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雁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差点殒命才勉强过了这个黄泉奈何桥,若不是君迁子念在他有江湖百晓生的出色能力,最后网开一面助了他一臂之力,否则以他的武功内为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黄泉奈何桥。
君迁子立世数十年,扬名四海八方,仰慕他的人如过江之鲫,绵延不绝,特别是北面的鲲鹏双怪明目张胆的投靠到朝廷以后,江湖曾一度以南部的君迁子为尊。
那句北鲲鹏,南君迁,东朝廷,西魇谷,大致意思说的便是如此,君迁子的魇谷位于鲲鹏双怪老巢的南面,而魇谷的西面与天子的京城又遥遥相对,大有平分天下之势。
近些年来,江湖纷争不断,朝廷里暗潮涌动,百姓传言要变天了,就是不知道最后会变成谁的天下。
而最具争议的君迁子常年居于魇谷中,不问俗世,俨然活成了一位不染尘世的绝代宗师。
魇谷擅医术,更擅盅毒,颇有几分百年前鼎盛时期的圣魔教风范,而南君迁的医术更是为江湖人所称颂,封他为杏林一绝的称号。
熟悉幽园的人都知悉一条不甚明显的小路,可以很好的绕过所有的机关暗甲,避开那些数不清的奇门遁术。
只要君迁子不刻意为难,一般进入幽园内就不会有事。
雁之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君迁子的璃舍外,在院门外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见无任何异常,便垂着头,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璃舍是君迁子的日常居所,他的生活起居基本上都在这个四进四出的院子里进行的,也是继黄泉奈何桥之后排名第二的大凶险之地。
雁之面带恭敬之色的来到璃舍书房门前,轻轻的三敲六叩,并在门外做了一个大揖,这才朗声道“师尊,弟子前来禀报。”
进园的这一路上君迁子并没有刻意为难他,他心里着实感激不尽,魇谷的人皆知君迁子性情古怪,时常不按常理出牌,仅看他门下三名弟子身上的伤就能够看出来。
面前的雕花木门无风自开,君迁子一身雪衣,立于桌案前,没有抬头,他手上正在描绘着一株碧竹,君迁子的丹青也是一绝,属于那种有价无市的传世存在。
雁之一路做小伏低,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师尊的雅兴,回去的路上再给他设置什么要命的障碍。
如此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桌案后面的人才慢慢抬起头来,淡声道。
“问的如何?”
雁之低垂着头,背上冷汗涔涔,态度恭敬的答道“回师尊,弟子无能,尚未探出此人来自何方,隶属哪个门派,请师尊责罚。”
“竟会有你探不出的底细?”君迁子神情淡漠的望过去,姿态清雅淡然。
不过这份出尘的绝世风姿恐怕是无人敢直面欣赏了,长的再美也没自己的命重要,试问这世间,又有谁敢去窥探南君迁的容貌。
雁之只得原话照搬道“禀师尊,此人言,来自一个叫地球的地方,可是徒弟这些年来游历各国,从未曾听说过有如此奇怪的地名,一时不知如何下手,还请师尊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