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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终究难逃一死

灭魔阴阳师 祖上冒烟 2024-03-31 03:02
  躺在床上的我,虚弱地回答:“老瞎子,是我错了。我不该瞒你,那阴草的花其实是鲜红色的。当时我在铜钱山谷底,饥寒交迫,随意摘了一株就匆匆返回,未曾留意其色泽。你问我时,它早已被我收入乾坤袋中。”
老瞎子叹息道:“唉……你采的这株阴草未成熟,未成熟的阴草是有毒的。若不能清除你体内的毒素,你的五脏六腑将逐渐衰竭,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对于死亡,我已感到麻木:“死了也罢,终究难逃一死,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傻孩子,有我在,你怎会轻易死去!明天我就带你去寻找狐眼井。”老瞎子在一旁鼓励我。
“狐眼井?它能解我的毒?”我满是疑惑。
老瞎子缓缓讲述:“相传,狐眼井源自上古时代,涂山氏的九尾狐仙仙子流下的眼泪所化。这口井水终年不断,冬暖夏凉,井口之上还缭绕着神秘的仙气。据说,只要心怀诚意地膜拜,井水便能解毒疗伤,增寿延年。但若是心术不正,则会受到重病的折磨,生命岌岌可危。”在老元山脚下,我与传说中的驴脸老瞎子相遇。他脸上的皱纹堆叠如古树皮,眼中却藏着世间未解之谜。
“你相信吗?这世上充满了不可思议。”老瞎子叹息着,声音中带着岁月的沧桑。
我点了点头,心中涌起对他的敬意:“老瞎子,我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他笑了,那笑容中似乎包含着对生命的无奈与释然:“活在当下吧,年轻人。先解决眼前的难题,未来的事,让它随风而去。”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你,老瞎子。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他摆了摆手,仿佛在驱散我的谢意:“花颜,缘分让我们相遇,相助是我应该做的。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的路途还长。”
翌日晨光初照,老瞎子已经备好了我们的行囊,递给我一个装满酒的葫芦:“今天我们要寻找传说中的狐眼井,带上这葫芦,取回井水。”
我应声接过,挂在腰间,踏上了寻井之旅。
老元山虽不算雄伟,却也层峦叠嶂。我们从千米高峰下至山脚,只见松林耸立,瀑布飞泻,生灵罕见。
好奇心驱使我问出心中的疑惑:“老瞎子,山中的水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所谓的狐仙存在?”
老瞎子边走边解释:“山中之井,实属罕见。多是雨水汇聚深坑,长年累月形成。那些只能算作水坑,真正的井,需有泉眼,才称得上井坑。”
我们继续前行,踏入这片神秘而古老的山林,去寻找那口隐藏在深山中的狐眼井。在老元山的脚下,我依旧对这座常年干旱、鲜有瀑布的低矮山峰抱有怀疑。难以置信这里会有真正的水井存在。
“真的有水井?”我疑惑地追问。
“当然!”驴脸老瞎子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就在我们太极观内,那口被称作狐眼的井。”
“可是,找不找得到它,得看天意如何。”他补充道。
我不解:“难道井还会长腿跑了不成?”
“你别说,这狐眼井还真能‘跑’。”驴脸老瞎子语气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瞎扯!井怎么可能跑!”我认定自己受了愚弄,怒火中烧。
“花颜,你听过金子会跑的故事吗?”见我即将爆发,老瞎子连忙开解。
“当然,爷爷说过,土里的金子不挖出来,它会溜走。主人一旦去世,金子甚至会去寻找新的有缘人。”我自信满满地回答。
“既然你信金子会跑,井为何不可能呢?道理不都是相通的吗?”他带着戏谑的眼神反问。
我顿时语塞,感到无言以对。
“花颜,自你遇见我起,我可曾欺骗过你?”老瞎子继续追问。
我摇头否认。
“那就信我一次吧!我与众不同。就像你们黄家村的人,害怕你的厄运会影响他们,几乎将你活埋。而我,却不遗余力地搭救你,怎会加害于你?”驴脸老瞎子再次坦诚相待,仿佛要将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我看。在老瞎子的一再催促下,我只得收起心中的疑虑,继续踏上了旅途。“走吧,别浪费时间了。”他的话让我无法反驳,只能默默跟随。
行进间,老瞎子忽然停下脚步,伸手指向远方起伏连绵的山脚:“你觉得那山脚下的形状,像不像点什么?”他的声音透着几分严肃。
我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只见阳光下的山脚处有一块裸露的土地,它的形状竟然与一轮圆月惊人地相似。“确实很像月亮。”我不禁感叹道。
然而,老瞎子却并不觉得这是好事,“月亮形状可不吉利。我刚才卜了一卦,预感我们此行可能会遇到黄皮子拜月。”他的脸上布满了忧虑的皱纹。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因为我对这传说并不陌生:“关于黄皮子拜月的事,我已从祖父那里听闻过。据说这是一种千年修为的灵物,它在成仙的前夕会在月光下询问:‘你看我像个人吗?你看我像个神吗?’”
