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道好久没有人上来了,地上的钢板上都落了一层灰,众人走在上面,腾起了一股烟尘,索道晃晃悠悠的摆动着。
不过随着大家走了几分钟后,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状态,每个人显得不是很害怕了,刚才脸上的煞白渐渐地没有了。
我不断的用手电照向前方,但是照过去依旧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尽头,我越走心里越没有底了,这条索道到底有多长啊!
如果起码有一百米的距离的话,那么这些古人的能力也太厉害了吧?
不过想想这些古人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条深渊的宽度跨度太大了,而他们又想过去,所以想办法修建这么一座索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其中动用了多少人力,而又有多少人苦力因为修建这条索道而掉了下去,真是不敢想啊。
我心里胡乱想着,脚下却没有停止,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吧,手电所照之处似乎能看见一些东西了。
我一愣,急忙稍微加紧了一些步伐向前走去,渐渐的我似乎看见前面就是这条索道的终点了。
因为,我可以模糊的看见对面的崖壁了,我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推断,因为,索道的另一端深深的扎进了对面的同样陡峭的崖壁缝隙里,而他们只消再走几步,就可以走上对面的崖顶了。
“大家都不要慌张,我们马上就要走到头了,都小心的上来吧。”
我一边朝后面喊着,一边小心的跨过最后一步,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对面的地面上,然后转过身来小心的拉着后面跟过来的人的手,一个个的将他们都拉了过来。
大家站在稳稳的地面上后,都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想着刚才那凶险的一幕,都不由得心里一阵后怕。
我看着大家都安全的过来了,心才不由得放下了,不由得走到黎胖墩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黎胖墩仍然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其实有时候这样也好,我不由得想到,要是黎胖墩恢复正常人的话,那么她能不能过来这道索桥还是个问题,她肯定是吓得脸色发白,惊叫着死活都不过来吧。
我这样想的时候,觉得自己怪怪的,先前她希望黎胖墩早点好起来,现在却是这样的侥幸的想法,我苦笑了一下,不由得摇了摇头。
“谢谢你小赵,一路上帮助我照顾胖墩!”
小赵毕竟是特种兵出身,一身的硬功夫,在部队训练的时候什么项目没有经过啊,所以过这样的索道当然是不在话下,此时脸色平静,毫无恐惧感,听到我的感谢后,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没什么,都是自己人,说这些话显得见外啊。”
“好!”
我在小赵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两下子,显得很是亲热,回去了我请你喝酒!”
小赵哈哈一笑,“好啊,看来弟兄就是弟兄,放心吧林姚,你只管带好队伍,胖墩有我你尽管放心。”
村长他们也跟着说道:“是啊林姚,你现在是咱们这些人的主心骨啊,没有你我们现在恐怕早就被那些黑蛇吃进肚子里了,哪里还有这条命啊,你要想办法将我们带出去啊,胖墩有我们呢,你就放心吧。”
我感激的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些乡亲们,他们淳朴善良的本性打动了我,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些人带出去。
因为我知道,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亲人等着他们呢。
我重新收拾心情,再次打量起他们所在的位置来,手电所照之处,仍然是黑洞洞的一片,但是石头地面告诉我们,他们现在已经在深渊的另外一边,而另外一边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一切还只是未知数。
现在,只能继续向前走了,绝对不能回去。
我嘱咐大家一个跟着一个,不要跟丢队伍,然后带头向里面继续走去,里面这么大的空间,常年处于密闭状态,即使空气很好。
但是无法流通,况且经过这么几百年的时间,恐怕早已污浊不堪,而人也是无法在这里长时间呼吸的。
但是我们走了这么长的路,到现在还感觉不到胸闷气短等缺氧情况,也算是奇迹了。
我不由得纳闷了,难不成这偌大的地下空间里,还有什么洞口之类的,可以和外界的空气进行流通?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因为现在我们手里的火把手电什么的,只能照到方圆几十米的距离,这个空间少说也有几百平米的样子吧!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不是没有一些自然形成或者人工刻凿的小洞,用以跟外界的气体进行交流,避免里面的人缺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眼前一亮,对啊,当初那些人发现这个中空的地下空间后,为了开发这里,比如建造索道什么的,肯定是耗时耗力。
当然了,他们在地下工作的时候,如果没有自然形成的空穴,肯定会人工开凿出一些洞眼,为的就是不被窒息而死。
那么,只要找到这些洞眼,那么不就有出去的希望了?
我环视了一下黑沉沉的环境,心里顿时凉了,这么大的空间,去哪里寻找啊,再说了,那些人将这里修建好后,难道不会将那些洞眼重新塞住?为的就是防止被人发现。
可是,我现在明明感觉到呼吸很顺畅,而且村长他们手里的火把也照耀的很明亮,说明这里的氧气含量还不错。
能有这么顺畅的氧气,看来这里一定有什么洞眼之类的,可以与外界对流。
我将这个判断告诉了村长他们,村长他们顿时觉得有了一线生机似的,大家都欢喜的不行,纷纷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大家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后,前面渐渐的出现了崖壁。
大家走到跟前一看,这个崖壁向左右一直延伸,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然后面前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石龛。
这个石龛高约十米,我用手电照过去,石龛里竟然雕刻着一个神像,高约七八米,端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嘴唇微微带笑,两只手自然上升,举过头顶,然后双掌向外平摊开,一副诡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