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因为卖淫

“这是昨天上午的事情，我们当时接到一起命案，我只派了两个人过去，没有让你们参与。”

说着，两人也走到了监控室门口。

伍阙迎推开门，走进去坐下，另一边的单片玻璃幕墙还在进行常规问话。

他一口气喝完手中的咖啡，将空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顺便问道：“赖椛椛是几点被抓的？是因为什么？”

“她是今天凌晨三点被抓的，因为……”勒景田的耳尖微红，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卖……淫。”

贺十五：“哇哦，难怪尹铛铛手机上的价格一会儿是1000，一会儿是6000。”

几个人静静地站在监控室，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玻璃。赖椛椛看了一眼照片，轻轻点头，“小刘啊，当然认识了。

她跟我合作的时间不长，上个月才加入我们。不过这个小姑娘挺不错的，很听话，而且服务态度也好……而且，嗯……客人都对她挺满意的。”

“那你能说说你们在微信上的转账记录是什么意思吗？”警察问道。

“很简单，她跳一支舞，我给她1000块钱。”

“什么样的舞这么贵？”

“不只是跳舞。”

赖椛椛从事这个行业很多年了，经验丰富。她明白现在警方手上一定掌握了不少证据，抵抗会毫无意义。她决定配合警方的调查，希望能争取到宽大处理。

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舒服地坐好，开始详细解释：“我们榕城市有两家高端会所，一个叫‘伊甸园’，另一个叫‘天国王朝’。这两家会所都只招名牌艺术院校的艺术生。”

“‘伊甸园’和‘天国王朝’的工作要求是艺校的女孩早上九点之前到岗，客人在十点入场。当客人都到位之后，女孩们就会在会所的舞台上表演舞蹈，演出结束后，会所会给每个女孩子1000元报酬，然后按人头给我500元的介绍费。”

“实际上，这些女孩的舞蹈表演是为了让客人选择。如果有客人对某位女孩有兴趣，会所会直接从客人的贵宾卡中扣除4000元作为介绍费。”

章霆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4000元？真是容易赚钱啊！这会所的钱挣得太轻松了吧！”

“4000元还不算什么。对于那些追求刺激的老顽童们来说，4000元根本算不了什么。这两家会所是会员制的，他们的舞蹈表演不是人人都能看得到的，必须是这两家会所的VIP会员。而且……这两家会所的VIP会员卡价值至少是60万元。”

“尹铛铛是在哪个会所工作的？还有，你认不认识一个微信名叫‘常胜将军’的人？”

“她在‘天国王朝’工作。至于‘常胜将军’，我不认识。”

听到这里，监控室的伍阙迎立刻站起身来，“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去‘天国王朝’探查一下底细。”

“好的！”

......

尸体呈现出颜面青紫、淤血肿胀的情况，脸上和眼睛的结膜都有出血点。另外，舌头微微伸出，口腔内没有破损的情况。

在解剖室内，柳盛秋再次仔细检查了尸体，并测量了体温。然后他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几个人说：“开始解剖吧，甄锌荃负责主刀，我和芩明日协助，华菁菁你负责拍照和记录。”

在柳盛秋赶到之前，甄锌荃一直是法医室的核心人物，非常专业。

芩明日也是市局刑科所的法医，只不过他的本科是临床医学，后来转到了法医领域。因为他专攻临床医学，所以经常在法医门诊值班，处理一些伤情鉴定等纠纷。

前几天，榕城发生了一起多人打架斗殴事件，芩明日一直忙着和其他同事处理这些人的伤情鉴定。今天上午，他刚刚忙完，就被柳盛秋叫到了解剖室。

芩明日戴着一副度数很高的近视眼镜，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好了，准备工作完成了。”

甄锌荃握着解剖刀，划开了尸体的胸腹部皮肤，熟练地分离了胸部的肌肉，然后和芩明日配合着打开了胸腹腔，切断了肋骨。

“胸腹腔内的脏器都没有受伤，只有少量淤血，位置正常。”甄锌荃继续切开了心脏，暗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华菁菁拍完照后，看着淤血的心脏低声说：“心血呈暗红色，没有凝固，这是窒息的征兆。”

柳盛秋点点头：“没错，几乎可以确定是被机械性窒息致死。”

解剖进行了两个小时，芩明日在缝合尸体的同时，柳盛秋把从尸体指甲里提取的土壤、皮肤组织和血液残留交给了华菁菁：“这些你拿去化验，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一听到可能是破案的关键，华菁菁立刻行动起来：“好，我这就去处理！”

几个人整理好工具，回到了刑科所的办公室，看到伍阙迎和章霆正在窗边低声交谈。

柳盛秋一眼扫了一圈，脱下手套和白大褂，随口问道：“死者的家属在哪？”

伍阙迎转过身，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窗边：“你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死亡时间能不能更精确一些？”

“可以，我们进行了解剖，发现死者的胃部没有残留的食物，推测食物已经进入十二指肠，这意味着死者是在饭后5小时以后死亡的。”

柳盛秋解释道：“再加上尸体的温度和尸斑等因素，我们大概可以推测死者在凌晨1点左右死亡。”

“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问题，死者在被杀之前发生了性行为，但我们认为这与凶手无关。”

章霆皱起眉头，抱怨道：“戴玲玲的死亡时间是10月13日凌晨1点左右，尹铛铛的死亡时间是10月14日凌晨1点左右。难道凶手每天都杀人吗？这个作案时间间隔也太短了吧！他是为了完成某个任务才这么着急吗？”

“死者尸体上有多处伤痕，下半身还有明显的拖拽痕迹，看来死前她与凶手进行了激烈的搏斗。”

柳盛秋微微笑起来，唇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们从死者的指甲中提取到了泥土、皮肤组织和血液残留，已经送去化验了。”

柳盛秋通常面无表情，给人一种高冷的感觉，就像一个冷美人。

她们合作只有两天，这是柳盛秋第一次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