术还是有些信心的,虽说不是十分精通,但大凶之地还是看得出来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地气被破坏了。”
柳青三表情变得凝重,甚至连酒都不喝了。
“地气被破坏了?”
我也是惊了,要知道风水讲的就是地气,如果一方地气被破坏了,那再好的地也会变成养尸地。
“很有这个可能,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
说话之际,小四子抱着酒、菜回来了。
我们边喝边聊,两杯酒下肚李世杰红着脸说道:“你们,倒是想想办法,我师父,我师父怎么整啊!”
其实我们一直也在想办法,只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啊,我们也是干着急。
“你师父死不了!”
柳青三悠悠然的说道。
至于他这个结果从何而来,我们不得而知也没敢细问。
吃喝得差不多了,我们几人就准备回去休息,柳青三却站起来说道:“和我一起上山。”
他没说上山去干啥,我知道他是想看看我们找到的穴位合适不。
我想了想没让小四子和李世杰跟着,只要跟着也没什么用。
路上我问柳青三,他说黄宏波没死有什么依据没?
其实刚刚我就想问,只是当着李世杰的面没敢问。
“我就随口一说,我又不是勾魂使者,我上哪知道去?”
不能吧?
柳青三也这么不靠谱吗?
我俩一路上山,柳青三也再说话眉毛却慢慢的皱成了一个疙瘩。
“这地方肯定被人动手脚,你看那边……”
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有三个连绵不断的山头,好像三个大馒头中间的高两边的低一点。
“你发现没两边有些不自然。”
我仔细看了半天,还是一点端倪也没看出来。
就在我想开口问的时候,突然远处出现三四个人影,从衣着上看不像本地村民!
本地村民,大多都是打着补丁的布衣麻衫,而这几个人穿的却很是整齐,尤其是脚下的皮靴更是少见。
我只见一个人穿过,那就是狄武,除了他就没见别人穿过了。
当这些人越走越近,我看到为首的居然是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跟在他身边的有华夏人也洋人。
“他们来这儿做什么?”
柳青三问的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可惜估计对方不会告诉我。
“我们继续,不用理他们就是。”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装作没看见是最好的选择。
没想到对方居然挥手向我们打招呼,我不得也挥挥手。
毕竟咱是礼仪之邦,不能让这些蛮夷看笑话不是。
这一挥手坏了,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小兄弟打听一下这是叫江桥镇?”
我点点头问道:“你们这是从何而来?”
“我们是省城奥利商行的买办,听说这江桥真产鱼所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