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灯光同时亮起,让我们看清了前方的道路。
我们前方是一条很长的走道,在有限的光源下望不到尽头。走道的两侧是凹凸不平的墙壁,只是用水泥简单的涂了一下而已。
“看这暗道,好像也存在了不少时间了。”江靖安低声说道。他生怕自己的说话声在这空旷的地方产生回音,打草惊蛇,所以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在我们下来的阶梯上就能看出这暗道存在的年限并不短,因为尽管阶梯是用水泥和地砖砌成,但在上面还是有不少地砖脱落,甚至水泥也缺斤少两的。
这只能说明暗道已经存在了很久,而这里也经常有人进出,甚至是搬运东西,久而久之就会让阶梯变成这样破败。
我们没有过多的时间进行交流讨论,当大致看清了路况之后,便一起朝前方迅速地潜伏过去,尽量压低自己所发出的动静,包括脚步声。
我们虽然压低了自己的脚步声,但速度并不慢。没多久,我们便来到了走道的尽头,与此同时,一扇铁制的大门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由我上前,江靖安和木警官两人保持警惕,应对意外。我走到铁门前,侥幸地推了一把,没想到门真的没锁,一下子就被我推开了。
下一刻,当我们看清房间里的画面时,同一时间都愣住了。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人间地狱,让人心惊、不寒而栗。
而我们,则久久不能自已……
整个房间并不是很大,但相对而言比之前的那手术间宽敞了不少,内部不仅摆满了高度不一的铁架子,而且最里面还有一扇门,至于通往哪里尚不清楚。
但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摆放在房间铁架子上的一排排透明的玻璃瓶。而正是这些玻璃瓶,才使我们感到心惊,同时实在难以想象这家整形诊所背地里竟然还进行着这样令人发指、惨绝人寰的勾当。
在这一排排的透明玻璃瓶里,被盛满了液体,而在液体里放着的并不是寻常事物,竟然是人体的各个器官组织。
有人的眼珠,人的双耳,人的心脏,男人的人体器官,人的肾,还有人被砍断的四肢等。
这让人为之震撼的画面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一时被震惊的难以置信。
当反应过来之后,我们心中怒火燃烧,恨不得现在马上找到胖女人的同伴,狠狠地揍他一顿,发泄怒气。
“糟了,如果这些器官组织都是从活人上摘取下来的话,那么在胖女人同伴身边的那个人处境很危险。”
江靖安突然一惊,神情也略显紧张起来。如果事实真的如江靖安所说那般,就很有可能会当着我们的面出现一具尸体,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我双眼的视线望向房间最里面的那一扇门,眼神一凝,随即转头看向木警官,让他去报警。因为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后续的烂摊子只能由警方出面了。
木警官年龄并不是很大,但是江湖经验丰富,很快就转身离开了房间,打电话报了警。当他报警回来时,我们三人便一起朝最里面的那扇门走去。
从我们追击胖女人的同伴到这暗道为止,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有任何动静,就算是还有其他暗道的存在,但打开暗道机关也肯定会发出声音的,更何况现在是大晚上,本就很寂静。
正因如此,我和江靖安都大胆的猜测,胖女人的同伴应该还在暗道里的某个地方,而房间最里面的那扇门的后面,很有可能就是胖女人同伴目前所处的地方。
我们一步一步地朝那扇门走去,在经过那一排排盛放人体器官组织的透明玻璃瓶时,散发出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让我们感受到了阴冷之意,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我们一边逼近那扇门,一边时刻保持着戒备,以防不测发生。
到达那扇门前,我试着扭动了一下把手,没想到门再一次被我轻易地打开了。我示意江靖安和木警官两人禁声,随后我们三人一起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们才知道这扇门之后是什么?原来是一间办公室,只不过这办公室旁边两侧的书架上放的并不是书籍,而是被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人体器官组织,与外面房间的一样。
我们同时观察着整个办公室,发现里面并没有人,难道胖女人的同伴真的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又或者真的还有其他暗道的存在?
我们一同走到办公室中央的办公桌前,这时,办公桌后方的办公椅突然吱呀一声,向我们转了过来。
当我和江靖安看向那正面朝向我们的办公椅时,我们俩神情突变,万分吃惊。
与此同时,突然有一阵劲风从我们三人后方席卷而来,我和江靖安还在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反观木警官率先感受到了危机,急忙转身往后,一拳击出……
当办公椅转向我们的刹那,我们根本没想到椅子上还有一个人。而看清楚坐在上面的人之后,我和江靖安十分震惊,因为眼前的人竟然是法政工作室同事何忻如。
就在我们俩出神的时候,一股劲风在我们三人后方袭来。木警官率先反应过来,身体敏捷地一个转身,然后后退一步,一拳击出。
紧接着砰的一声,撞击声响起,我和江靖安顿时回过神来,一眼便看到了被击飞到半空即将掉落在地的铁质棍棒,还有面前站着的神色严峻的高大中年男人。
而反观木警官,他此时则捂着自己的右臂和手腕,面色有些沉重,显然是受了伤。
“木警官,你没事吧?”我来到木警官身旁,关切地问道。
尽管和木警官相识不久,但是我和江靖安都已经认可了这个兄弟,他的义气和品性,值得深交。
木警官他笑了笑说这点小伤不碍事,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深知木警官这种混江湖的人的个性,所以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他多注意自己的情况,如果不对,我们必须要送他去医治,否则可能会毁了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