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短刃似暴风骤雨一般打来,叮叮当当砸在车上。我抱着南宫婉迅速的绕到另一侧并压低了身体。
就听得头上金属撞击还有玻璃破碎的交杂之声混合袭来。
我问道:“你刚才说他是谁?什么来头?”
南宫婉似乎还惊魂未定,冷静了一下告诉我说:
“葛叔,他是南宫家的第一黑手。”
“第一黑手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南宫家素来有黑白手一说,白手大都应对生意甚至是政治上的事,是名副其实的可见光。而与之相反的就是只能存在于黑暗中,做那些不好有辱南宫家声誉但又不得不做的事。”
我接过话茬说道:“比如杀我呗?”
南宫婉默默地点了点头。
妈的,这南宫老头也够狠的,我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干嘛跟我下死手。
正思虑间,突然一切变得安静了。刚才还跟机关枪扫射一样,现在怎么了,换弹夹不成?
我悄悄抬眼望了一下四周,也就在这一刹那功夫,眼目前一紧。我下意识的缩了回去,一把短刃直插进我身后的车身上,再晚一秒的结果就是插我脑子里。
真他妈悬。
这是扫射不成改精准狙击了,如此一来他在暗我在明,只要我稍微动一下就成了人家的活靶子了。
现在真是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要打开这个僵局看来不得不用我的法宝了。既然对面的有这么高的物理伤害那也别怪小爷上法术反弹了。
我当下打开了背包,从内夹层掏出两张纸符,随即封好书包把其中一张纸符递给南宫道:“快,拔一根头发用这个包起来。”
南宫似还有些疑惑,但此番危机情形下我也没办法跟她解释,只能示意其乖乖听话便是。
我一手端着两张裹着我们头发的符纸,另一只手掐诀持咒,将法令之力赋予其上。此时一串鲜红的符文已跃然纸上。
时机一到,我随手一抛将两张纸符甩了出去。
从我开始写符的时候南宫就看的入神了,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跟她讲。
所以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早习惯了,只能用自己的眼睛看,能明白多少算多少。反正现在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纸符一落地后随着一阵青烟起处,赫然有两个人出现在地上。南宫婉眼睛都要直了,她看到那两个人分明就是我们自己。
南宫看着惊讶那是他不懂道术,但是就我而言,我也是在不明敌人真正实力前甩个障眼法。
目的就是尽快发现敌人手段上的间隙从而打破这种僵局的限制。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葛叔绝非泛泛之辈。他对于我抛出诱饵没有丝毫的反映。
好啊,你既然想看戏,那小爷就给你露一手,要不然你也不知道第一玄师的手段。
我隔空驱使着傀儡符人开始行动起来,此番我便可以同傀儡人共享视觉。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在不暴露的位置下毫无风险的去摸敌人的位置了。
此法虽说方便,但是也有一个极大的弊端,就是我本身的视觉会成为盲区,一旦敌人来一招直捣黄龙,我是来连反应都来不及的。
因此用此傀儡法必须先要保证自己所处的位置安全,或者有同门师兄弟护法。眼下我只有南宫婉,也将就吧。南宫婉表示让我放心她会尽力而为。
要说起来这个停车场四周并没有什么便于隐藏的地方,这个什么葛叔难道是个会隐身的?不对呀,要是隐身的话他早就给我直接给我一刀不就完结了。
傀儡人在我的操纵下开始飞快的跑开,我尽可能的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他的位置。
纸符化身的傀儡人,虽说在外貌上和真人无异,但从身体行动力上来说基本无限制。所以他能做出比真人更多的高难动作。
可即便这样,我驱动他们将四周的树上,屋顶,哪怕是路灯顶,只要是适合做狙击位的地方我都一一查过了,可就是不见那家伙的踪影。
而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意图,始终不再做出任何攻击,为的就是继续隐藏,也试图在找我的破绽。
妈的,这样下去不行,我可耗不起。
这傀儡人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变成了断线的风筝,没玩头了。
无奈之下,我再次驱动傀儡,向跟敌人在玩躲猫猫一样开始无差别寻找。
所幸这条街相对冷清一些,晚上这个时候也就没什么人了,不然又会加大的寻找的难度。
我在翻开最后一个垃圾桶盖的时候,瞬间绝望了。
这孙子一定会隐身,要不然就是跑了。他总不能蒸发了啊,傀儡人的行动力开始机械化了,在我这个位置都可以听见他们发出的异响。
最终在一辆共享汽车旁边瘫倒下去不再动弹了。
冷静,现在我一定要冷静分析。于是大脑开始飞速旋转在回忆这整个过程。
从一把飞刀开始,然后紧接着如暴雨梨花一般射到车身上。
于是我不禁有个想法,他既然以飞刀见长,那他所携带的飞刀数量就是决定了他的攻击能力。
但是一个人到底能带多少吧飞刀呢?我问旁边的南宫婉:
“你家这个葛叔平常出来干活都会背个包什么的吗?还是他能带人出来?”
南宫婉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
“那还真不知道,老实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位葛叔,照片倒是见过。不过早就没什么印象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行事诡秘,凭着一手飞刀绝技,向来一个人行动。
绝不会允许有人插手碍事,所以他才有第一黑手的称号。”
听她如此一说我才稍微放点心,起码就是这一个人的话战局还不是那么复杂,所以眼下我要摸清他到底有多少飞刀。
脑子里思虑这个问题不禁就从嘴上叨咕出来一句:“你说这一个人到底可以带多少把飞刀呢?他还有几把呢?”
就在这时,在我和南宫二人的缝隙间,由车底盘下发出一声冷笑说道:
“就一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