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问什么太明显了?
席浩转过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叶卿:“叶卿,你还是跟着我走南闯北的伙伴吗?老本行都他么忘了?”
叶卿忽然反应了过来,这屋子里的温度,显然要比外边低不少,而且,这种冷,和普通的冷还不太一样,是种透彻骨髓的冷。
让人忍不住想打哆嗦,因为这宅子周围没啥住户,比较安静,现在天色也慢慢暗了下去,所以猛然间叶卿没察觉到这丝异常。
叶卿压低声音问:“这房间里,有人死过?”
席浩摇摇头:“有阴气,但还达不到横死者的那种怨气。”
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串鞭炮,然后又取出了一些崭新的对子,说:“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咱们赶紧干活儿吧。”
席浩吩咐下,他们几个人把整撞宅子,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下,然后又把之前久的对子撕掉,贴上了新的对子。
在院子里放了鞭炮,而后,席浩让于欣然,叫了几份外卖,于欣然直接叫了火锅,夜里八点多,他们在屋子里,吃了顿海底捞火锅。
吃饱喝足后,席浩说:“还要辛苦你一下欣然。”
“那间屋子的床他们都收拾干净了。”
“你需要去睡一宿。”
叶卿心想席浩这解决方法,就是让于欣然到处去睡觉呗……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
于欣然却似乎对席浩已经深信不疑了,当即点头表示明白,走向屋子里睡觉。
叶卿问席浩他们几个人咋办?席浩想了下,指着另外两间房,说:“我和叶卿住一间,小美住一间,咱们一块在这里帮帮欣然。”
叶卿很奇怪,问:“是不是又会和上次一样,大半夜的于欣然被鬼魂附体?”
小美一听也很紧张,立刻掏出手机:“要不我先联系刘哥?需要人了,让他立刻给派过来!”
席浩摇摇头,说你俩都有点太草木皆兵了,不用这么紧张,今天于欣然一点危险都不会有,到了明天太阳升起,就什么都过去了。
叶卿很奇怪,问他这一切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他如此笃定的相信于欣然不会发生意外?
席浩看了看楼上,说你俩是不是很想了解事情真相?叶卿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席浩点了根烟,说:
“行吧,反正叶卿也不太困,走,咱们去散散步,叶卿也顺带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就这样,他们俩跟着席浩,走出了宅子,月光下,席浩告诉了他们一件,大多数人,生活中都会触犯的禁忌……
铁西新村因为要拆迁,所以已经没了住户,这种城中村里面的路灯,大都是居民自己为了生活方便安装的。
人都搬走了,自然也没了照明设施,好在月亮挺大的,倒也勉万强够照亮脚下的路。
席浩带着他们,在村子里一边溜达,一边讲出了于欣然总是做噩梦和倒霉的来龙去脉。
古人有句话,叫树挪死,人挪活,显而易见的理解是树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或许就死了,人则不同,可能越挪越好。
这其中,除了换个地方,换个风水气场,出现了不同的发展状况以外,还有一个被很多人忽略,但的的确确存在的点。
玄学中的专业名字是:同宅。
这人在某一间宅子里住的时间到达一定程度后,命理就会与宅子紧密链接,搬走后,要是这宅子被直接拆掉。
那就啥事没有了,否则,新搬进去的住户,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原住户的运势。
比如那些大老板,他们买新宅子时,从不把旧宅子卖出去,即便是卖,也会对客户进行严格的筛选,恨不得把其祖上十八代都查个遍的那种,这就是因为他们重视‘同宅’的影响。
除了活人,还有死人,也会与原房主同宅。
举个例子,现在的人哪怕是搬到了新房子里,老房子无人居住,还是会在过年的时候,去给老房子贴个对子,或则放个鞭炮啥的。
这其实是在凡事讲科学的大背景下,被极简化的一个步骤,如果你们身边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可以询问一下,他们小时候,大人不仅在过年,还会在每次过节,甚至闲着没事的时候,去老宅开窗通风,打扫卫生。
这是因为一套宅子,放置不住一定时间后,路过的孤魂野鬼,就会选择这里落脚。
如果再过很长时间也没活人去这老宅子里,落脚的孤魂野鬼就会以为这是套阳间废弃的宅子,因而选择长久居住,虽然不如坟地舒服,但好歹不至于在漂流了,聊胜于无嘛。
而住在这里的孤魂野鬼,某种意义上,和原来的房主,就同属一脉了,它们的命格运势,多多少少,都会对原房主产生一定的影响。
如果命格好,原主人也会跟着运势走高,各种顺风顺水,这便是‘人挪活’的来历。
但这种欧皇的命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要是你脸黑非酋,住进来个倒霉蛋,那你就会跟着各种倒霉,当然,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孤魂野鬼,产生好或则坏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很多人,都忘记了老祖宗留下的大智慧,即便是搬新房子后开始倒霉,也不会往这方面想,甚至就像刚才提到的。
他们都不知道为啥过年要去老宅子贴对子放鞭炮,只知道有这么个传统,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可能就触犯某些禁忌了。
就比如这套宅子的主人,两三年不来看一次房子,孤魂野鬼的祖孙三代估计都住进去了,也该是他倒霉,住进来的生前各个都是倒霉蛋。
把他的命格也给影响了,这地方写了个‘拆’字,本来能因此得到一笔巨额赔偿,却至今连个毛也看不到,十有八九,也和房主人倒霉有关。
叶卿听完后有点奇怪,问:“可于欣然并不是这套宅子的主人,怎么也会被影响到?”
席浩说:“你指的不是,只是在咱们阳间,法律意义上的不是而已,她住在这里四年半,指不定和原房主住的时间差不多了,命脉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与这套宅子相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