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值得在意的是,猎罪师竟然还能持有热武器与烟雾弹这种常人难以接触到的东西。要知道,在我国是禁止公民持有枪械的,这属于违法,哪怕自制枪械,也要被判刑。
可猎罪师当时拿出手枪时的动作,并没有任何一丝担忧与惧怕,反而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难道,猎罪师平时就接触这类武器吗?
对于这点,我和江靖安不置可否。
猎罪师的身份,真的犹如一团迷雾一般,困扰着我们,使我们非常烦躁。
“算了,想不通就别想了,还是好好养伤吧。”
此时的我们,在猎罪师离去之后,就被老爸安排人手送进了市第一人民医院。由于我和江靖安中了弹,流血过多,当我们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再也硬撑不住,晕了过去。
直到前二十分钟,我和江靖安两人才逐一苏醒过来。
“阿天,你别多想了。现在我们俩还是好好养伤吧。猎罪师的事情,我有预感,我们还会与他交锋的。不过下一次,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嚣张了。”
江靖安躺在病床上,对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双眼注视着窗外的阳光,身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也是,我也有这种感觉。既然现在“墓地焚尸”一案已经结束,尽管段宏修被杀,但这也没我们什么事了,让我老爸他们去处理,现在还是养好伤是首要事情。因为接下来,我们要与猎罪师这个人好好较量下去。”
“不管他是利用了什么手段,也不管他为什么要杀了段宏修。竟然我们知道他杀了人,而且还亲自告诉我们,那我们就有责任将他抓住,绳之以法。”
说着说着,我的脑袋突然开始发胀,随即一阵强烈的疼痛感袭遍全身。
我双手抱头,坐在与江靖安相邻的病床上,双眉紧锁,额头冒出了冷汗,同时痛得喊了出来。
江靖安一惊,忙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随即他连忙想按护士铃,但被我阻拦了下来。
“没、没事。可能是之前车祸撞得后遗症,这叫医生也没用,还是要靠自己。”
我强忍疼痛说道。
江靖安见我不想叫护士和医生来,他只能放弃。他自己身上也包满了绷带,但他没有在意,直接下床准备来我这边。
我心底一阵感动,刚想让江靖安不用管我,脑袋突然一沉,随即双眼的视线渐渐模糊。同一时刻,我还听到了江靖安焦急呼喊医生的声音。
而当我昏睡过去的刹那,在我的潜意识脑海中出现了一副使我愤怒无比,同时令人发指、人神共愤的残忍、诡异的画面……
高挂在天空中的明月在夜色的渲染下,显得格外的明亮、皎洁。
大地在月色的照亮之下,散发出些许白亮。花草树木也因月光的照耀,依附在其上的凝露闪烁着晶晶光芒。
汪汪汪。
原本静谧祥和的夜晚因为一连串的狗叫,开始变得嘈杂起来。
这个时候,一道黑影在住户房屋中鬼魅的穿梭着,哪怕狗叫声越来越频繁,黑影也没有一丝担忧。
尽管期间有人家因为外面的狗叫声而起床开灯往窗外查探一番,但黑影凭借敏捷的身形躲避了起来,他人根本没有察觉到黑影的存在。
待到他人关灯继续睡觉时,黑影从黑暗中闪现出来,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快速跑去。
黑影心中仿佛有着一个目标。
当黑影来到一幢相比其他房屋更加豪华的房子面前,黑影停了下来。随后,便偷偷摸摸地潜入到房屋门前。
黑影轻轻地敲打了房门,敲打的节奏很有规律,三长一短,像是一种特定的暗号。
黑影敲打完毕后,不到一秒,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偷偷地探出另一个黑影。两个黑影互相见面后,相互低声交流了一番,随后关好房门一起悄无声息地撤离。
而在其中的黑影的肩膀上,此时扛着一个大袋子,袋子里好像装了什么……
我脑海中的画面突然切换,猝不及防,使我非常想苏醒过来。
可是,无论我怎么使劲地想睁开双眼,但终究还是无法苏醒,仿佛是梦中梦,局中局,让我大脑一下子疲惫下来,随后潜意识再次切入到了另一个场景中。
在一间灯光昏暗,环境潮湿的房间中,此时正站着两道黑影。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小台子,台子上面躺着一个人,一个大约只有三四岁的男童。
男童此刻正紧闭着双眼,面部平静,呼吸平缓,看样子就像是在熟睡似的,与之一般无二。
站着男童两侧的黑影看了看男童,随后又交流了一番后,其中一名黑影双手戴起了手套,而且还拿出了一把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着寒光的刀刃。
随后黑影二话不说,用一只手捂住男童的口鼻,然后另一只手持刀朝男童的脖颈处狠狠地扎了下去。
噗呲。
鲜血喷溅,溅了两个黑影一身。而男童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胸口处便停止了起伏,没有了生机。
两个黑影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另一个黑影从房间的一个角落处拿来了一把剃头刀和一台小型电锯。
黑影先用剃头刀剃光了男童的头发,然后用电锯在男童的头颅上小心翼翼地割开了一个血口。
大量的鲜血与脑浆混合,从男童的头颅里流下,场面极其血腥、残忍。
随后持刀的那个黑影在男童头颅被割开后,又用刀使劲地切割头颅边缘的连接处。做完这些后,两个黑影揭开了男童的头盖骨,望着里面的大脑,诡异得笑了起来。
啊。
我一声怒吼,随即猛地睁开了双眼,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下,滴在了床单上。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还在病房中,随即情绪渐渐平复起来。但内心深处对脑海中的画面仍旧充满了滔天怒火,一时半会儿无法完全平息。
“阿天,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过去。要不是医生说你没事,只是由于身体情况太遭,导致乏累,我还真怕你出事。”
一旁的江靖安拿了纸巾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神中充满了急切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