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块黑色的薄木板,叶卿怎么看都觉得有几分眼熟,席浩拿在手中,反复仔细的观察完后,眉头蹙成了一个大号的疙瘩,他朝那工人摆了摆手:“没事儿了,你去继续忙吧。”
工人点了点头,拿起来家伙事,又去干其他活儿了,席浩把叶卿拉到了门外,低声说:“这事儿比想象的复杂,叶卿,这套宅子,必须得以你的名字买下来了。”
叶卿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你小子好事儿没有想起过叶卿,坏事一个不落,就算叶卿相信你席浩有处理干净这宅子的本事儿,让叶卿买个凶宅,叶卿心里多少也有点膈应啊。
况且,叶卿现在也不是之前那个穷屌丝了,手里多多少少也有些积蓄,不必这么委屈自己。
席浩摇摇头,说:“和那些没关系,这宅子,在几年前,就已经是你的了。”
什么?
叶卿对这句话非常吃惊,可叶卿注意着席浩表情,他从始至终都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可……别说几年前叶卿都不知道这宅子,即便知道,叶卿也没能力买下来啊!
在做凶宅中间商之前,叶卿穷的饭都快吃不上了,更别提买房子!
叶卿说:“搞错了吧?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真的没有买过这房子。”
席浩说:“不是你买过了,而是这房子,在几年前,就是你的了。”
叶卿被他说的很懵,叶卿没买过,怎么能是叶卿的东西?继承?可叶卿老爹,似乎也没这么有本事儿啊。
席浩见叶卿满脸不可思议的,把板子递了过来,让叶卿去看上面刻的字。
叶卿按照他说的,接过来看了看,结果只一眼,叶卿的脊背,瞬间就出了一层的冷汗!
生于,乙丑,未月,廿六,申时,卒于,乙丑,未月,廿六,申时,叶左家。
席浩掏出根烟点上,抽了口,问:“叶卿是你之后改的名字吧?”
叶卿已经被这块薄木板上的字,给惊讶的脑子一片空白了!席浩连着问了两遍,叶卿才反应过来。
忙不迭点头,因为叶卿感觉此刻的事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而叶卿又无能为力,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席浩的身上。
叶卿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席浩,不敢松手。
所以,叶卿对他的问题,知无不答。
叶卿也掏出了根烟,点着后抽了几口,借用尼古丁,来让自己的情绪得到些许平静,而后回道:“没错,在很小的时候,我的名字被一个疯疯癫癫的大叔给改了。”
席浩弹了下烟灰,没有在什么名字好听上与叶卿继续讨论,而是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出生的时间。
应该是,一九八六年,六月,二十六日,下午十五点,到十四点五十九分之间,对不对?”
虽然叶卿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席浩通过它们,讲出叶卿具体出生年岁的时候,叶卿还是感到一阵惊惧!叶卿如实点头:“没……没错……”
席浩说:“叶卿,这上面的意思,不用我再给你赘叙一遍了吧?”
叶卿仍然感到非常震惊:“难道,我会在下一个虎年,出生的那一刻挂掉吗?”
席浩抽了口烟,说:“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可能是十二岁了,或许是二十四岁,也或许是三十六岁,总之,你会在本命年的时候死去,反正这块板子上是如此记载的。”
叶卿看着手中的薄板,心里感到非常气愤,暂且抛开这预言是否准确,只是这么写出来咒叶卿,就很让人恶心了!
叶卿说这该不会是右一干的吧?他前阵子刚套出叶卿的生辰八字,还收集到了叶卿的血。
席浩说怪就怪在这里,叶卿问他为啥这么讲?他指了指薄板,问:“你仔细看看,这东西像什么。”
叶卿拿起来细细打量,表示没看出来,席浩的烟抽完了,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后,说出了一个令叶卿心头一颤的名称!
“薄棺。”
叶卿大惊!急忙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下这块薄板!叶卿说咋这么眼熟!这玩意儿,好像真的是薄棺!或则更准确的讲,是从薄棺扣下来的一块木板!
这叶卿更确定是右一干的了啊!可叶卿向席浩提出这个看法时,他却摇了摇头,说:“林先生购买这套宅子,是在几年前,如果是右一干的,那他几年前就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了啊。”
“他还有什么必要,再通过一个局,去骗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可……”
叶卿听席浩这么一讲,也感到有理,但席浩的表情,似乎还有别的疑惑,叶卿就问他,你还想说什么?
他看了看叶卿,道:“叶卿,如果这不是右一干的,那咱们怎么会收到右一的信?”
“信中虽然没有明讲,但他就是想告诉咱们,宅子里有这块板子。”
“这件事情他没参与的话,又是怎么知道呢?板子藏在石膏线里面,这是很隐秘的,他又没透视眼,怎么获知?”
“这很矛盾,也很匪夷所思。”
确实,如果右一知道这件事情,那他完全没必要再设计套一下叶卿的生辰八字,如果右一不知道这块板子,那他又是怎么把如此准确详细的内容写在信里面?
叶卿又猛抽了几口烟,想借助尼古丁,让自己的大脑更加清醒,但依然思考不出个头绪。
席浩说:“除此之外,这块薄棺的板子,还透漏着一个令我想不透,却非常可怕的信息……”
席浩说,与右一是否知道此事相比,他从这块薄棺的残片中,发现了另一个非常可怕的信息。
席浩讲这句话时,表现的有史以来很少有过的严肃,这也令叶卿感到了些许的紧张。
因为在叶卿的印象里,席浩很少这样的。
叶卿连忙问他是什么?
席浩把那块薄棺的残片拿在窗户边,借助外边的日光,叶卿也可以看的更清楚了,那薄棺残片的边缘地带,像是被用斧头之类的器具给劈开的,但叶卿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