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晨看着画,是一个少年躺在一张床上,来自森林之外的光穿透一切照在他身上,那个少年跟李佳馨画的趴在沙发上睡觉的他很像很像。
不过,他看了看这个作者的名字,确实不认识对方,也可能只是巧合罢了。
白忆晨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路亦年,他突然转过头去看路亦年,路亦年立马慌乱的瞥向别处,不去看他。
白忆晨笑了笑,他向路亦年招手:“过来,看看这个。”
路亦年立马就开心的蹭了过去,紧挨着他看向他的手机。
如果路亦年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在快乐的摇尾巴了。
白忆晨把第三幅画给他看:“你看,这个怎么样?”
路亦年凑上去一看,猛地张大了眼睛!他一把拿过白忆晨的手机看了又看,他确定这是他的画!但是,但是里面的人物有了五官!
而且,画里的人像极了白忆晨,路亦年觉得太丑了!这样的画太恶心了!这样的画只是在复制白忆晨的模样,它侮辱了他的晨晨!
白忆晨惊讶了一下,他看到路亦年抱着他的手机认真的看画,激动的肩膀都在颤抖了,难道这是学艺术的人之间才走的鉴赏力和共鸣?
路亦年看了看那个作者,他不认识,而且,这副画的日期是在他画之前!
他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为什么这个人,这个人的画跟他一样,就算有人能想到和他一样的场景,也不可能每一处细节都一样!
这个人到底是谁?
白忆晨觉得他有些激动的过分了,拍拍他的肩膀用轻松的语气说:“年年,佳佳说这里面的人像我,你觉得呢?”
路亦年猛地转过头狠厉地盯着他,路亦年愤怒的吼了一句“不像!”,那种厌恶和凶狠像利剑一样朝他袭来,却又不是攻击他,只是吓了他一跳。
“年年,你,怎么了?”白忆晨觉得路亦年站在就像他上次打人一样凶狠。
路亦年甩甩头,他刚才凶了白忆晨,立马就自责起来了,过去抱抱白忆晨求安慰。
他还一直在白忆晨耳边念叨着:“这个画一点也不像你,画太丑了,配不上你……”他画了很多白忆晨,但是,好像从来画不完整。
白忆晨在他的心里是光一样的存在,那些没有灵魂的东西都是傀儡,都是只是在模样白忆晨的样子。
他很生气,这么美好的白忆晨别人不配画,而且白忆晨只能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白忆晨抱着他,拍拍他的背,一头雾水,“啊,没事,没事……”
之后这个事白忆晨就当成一个小插曲也没放在心上,而路亦年却受了刺激,他觉得那个人肯定是看了他的画,他在心底偷偷的记下了作者的名字。
等到白忆晨不在的时候,路亦年就去查了一下,这一查,他差点就想杀人了!那个卑鄙无耻的人竟然是——程峰!
他查到那个作者的微博,微博里有程峰本人的照片,还有他最近的画!
路亦年把程峰所有的画都翻出来看过了,在那幅森林少年之后的画后面,几乎是画了一个系列,而那些人全都神似白忆晨。
“砰!”的一声!路亦年气得把手机砸在地上,手机宣布当场粉碎性死亡!
路亦年现在简直恨不得冲过去把程峰杀了,真后悔当初怎么没打死他!
当天晚上他就找人查了一下程峰的行踪,之后他就亲自去蹲人了。
路亦年查人的事路亦铭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嘱咐人看好路亦年,时刻注意他的过激行为和保护他。
路亦铭没想到他家里弟弟竟然敢干这种事,真是让他大开眼界,路亦年做什么他都可以容忍,甚至打架也可以,只要事情在他的掌控范围都可以。
路亦年找了个时间,一路尾随程峰,等他到了没人的地方以后,路亦年冲上去就把人拉进小巷子里按在墙上。
程峰第一反应是抢劫,刚想大声呼救,路亦年一手掐着他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声音是压抑着愤怒的低沉:“别说话!”
程峰害怕的剧烈喘气,离这么近,路亦年只戴了个帽子,他不知道路亦年为什么还会来找他,他停止了胡乱挣扎的四肢。他朝路亦年点点头,表示自己不说话。
路亦年盯着他看了一会,放开了他,把他人背过去按在墙上,抓住他的双手,愤怒填满了他的胸腔!
程峰知道自己打不过路亦年,如果他真做什么事,路亦年肯定会像上次一样打他,这次没人在他可能会被打死,他不敢反抗。
这时路亦年才出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画?”
程峰心口一跳,被路亦年发现了,他还想试图蒙混过去,路亦年手上用力,像是要捏断他的手腕。
之后程峰更不敢说谎了,他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我,我在画室的时候,看到你画了……”
路亦年眉头一皱,不相信:“你,抄我的画,把上把你所有的画删除销毁,不然,我就杀了!”
程峰听见最后那几个字,吓得脊背发凉,他绝对相信这种事情路亦年做的出来!但是让他销毁所有的画,怎么可能?
他这么久以来的辛苦了白费了!一切都会被毁掉的!
路亦年见他不说话,用手肘猛压他的背,逼着他:“销毁!”
程峰急忙点点头,带着恐惧的哭腔:“好,好,我回去就删了!立马删了!”
路亦年不满意他的回答,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道:“销毁,所有的画!”
“呜呜呜……好,好……求求你别打我,我销毁!我销毁!”程峰直接哭了出来了,不停地答应路亦年,深怕他又暴揍自己。
路亦年靠近他,那声音像从黑暗的深渊出传来一般冷冽,“再让我发现,你就死定了!”
警告完程峰,路亦年抓起他往地上一摔,居高临下道:“你好自为之!”
程峰的逆着月光,趴在地上看着他远去,吓得腿软的起不来,直到路亦年走远他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