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步莹试图解释:“我们路上被积雪耽搁了,实在抱歉。”
然而张浩并不感兴趣,他认为一个合格的法医必须在需要的时间做正确的事,否则就是不合格的残次品。
他严厉地说:“我不允许我的团队出现这样的人。”
白步莹脸上泛起一丝尴尬,她低头道:“我明白了,以后一定注意。”
张浩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周围的警察和技术人员看着这一幕,纷纷低声议论。
陆行简看着白步莹,轻声安慰道:“别放在心上,我们继续做好我们的工作就行了。”
白步莹点点头,调整好情绪,继续进行现场勘查。
白步莹在陆行简的协助下,对血迹进行了固定,然后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
她发现教授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打开的书,书页上有一些笔记,显然是教授临死前所写。
陆行简拿起那本书,翻看了一下,然后递给白步莹:“这可能是教授留下的线索,我们需要仔细研究。”
白步莹接过书,认真地阅读着。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显然书中的内容让她感到困惑。
她对陆行简说:“我们需要把这本书带回去,仔细研究一下。”
陆行简点点头,将书放入证物袋中。
此时,现场的调查已经告一段落,白步莹和陆行简也准备返回解剖室。
当尸体被运回省厅时,已经是下午3点了。
张渡南看着搬运工把尸体小心翼翼地搬进法医中心,皱着眉头问白步莹:“新来的顾安青是不是跟你们一起回来了?”
白步莹摇了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张渡南并未在意顾安青的态度,继续追问:“为什么把尸体运回来了?”
白步莹耐心地解释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是否为自杀,我们需要进行更详细的解剖来找出真相。”
张渡南点点头,赞扬道:“顾安青的侦查能力和法医技能确实很强,你应该向他学习。”
白步莹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此刻肚子已经饿得咕噜作响,但她却没有吃午饭的打算。
她径直走向更衣室,换上了一身洁白的解剖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准备进入解剖室。
白步莹感到自己的脸像一簇火苗,滚烫,仿佛一摸上去,就会闻到肌肉烧焦的味道。
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眸盯着前方负手而立的顾安青,掌心收紧,又舒展开,嘴角几动,最终滚动下喉咙,沉默不言。
何胡和陆行简齐齐挺直着腰,站在白步莹身后,一言不发。
曲支队长介绍了顾安青的身份,原来他是一位刑警。
而顾安青负手径自绕过他们,让小关去查一下最近有哪些女性过来拜访过死者。
白步莹不甘示弱,带上乳胶手套,撇头朝身边一个小法医要求支直肠温度计,尽管小法医提醒顾队已经算好死亡时间了。
但白步莹仍然坚持要求,小法医只得将直肠温度计递给她。
白步莹小心翼翼地将直肠温度计插入死者身体,然后转头问顾安青:“顾队,您算出的死亡时间是多少?”
顾安青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大约在15小时左右。”
白步莹看了他一眼,说:“根据尸体的温度,我初步推算死亡时间应该在10小时左右。”她顿了顿,接着说:“你之前的计算有误。”
“尸体冷却速度不仅受环境因素影响,还受尸体本身因素影响,因此需要进行修正。你的计算忽略了这一点。”
这就是去没去现场的区别。
这时,陆行简看着死者的脸,突然说:“尸体缺少玫瑰齿并不一定意味着自杀。我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下定论。”
白步莹同意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确定死因。”
说完,她走到尸体跟前,用手掰开尸体的下颌。
发现尸体的嘴巴仍然大张着,显然是死前极度恐惧的表现。
陆行简看了一眼,用力合上了尸体的嘴唇。
周围的警察和技术人员看着这一幕,纷纷低声议论。
白步莹遵循从头到足、从前到后的顺序原则,喜欢首先剖开尸体的胸腹部,因为这里是人体最重要器官的集合地,她可以在内脏中寻找凶手留下的痕迹。
在解剖室里,她一丝不苟地进行着工作。
周围的助手们都看得出她的专注和认真。
白步莹使用冰冷的手术刀从尸体左肩峰经胸骨上切迹至右肩峰,做了一个凸面向下的微弧形横切口,然后绕着肚脐左侧至耻骨联合上缘下刀,一条完美的剖腹切口便横亘在死者身上。
她垂眸用手剖开胸腹,露出血迹淋漓的各色内脏。
“小何,小陆,你们准备好了吗?”白步莹抬头看了一眼门口,何胡和陆行简正穿着防护服走进来。
“我们准备好了。”何胡点头回应,陆行简则紧随其后,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
在白步莹进行解剖的十五分钟后,何胡和陆行简穿着防护服进来,只见解剖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不锈钢脏器盘、搪瓷方盘和各色标本缸。
白步莹正在给堆在一只不锈钢器盘上的器官固定,使用的是一台价值20万的康尼相机。
何胡赶紧从白步莹手中接过相机,轻声说:“白医生,我来拍照吧,您继续解剖。”
白步莹点了点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尸体上。
陆行简则拿起剃刀和大板锯,准备手动锯开头颅。
他紧张地看了一眼白步莹,轻声问:“白医生,需要我帮忙吗?”
白步莹抬头看了陆行简一眼,微笑说:“你先准备好工具,等我检查完这里就可以锯开头颅了。”
解剖室里,气氛紧张而安静。
何胡拿着相机,不时拍下白步莹解剖过程中的关键步骤。
而陆行简则在一旁耐心等待,手里紧握着锯子。
随着解剖的进行,白步莹发现了一些异常。
她皱着眉头,低声说:“这里的出血情况和伤口不太一致,我们需要进一步检查。”
何胡和陆行简立刻警觉起来,他们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何胡细心地拍下了相关照片,而陆行简则在一旁记录着白步莹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