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艺脸上闪过好几个色,想跳脚却生生忍住,“什么送信,老娘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就算你是云大人也不能随便给人扣黑帽好吗?”
“连良的失踪很有可能是今日那假道士搞的鬼,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冥香,现在只是知会你一声,至于到底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我不会插手。”
连艺鼓着脸,愤愤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后,隐进一道光圈里,不见了身影。
“她真的去了?”我奇怪地问。
“嗯,她不会放任那家伙不管的。”云时起平淡道。
“那她刚刚……”刚刚连艺的表现,明明像是一点都不待见鬼王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去了?
“别人的事你那么上心做什么?”云时起凉凉地斜了我一眼,“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过我?”
“……”
这个弯拐的有点猝不及防,我还在思考要怎么反驳,云时起已经一手扣住我的腰,猛地将我按进他怀里。
我木木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脑袋放空了几秒钟,“你干嘛?”
云时起眸色深下去,他危险的眯起眼睛,缓缓向我靠近。
“唔……”
冰凉的嘴唇附上来,贴着我暧昧地磨着,我的脸一下子烧起来,想推开却伸不出手,只能愣愣地闭上眼睛。
云时起轻笑一声,动作突然凶狠起来,他一手捏着我的脖子,一手钻进我的衣服底下,肆无忌惮地摸索。
心里一阵阵悸动,心脏快的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认命地闭上眼睛,抬手环上他的脖子……
“生日快乐,小絮。”青年将手中的蛋糕放在原木桌上,亲昵地摸了摸坐在身边的小女孩的脑袋,“许个愿吧。”
“谢谢哥哥……”小女孩笑眯眯地道了一声谢,双手合抱抵着下巴,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好一会儿才睁开。
“许了什么愿?”青年宠溺地问。
小女孩为难地皱起眉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没事,偷偷跟哥哥说,别人不会知道的。”
小女孩这才松了一口气,凑到青年耳边小声说,“我想要一条好看的裙子。”
青年点点头,牵着她的手走出去,两个人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最后停在一间房间门前。
“小絮,进去吧。”
小女孩不解地推开门,当看清里头的布置时,一下子惊呼出声。
粉红的大床,蓬蓬的纱帐,可爱的玩偶,还有敞开的衣柜里头数不清的漂亮裙子。
全是她以前求而不得的!
“这些都是你的,开心吗?”青年弯下腰将她抱起来,走进这个梦幻一般的房间。
“开……开心……”
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口中喃喃地念着,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等脑子渐渐清醒,我动了下眼皮子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的险些从床上滚下来。
眼前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云时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木木地抬起头,恍惚间以为看到了梦里的青年。
“这是……怎么回事?”
云时起走进来,摸了一下我乱七八糟的头发,“你不是喜欢这种公主房吗?”
我愣愣地点了下头,小时候的确是的,但现在再看却有点晃眼了。
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房间?”
还模拟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我记得我从未跟他提过的。
其实刚刚的梦并非偶然,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病好之后整个人就有些恍惚,每天都梦到自己生活在一间梦幻的屋子里,有一个宠爱自己的大哥哥。
类似的梦做的多了,我都几乎把它当真,直到有一天我彻底痊愈,这个梦也不再出现了。
若非今天突然又掉进同样的梦境里,我都想不起这件事。
“你喜欢就好。”云时起断章取义地说道,拿起一旁的衣服套在我身上。
我连忙接过来自己穿,“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带我过来的吗?”
云时起点点头站起来,“是我一个朋友的家,你这几天就先呆在这里。好了,我带你去吃饭吧。”
我迷迷糊糊地被他牵出去,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进了饭厅。
还没走近,就看到一个劲瘦的背影坐在餐桌前,听到动静转过头。
“小絮絮,你终于醒了?”
这人带着一副金框眼镜,说话的时候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猫一样,身上铁灰色的西装却恰到好处地帮他隐藏了他的属性。若不是那句轻佻的小絮絮,我真的会以为这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周正禾,你是不是皮痒了?”
云时起挑眉看了他一眼,射出的眼光凉飕飕的。
周正禾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这人就是太无趣了,对吧小絮絮?”
我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了一圈,兀自走到了餐桌,“好饿,我都没力气说话了。”
这两个看起来都不好应付,我还是把自己管好吧。
吃了饭,云时起有事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跟周正禾大眼瞪小眼。
“咳……你别这么看着我,想说什么就说吧。”周正禾扶了一下眼睛,镜片反射出一道白光。
“你真的只是个人类而已?”我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怎么看着这么像只狐狸?
不能怪我这么想,毕竟跟云时起混在一起的不是鬼就是妖,我实在想不出有人类会跟他当朋友。
周正禾无奈地扶额,“对对对,不然我能是什么?鬼吗?”
“那你……”我组织了一下措辞,“那你知道云时起他……身份特殊吗?”
“你是指他是只鬼吗?”
我一愣,“你知道?”
周正禾换了个坐姿,靠近了我一些,“我不仅知道他是鬼,还知道他是只很厉害的鬼,所以这不是在抱他大腿吗!”
我相当理解地点点头,云时起的大腿的确够粗,却也不是人人都能抱的,周正禾绝对不是个普通人这么简单。
“你不怕他吗?”我好奇地问。
正常人都会怕的,我如果不是因为有阴阳眼,习惯了这些东西的存在,肯定也不能接受。
周正禾却淡淡地笑起来,“怕什么?不见得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也不见得所有的鬼都是恶鬼,每个物种都有两极的存在,否则怎么维持他们之间的平衡。”
“的确是这样,但很多人对于鬼神论却是天生的敬畏,你跟他们不一样。”
“因为我跟你一样啊。”周正禾暧昧地眨眨眼。
我打了个哆嗦,把他推开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千万别跟你家云大人说,他会撕了我的。”
这是我第三次从云时起熟悉的人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第一次从一个女鬼口中听到,第二次是草木之灵,第三次是个人。
我横了他一眼,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们都叫他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