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死死的盯着莫妄，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结下去，没有太大的意义。

看到杨慧不说话，莫妄就继续说道：“这一次真的不能再由着你了，待会儿你就走。”

杨慧还是不说话，她默默的走到一边，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莫妄看了杨慧一眼，也把头扭到了一边。

闹得大了，能够顾得到的就不多了，顾不上杨慧了，自然是送走最好。

杨慧走的时候没有说什么，莫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目送着杨慧离开了这边上了他安排好的车子之后，莫妄就回到了暂时落脚的地方。

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刚开始很安静，可是很快，他的身体就开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是因为在笑，他笑的很压抑，脸上满是扭曲之色。

几分钟之后，出现在他身上的这种情况停了下来，等到他抬起头时，他的嘴角就挂着了一副得体的笑容。

他很是得体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理了理自己的发型，擦了擦自己的皮鞋。

现在的他，是瘦子。

然后他拿出来手机，给李向阳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挂断，李向阳还没把自己的手机放回兜里，他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是个未知号码。

李向阳摁下接听键。

“李队长。”

李向阳眼睛微微眯起，很快就听出来是莫妄的声音，冷笑了一声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还敢给我打电话的。”

“为什么不敢？”莫妄反问道，“不敢给你打电话的那是莫妄，并不是我，我瘦子做事他可管不着，他不愿意牵扯太多的人，可我不同，我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还有啊，若不是我，他早就死了。”

听到莫妄的话，李向阳直接骂了一句：“傻狗。”

莫妄也不生气，而是继续说道：“李队长生气那是应该的，可是我杀完黑影走的时候，不也把你撇清了吗？”

“呵，呵呵。”李向阳冷笑不止，“你要是没啥要说的，我就先挂了，电话费还是很贵的，而且我的时间也很宝贵，很宝贵的东西浪费在你这种傻狗身上，我觉得很不值得。”

“李队长这就说错了不是，咱们的合作不是还在继续吗？而且，对于上一次的合作李队长难道不满意？以前看都看不到的死亡艺术群聊，现在短时间就出现了这么多次，要抓他们已经变得容易了很多。”

“那是我拿命换的。”

“那要不要再拿命换一次？”

“不用了，我不感兴趣。”顿了顿，李向阳继续说道，“如果你能够做到信息透明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现在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李向阳并不介意再继续跟着莫妄这个疯子疯一次。

可是他这个老实人不想再被人牵着鼻子走，宁愿拒绝这一次的合作。

而很多时候，他也都是吃亏在信息不透明的亏上，他也需要更多的信息去判断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做。

“李队长，我了解的那些其实已经都和你说过了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那合作个毛啊，一拍两散好了，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好。”

说完一声好，莫妄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李向阳骂了一句什么毛病就从公园长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小区外面走去，家他是暂时不打算回了，所以打算找个宾馆先休息一下。

‘砰！’

走在路上，一个花瓶直接砸落在了李向阳的脚下，而刚刚要是他没有停这一下去踩灭自己丢在地上的烟头，他很可能就已经死在了这个花瓶上面。

李向阳抬头往上看去，并没有哪家哪户开着窗户，茫然的追上去也不可能追的到人，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避免了这些可能存在危险的地方行走。

等走到马路斑马线了之后，李向阳微微愣神的功夫，他就看到一辆车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冲了过来，要不是他速度飞快的冲上马路上面的人行道，这车可能就直接冲着他来了。

车辆是闯红灯，车速飞快。

李向阳给姜阳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让他查一下这个点闯红灯的车辆。不过对此李向阳并没有报什么希望，聊胜于无吧，万一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呢？

这导致李向阳也不敢过斑马线了，他宁愿多走一公里去对面，也不打算再横过马路。

“真晦气！”

李向阳骂了一声，双手使劲的一甩。

啪！

这一声响吓了李向阳一跳，他着急的四处望了望，到后面才惊觉是自己兜里的摔炮被自己打到发生了爆炸。

短短的一段路走下来，李向阳就开始有些疑神疑鬼起来，多灾多难的几次都差点死了。

到了宾馆，就连打开矿泉水准备喝口水，李向阳都觉得自己可能被毒死，所以他选择不喝水。

这些杀人的手段很简单，但是却都很有效，而且让人防不胜防，说真的，没人会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持警惕，警惕自己身周的一切事物。

李向阳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本就疲惫无比的精神已经被折磨的更加疲惫。

倒床就能够睡着的那种。

他得休息一下，在给姜阳说了一声之后，他就在宾馆的床上躺了下来，然后办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就直接睡着了过去。

不是他大意，而是在这种疲惫无比的情况下，一个人的精神根本就无法集中，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他需要以最饱满的精神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可不想死。

他想活。

这一觉李向阳睡得很舒服，并没有遭受自己猜测可能出现的情况中的危险，也可能是死亡艺术群聊的人觉察到了在外面盯梢的老吴他们。

想到这里，李向阳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这么的一无是处了，自己睡个觉还有刑警在外面给自己盯梢，这种待遇就问问谁还有？也就他李向阳独一份了。

李向阳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半夜三点多了，醒了之后他没有再继续睡，而是直接从宾馆离开了这边，然后去了刑警队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屋。

他不能一直这么被动的，他需要将明面上的自己转向暗处，这样会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