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这没什么可说的。”雁之恨声道。
“但是还有一句话讲的是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残害你家人的是圣魔教的那些人,而你师。。。。君迁子手上并没有沾染你亲人的鲜血。而且圣魔教不是早就覆灭了吗?血债血偿也做到了,你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一定要抓着前陈旧事不放,折磨自己的同时也伤害别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你之前最敬仰的授业恩师。你们不都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观念吗?为什么你要忽视他对你的好,只看见自己的深仇大恨呢?”
“这不一样!”一向沉稳的雁之罕见的低喝出声,双目充血的死盯着寓枫“你永远不会明白那种家破人亡的灭顶感受,仅仅朝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你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世上,举目无亲,整个人无着无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你知道我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饿的狠了就吃树林里的野果充饥,还要时刻防备着林子里突然窜出来的野兽。夏天还好一点,随便在野地里找个山洞睡一觉就可以,冬天就不行了,不仅找不到东西吃,我还差点冻死在山林中,而这一切都是圣魔教的那些孽畜造成的!”
“后来被一个山中猎户收留,跟了猎户几年,后来那名猎户因病去世,我就再次成了一个无人照看的孤儿,常年流浪在外,居无定所,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凄惨生活。”雁之说着深埋在心底的陈年往事,都不敢想那些年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
所幸,那时他已成人,之前跟着猎户的那几年,也学会了一些生存技能,一边独自闯荡江湖,一边精进自己的技艺。
机缘巧合之下,他误闯进魇谷,因其机灵活络,又曾常年在江湖上混迹,各种旁门左道倒是学会不少,由其是打探消息这一块,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无法知晓的。
凭借着江湖百晓生的特殊技能,几经求师,历经九死一生的磨难,后来他成功拜在君迁子门下,成了对方的第三个徒弟。
君迁子的三名徒弟中,他是资质最平庸的,也是武功最差的,但他却是处事最圆滑,办事也最漂亮的。
刚入君迁子门下时,雁之内心的激动与喜悦是无以言表的,毕竟那可是名声响彻江湖内外的堂堂南君迁啊!
可以说,君迁子是他人生中第一位授业恩师,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于从小就失去父母双亲的雁之来说,有生之年能够认一位宗师级的大人物为师,那是何等的荣耀与幸运。
所以,雁之对君迁子一直都怀着感恩又敬仰的心,去爱戴他,敬重他,对君迁子唯命是从,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可以说,为了君迁子,要他的命都行!
但就是这样一个让他用生命去拥戴,敬仰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他的宿敌!老天爷!你莫不是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