“如果月亮不回答,而旁边有人应答,那人的回答将决定它的命运。若说它像人,它便能化为人形;若说它像神,它即能成神。但若说它什么都不是,它便得重新修炼。”我继续解释着这个被称为“讨封赠”或“讨神封”的过程,并提醒老瞎子,面对这种生物,最好保持沉默,以免因一句失误,招致不必要的灾祸。
听完我的解释,老瞎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嘿,你这小家伙知道的还真不少!”他赞叹道。
我得意地回应:“当然!以后可别再小瞧我了,老瞎子。”夜幕低垂,山风凛冽。我与那驴脸老瞎子便匆匆往山脚行去,他言道黄皮子拜月之事纯属虚妄,我却心存疑虑。
“老瞎子,”我边走边问,目光扫过荒凉的山麓,“你口中所说的狐眼井,真的就在这荒芜之地?”
老瞎子沉默片刻,方才开口:“耐心等候,待得月圆之夜,其奥秘自会显现。”
不再多言,我开始忙碌起来,意图在这片不毛之地搭建一个临时的栖身之所。收集四周的阔叶植物和松枝,心中暗自盘算,今夜恐怕要在此度过漫长的半夜了。
时间匆匆流逝,不过一小时,两座简陋的帐篷便拔地而起。匆忙进食后,我便躺下,任由睡意席卷而来。
然而,宁静的夜被突兀的婴儿啼哭声打破,声音愈发接近,让我心神不宁。正当我欲睁眼查探时,老瞎子的警告声刺破了夜的寂静:“花颜,切勿开眼!除非你愿意面对那不可言说的恐怖!”
虽然我紧闭双眼,但那锋利的爪牙已经贴近了我的颈侧,冰冷且威胁,让人无法忽视潜藏于黑暗中的可怖之物。在月色朦胧的夜晚,我被一只身披寿衣的大黄皮子紧紧抱在怀中,它带着我在阴森的荒野上疾行。
“你看我像人吗?你看我像神吗?”一个冰冷而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花颜!快回答它!”驴脸老瞎子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我的脖子被它的利爪紧紧抵住,生死攸关,我颤声回答:“你若行善积德,定能修炼成人。”
“花颜!小心!”驴脸老瞎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然而,话音未落,我便被这黄皮子抱起,如风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月光下,我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看到那黄皮子向我一揖,然后消失在黑暗中。当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湿漉漉的环境,一口井在我面前,井水氤氲着雾气,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钻出。
“花颜,赶紧起来磕三个响头!把葫芦装满井水!要不然狐眼井消失了,想要再找到就难了!”驴脸老瞎子在我的身后大喊道。
我立刻爬起来,朝着狐眼井磕了三个头。然而,看着那如同烧开的水一般沸腾的狐眼井,还冒着诡异的绿光,我哪里敢灌里面的井水。在幽深的夜色中,我身旁的驴脸老瞎子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安抚我说:“别害怕,这井水并不烫。那些幻觉只不过是为了迷惑那些心怀叵测之徒,让他们贪婪地汲取井水。”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他的指引,将系着绳索的葫芦盖子揭开,轻轻一抛,它便沉入井中。随着葫芦被水声咕嘟填满,我迅速将它提了上来,并紧闭了盖子。就在这时,仿佛是晚风带来的秋意扫过,那口被称作狐眼的古井中的迷雾渐渐散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状,驴脸老瞎子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事情办妥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他说道。
我背着装满井水的葫芦,兴奋地说:“老瞎子,我们回家吧!”
他关切地问我:“刚才那只黄鼠狼没把你怎样吧?”
我回忆道:“它倒是没把我怎样,只是把我送到井边,向我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那就好,我猜它这是在报恩。”老瞎子笑着说。
我补充说:“不过,它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只问问题不回答。它的锐爪还抵在了我的脖子上,那时候真是惊险。”
老瞎子听后脸色一变,自责地说:“我本以为它会用眼睛迷惑你,没想到我低估了它。差点让你遭了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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