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青沉默不语,伸出手指在那隔热板抚摸的动作,令白步莹在深夜里能很清楚看到顾安青那大半截异常白皙的颈脖。
顾安青抬起头,看着白步莹,说:“这个隔热板是用来防止过高的温度对大理石造成损伤的。但是,这种材料一般只在高端的实验室或者特殊的设备上使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白步莹皱了皱眉头,说:“难道这个地方和我们调查的案子有关?”
两人对视了一眼,均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顾安青拿起工具箱,开始拆卸门上的锁。
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很快就将门拆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门放在一边,然后示意白步莹跟着他进去。
两人走进了房间,发现里面一片漆黑。
白步莹拿出手电筒,打开了灯光。她照着周围的墙壁,发现墙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她看着顾安青,问:“你见过这些符号吗?”
顾安青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们可以拍照记录下来,回去以后再仔细研究。”
说完,他拿出手机,拍下了墙上的符号。
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步莹紧张地看着顾安青,两人立刻关掉了手电筒,躲在了角落里。
他们屏住呼吸,等待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白步莹和何胡跟着顾安青进入了一个宽大约半米、长未知的隧道。
隧道内光线昏暗,空气潮湿,四周都是泥土的味道。
白步莹步步摸索着,双手枕着两旁的土墙,指甲缝抠了很多湿黏的泥土。
她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在一处拐角的地方,顾安青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发现前方的地表被开辟成一个宽约两米、长达7米,高两米的地窖形地洞。
地洞四周皆用了几条圆木作支撑,其顶还遵循着三角形原则,钉满了密密麻麻的木板。
“这里……”白步莹感到有些不安,她拿出相机和头灯,打开了头灯,照亮了地洞。
随后,她拍下了这个景象。
顾安青走进地洞,发现地洞内摆满了瓶瓶罐罐,他拿起其中一个瓶子仔细观察,然后摇了摇头。
白步莹看着他的动作,好奇地问:“这些瓶瓶罐罐的用途是什么?”
顾安青微微一笑,说:“这些瓶子里装的都是一些化学试剂,看样子应该是用来制作毒药的。”
说着,他突然想起了公元前几十年的希罗,嘲讽地说:“不知道希罗看到自己的伟大发明被用在阴险狡诈的凶杀中会有何感想。”
白步莹皱着眉头,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大雪天气下凶手点燃火堆却没有被发现呢?”
她的疑惑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顾安青想了想,解释道:“凌晨是人体睡眠最深沉的时间段,再加上大冬天的天气,人们很容易睡死过去。再者,火光在大雪中可能会被雪花遮挡,不容易被发现。”
白步莹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顾安青打断了。
他认为凶手不会像白步莹想的那么蠢,杀了人之后立即放火烧柱子。
他说:“凶手应该会在杀人后,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点燃火堆。”
白步莹对此感到不满,她觉得自己的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她转身离开,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生气。
在一个皑皑雪原的夜晚。
李富贵被几十匹野狼的嗷叫声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心里不禁一紧,感觉事情不妙。
他赶紧推醒了身边的妻子,说:“快起来,我刚才听到狼叫声,我们的羊可能有危险了。”
李富贵的妻子也被吓得惊慌失措,她赶紧穿好衣服,说:“你去看看吧,我在家里照看孩子。”
李富贵点点头,穿好衣服,急忙起床准备去看看。
在这片荒凉的雪原里,只有几户人家,狼行十分猖獗,夜更长了,狼群更是肆无忌惮。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去查看羊圈的情况,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院子里的雪已经积得很厚,李富贵踩着雪,艰难地朝羊圈大步跑去。
他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发现什么不好的消息。
当他来到羊圈时,却发现竹子围成的围墙被狼群轻而易举地撞开了,羊圈里只剩下寥寥几头惶惑不安的公羊。
看到这一幕,李富贵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愤怒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喃喃道:“这帮该死的狼,把我们辛辛苦苦养的羊都吃了!”
这时,李富贵的儿子李平安听到动静后也赶了过来。
他看着父亲愤怒的样子,忍不住问:“爸,怎么了?羊出什么事了吗?”
李富贵指着破碎的竹子围墙,愤怒地说:“狼群闯进了羊圈,把我们的羊都吃了!”
李平安闻言,也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他说:“爸,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得去追回羊!”
李富贵点了点头,说:“对,我们得尽快找到羊,看看还能不能挽回一些损失。”
于是,李富贵和李平安燃着松脂的火把在雪原上寻找羊群。
他们发现了几十双脚印和被狼撕咬的羊皮,心里越发悲愤。李富贵不禁悲愤交加,感叹道:“我们一年的收入就这样被狼吃了。”
在寒冷的雪原上,父子俩不顾严寒,顽强地寻找着失踪的羊群。
周围的人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得不知所措,纷纷拿着火把,一边守卫自家的家畜,一边关切地询问李富贵家的情况。
李富贵和李平安在雪原上找了很久,但除了一些被撕咬的羊皮和脚印,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们知道,这些羊可能已经被狼群吃掉了,但心里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王五呢?”突然有人发出了疑问。
众人这才发现不对劲,张三、赵六和李富贵在夜晚火把晃动的光影中前行,寻找失踪的王五。
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诡异,让人不寒而栗。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惊动了什么不该惊动的东西。
突然,一声惊恐至极的嘶吼划破了夜空,四人瞬间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