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南宫婉在这里住的还算习惯,有事没事的就拿着紫金葫芦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我知道她是有一堆话要跟妈妈讲,随她高兴吧。
而我这边就比较挠头了,之前土遁符的传送法阵死活不能再激活了,我又是设香案又是做法但就是不灵。
法阵依旧没有传来一丝光亮,看上去就是一块不起眼的破石头扔在那而已。
看我如此焦急南宫婉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了句:“你要不要再好好看看说明书?”
我被他气乐了,我学的这可是正宗的玄门秘法道术,你以为买了个电视啊,还得看看说明书才会使。
等等……我转念一想,对呀。
我不是还有一本师父留下的道书嘛,保不齐那里就会有记载。
我谢过南宫婉的提示便冲到屋里翻书,南宫婉微微一笑则继续抱着葫芦开始自言自语。
按照书上记载,土遁符的运作是靠法阵和灵符的子母纽带。
说白了就像小时候甭管在外面玩的多爽,妈妈的一句回来吃饭四个字一出,必定是连跑带颠的直接回到家里不敢一点耽搁。
我错就错在这次着急了,居然颠倒了顺序先出了灵符没有经过法阵的施法,那不就等于给找了一个干儿子,那能有感情嘛。
于是乎又经过了几天的时间,土遁符终于炼化成功。
我问南宫婉这个徐大师家住哪里,据她说是在洪城的一个郊区。既然是这样我便跟她商量,那就冒险先回一趟洪城的江北大学,我需要找严辰帮我带出点东西。
又过了一天,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洪城。
出了道观门,我轻轻地将大门关好,重新贴好封条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着道观施了一礼。
南宫婉很不解,问我接下来不是应该直接用我的土遁符去洪城,怎么还封门下山了,难道要走着去洪城?我笑她单纯,我是修道的又不是机器猫,你当我那是任意门不成。
我劝其安心,徒步的阶段并不长,下了山到了镇子上就有大巴车了,然后坐上几个小时的大巴差不多当晚就可以到洪城市里了。
她明显有点不乐意,毕竟是千金大小姐。一丁点苦也吃不了,但眼下我也没法惯着。
山上的美景依然如故啊,记得小时候在这学艺的时候一有机会便溜出来满山里跑。凡是能在山里建庙修观的大多都是灵山秀水。
山里物产丰富,各种山货种类繁多。山下镇里的居民靠山吃山,祖祖辈辈在此地生活了好几代人。
我盛了一碗清澈的山泉,端到南宫婉面前,一开始我还以为她会嫌弃,没想到她竟然接过来一饮而尽。
还庆幸的说,幸亏没用任意门,要不然就没机会见到这么美的山景了。
我一笑,是啊。若是外边的事都处理完,还能活着的话,我一定回到山里,这辈子就在这隐居哪也不去了。
南宫婉连玩带逛,期间还不停的拿出紫金葫芦跟她妈分享着出游般的快乐。我又不好阻止她,算了。毕竟接下来是福是祸还不一定,能开心当然就趁现在开心一下吧。
我们到了山下的镇子已经是晌午了,我提议带她去吃这边最好的包子,她欣然愿往。
这倒把我弄了一个措手不及,我劝她可别抱太大希望,毕竟像你们这种从小到大吃着珍馐美味的跟我们这吃粗茶单淡饭的不一样。
她嫌我啰嗦,吵吵着就进了卖包子的小店里。
小店不大,将就能摆下五六张桌子。像这种小镇的饭馆是足够了,大家基本都不怎么选择出去吃。我们进去挑了一张靠窗户的座位坐下了。
别看现在是饭点,但是除了我们外也只坐了一桌人。看那样子应该是刚才采了山货回来顺道吃一口。
我给南宫推荐了这家最有名的野菜猪肉小混沌和猪肉大葱包。
她可能这两天跟我在道观吃的素了,再加上一路从山上走下了耗费了不少体力,眼前以她这个吃相我无论如何没法把千金大小姐这个词再和她联系在一起。
她可能发现了我在想什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你别这么看着我嘛,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说道:“拉倒吧,您那是好东西吃多了,现在这等于是换口新鲜的而已。你没听说过当年康熙皇帝微服私访吃个棒子面饽饽都给能馋够呛,回了宫里让御膳房做,但怎么做也不出来那个味,跟你是一样的道理。”
听我这么说,她有猛灌了一口馄饨汤说道:“那咱们一会能带走几个不?”
我一脸无奈,只能说了句行。
上了大巴车已经过了晌午了,看着在我旁边熟睡得南宫我不禁深感佩服。
这丫头吃得饱睡得着,倒是好造化。我可没那个心思,接下来还有更大的挑战挡在前边呢。
我有种预感,南宫家的网已经为我织好了,只要我一踏入洪城市里就算落在他们的手心了。
南宫这时哼哼了一句梦话,似乎在跟她妈说包子有多少吃什么的。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让我也放下不少。也对,人生嘛及时行乐而已,起码这段大巴车的旅程算是我们最后闲暇的时光了,管他呢,我也睡就是。
当我再次醒来时透过车窗看到外面已经是漆黑的也晚了,看着遍地的霓虹闪烁我知道我们已经进了市区了。此时我发现南宫的头正枕在我的肩上,这下让我动也不好动了。
就这样我僵直的身子一直又保持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样子。瞅着快要到站时,我这才叫醒了南宫婉。
她看我一直不停的转动肩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来。连连跟我道歉说着都怪自己睡得太熟了等等。
看她涨红了小脸,显得蛮可爱的还。
我轻咳了一下,跟她说不用在意,睡好了便好。接下来下车后我们第一时间就要赶到江北大学,路上还得提高警惕。
以防万一我在车上的时候我已经联系好严辰,跟他约定好时间在我们的“老地方”会面。
大巴刚一停稳,我便拽着南宫就往外冲。短短不到半分钟时间内我们已经站在车站的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观望着。
四下尽是熙熙攘攘的旅人,拖着大包小包从这里出去或者从外面进来。
就这样又拖了二十分钟左右,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我径直拉着南宫婉来到门口的出租车站。
“怎么这么慢啊,等你快半个点了!”出租车摇下车窗,一个中年男人对我说道。
“哎呀,别管了,赶紧带我们去江北大学,快!”我说着便跟南宫急匆匆的钻进了车后座。
这个司机大哥跟我算是旧相识,之前我给他们家老太太治过癔症,也没要他钱,纯粹是为了自己攒点功德。
因此他心怀感激便说以后用个车什么的随叫随到还给我留下了联系方式。
我原本想着就是句客气话,自己也没打算麻烦人家,这次赶上这种事我是实在没办法,别人我也信不过,没想到大哥人竟然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