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太子和丞相?”坐在朝堂上,皇帝扫视了一圈,便发现一直站在最前面的太子和丞相竟没来上朝。
站在皇帝身旁的太监见皇帝脸色有异,连忙躬身伏在皇帝的耳边低声说道,“丞相的千金前天突然消失不见,昨日又传来消息说是被劫走的,太子爷知道后,便带着人跟着丞相出宫寻人去了。”
“胡闹!”先前因为那丫头禁了四子的足,现在又因为那丫头搞得太子连朝都不上,皇帝心中就算再怎么喜爱翊歌,此时也难免不悦起来。
堂下一个站在角落的大臣见此情形忙夸出一步出了队伍,“皇上,臣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皇帝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冷冷地翘了起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当说不当说?”
“额……”大臣的脑门上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微臣的家臣有一日在宫中等着接我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拦截下了一只白鹰,他的腿上绑了些东西。”
皇帝眼睛一瞟,站在他身边的太监忙躬身走向了那大臣,大臣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看那密封的样子,是还没被打开过。
伸手接过竹筒,解开密封的措施,皇帝刚扫了两行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里面的内容你看过了没有?”
“微臣不敢逾矩,这白鹰传信向来是西御特色,微臣想那大概是西御传来的联系新建,所以……那竹筒,微臣并不敢打开。”
“来人。”
守在大堂门外的侍卫听见传唤,立刻转身跪在了大堂下,“皇上有何吩咐。”
“拉下去,信口雌黄的大臣我不需要,这竹筒分明被打开过,并且还换了信件,你竟说你没打开过?”
大臣一听皇帝这么说,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皇上,微臣……微臣……不敢打开啊!!”
“还敢狡辩,拖下去,关入宗人府待查!”
“是!”抱拳应声,侍卫伸手捂住了那大臣的嘴巴,拖着他退下了朝堂。
“今日散了吧,这种荒唐事,我不想在见到第二次!”一挥手,皇帝便从座椅上站起身,看也不看堂下错愕的众臣便转身离去。
站在一边察言观色的太监立刻吊起了嗓子喊,“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喊完便立刻跟上皇帝的脚步匆匆离了去。
捧着一本杂书,萧泠崖执起一枚白子落下,顿时,棋盘上的格局便发生的变化,黑子一枚枚被拿下来之后,和萧泠崖对弈的人立刻拍手道,“殿下的棋艺又见精进,这几日果然不是白费的功夫啊。”
“也就是说父皇根本没有信那竹筒中的间信喽?”不理冯进对他的夸耀之词,萧泠崖低声询问着。
“是,张大人被关进宗人府后,皇上就悄悄派人去探了他的口风,不过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殿下党羽中最不值得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派出去当替死鬼正好。”
顿了顿,萧泠崖才再次问道,“派出去找翊歌的人回来了么?”
“回来了,一无所获,根据戚小姐的丫鬟所说,去那里找人的时候,属下才发现那个地方常年荒无人烟,附近十五里地,只有一户猎户。”
“退下吧。”
“是!”顾不上收拾掉棋盘,冯进忙起身退了出去。
“失踪……呵,你倒是会躲,分明是怕惹上麻烦提前一步开溜了才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萧泠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脑海中仿佛能想像出翊歌溜出宫时那狡黠的笑容,禁不住自己也扯开笑,“你越是怕这麻烦,我反而越想抓你回来啊,怎么办呢?”
进了里屋换上一身墨色简便衣衫,萧泠崖拍了拍手掌,他身后便凭空出现了一人。
“近日你便替我呆在这里吧,我想你的易容术也该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殿下放心~”在萧泠崖身后的人微微一笑,宽大的衣袖瞬间挡住了自己的脸,再次放下的时候,竟和萧泠崖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