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领域
我是大头鬼
2024-03-25 21:55
“你真的是聪明过头了。”左煜看着他，露出了一抹忌惮的表情，又笑起来，“还好是自己人。”
“未雨绸缪总归是有用的，胡青虽然人混蛋，但总归教了我不少东西。”
“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小珏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人，可别轻易把自己玩没了。”
“好的，我这条命是源先生的，只有他不命令我去死，我就一直活着。”虞歌一本正经的回应，反倒把左煜逗笑。
“把白安带去散散步吧，让我好好睡会儿。”左煜笑得脸僵，就抬手揉了揉脸，又倒回被子里。
“知道了，医生记得要起来吃晚饭哦。”
“嗯，不用太操心我。”何颜叔侄俩放走之后，这场略带尴尬的闹剧暂且平静了下来。
虞歌手机断电之后，就再也没有开机过，他们猜测何颜可能是直接给手机丢了也说不定。不过左煜本来也没有非要监视他们的意思，所以程可也就没有过多关注。
黎景澈那边也是没有再联系，左煜纠结了几次要不要给他发信息，最后还是作罢。
当然，黎景澈这会儿还在继续跟天网那海量的视频做争斗。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整理，数据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他可以直接用程可发的软件进行扫码搜索。
但真正找起来他就发现，太吃电脑配置了。因为运算量实在太大了，警局的电脑虽然不算差，但也经不住程序这么跑。
他也不敢说去接入天网的系统，怕程可的软件会留下什么隐形接口。他倒也不是不信任程可，只是怕他一个黑客总有点不自觉的小习惯。
天网要是出现了危险端口导致资料泄露，杀他个百八十遍都不顶用，实在是太冒险了。
黎景澈趁这段时间去档案库翻起了档案，学习学习前辈们的办案经验。
翻着翻着，就看见了眼熟的名字。
档案里面，尸检报告上面的法医签名是左煜。在知道左煜曾经是法医，并且跟现在的黄法医是师徒时，他就想过会不会在档案的尸检报告签名上看见左煜。
之前虽然想象过，但现在真的看见的，还是有种微妙的心情和感受。
他下意识伸手轻轻拂过那个签名，想象左煜当时签下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左煜的字其实算不上多好看，但他下笔非常稳健有力，字字清晰，看着非常的清爽。
“左煜……”他盯着这签名，突然笑了一下，“总感觉他弟弟应该叫右摆。”
“谁弟弟叫右摆？”常舟横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吓得黎景澈一蹦。
“老、老师……”黎景澈喘了口气平息心情，把手上的档案整理好放回去，“你找档案吗？”
“嗯。”常舟横掐了自己叼的烟，揣进了兜里，“你在看什么档案呢？”
“没，随便翻翻。”黎景澈站到旁边去给他让开路。
“你要翻的视频翻到了？”常舟横看了一眼他刚刚放回去的档案。那是一起杀人抛尸案，情杀，变态男友因为女友没有同意求婚，就把人先奸后杀，甚至奸尸。
“没，用了软件帮忙，但视频量太大了软件也得跑好久，所以我就出来走走。”黎景澈乖乖回答。
常舟横点点头，继续去找自己要的档案。
黎景澈静默了会儿，纠结着开口问：“老师，你、你之前认识左煜吗？”
“不认识。”常舟横摇摇头，笑起来，“我是中央调下来的，又不是白城人。”
“哦。”黎景澈点点头，想着如果想知道以前左煜的情况是不是应该问陶庭？或者黄法医？
“怎么了，档案看见左煜名字了？”常舟横瞥了他一眼，笑了声，“上次老黄跟我说那是他徒弟，吓我一跳。”
黎景澈眨巴眼睛：“昂？”
“虽然他曾经确实是法医，但现在就说不定了，他跟你可不是一类人，别认错队友了。”常舟横叮嘱了一句，拿出自己要的档案，拍了拍上面的灰，一面掏出自己的烟，一面径直走出档案室。
黎景澈目送他走远，撇撇嘴，又继续翻档案看。
他发现在大概七八年前的一段时间，很多档案里的法医签字都有左煜的名字，然后突然就消失了，跟被人突然砍断了一样，法医签名那一栏再也看不见他的名字了。
大概就是那段时间他出了什么事吧？
黎景澈稍微有点好奇，又觉得这事好像不适合现在探究。就只好和自己的好奇心商量一下让它先回去睡个觉，等过段时间再出来继续好奇。
压制了好奇之后，他也没有继续看档案的兴致，就离开了档案室，继续看软件在电脑上跑视频。
花子的踪迹倒是确实出来了一条，是她来到白城在机场被监控拍到的，一起的还有木南晴空。
两个小姑娘看起来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感到兴奋，在机场逛了好久。也不太确定她们到底是在逛机场还是单纯迷路了走不出去。
但机场视频之后，就没有记录了，视频量实在太大了，就算有之前左煜他们查到的线索作为推测数据，也还是有无数的监控需要查。
黎景澈实在是有点无聊，也有点明白程可每天盯着监控的枯燥了。
但他也没有自娱自乐的习惯，就只能盯着屏幕发呆，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就大着胆子给左煜发了个消息调戏他一下。
左煜回复得很快，只打了一个问号过来。
黎景澈思索了片刻，发消息道：“派出所让我写检讨来着。”
“你写啊。”左煜回复得毫不客气，“不会写就上网查，找我没用，我也不会。”
黎景澈感觉天被聊死了，又隐约从左煜回复的几行字里读出来一点不耐烦的意味。
“我下次不敢了。”他敲着字，还发过去一个卖萌的表情包。
“下次直接打死。”
“不、不太好吧？”黎景澈回完话，还以为左煜会回一句类似“知道不好你还去打架”这样的话来教训他。
结果左煜根本不按套路来：“咱这一行容易得罪人，不斩草除根，后患无穷。你也不用担心犯法什么的，我们有专门背黑锅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