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开口解释,声称近日来我的神经绷得太紧,为了缓解我的压力,他和朋友们策划了这场恶作剧。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坚定地告诉他,今天他必须请我喝上两瓶上等的女儿红,否则我不会轻饶他。
他连连点头,承诺会做到。
接着,他提议去KTV消遣,热情地邀请我一同前往。
我突然意识到身上还穿着工作服,便告诉他我需要先更换衣物。
徐浩也同意了。
我的工作服就在他的床底下。
于是,我走向行李箱准备换衣。
正当我拉出行李箱时,我注意到地上散落着一些毛发,床底下似乎还有斑驳的血迹。
我感到一阵困惑,心想这是否是徐浩再次开的玩笑,不由得冷笑一声,伸手探向床底,打算给他一个惊吓,让他尝尝被吓破胆的滋味。深夜,我在模糊的意识中摸索,手指触碰到了床底下的异物——一团湿漉漉、毛发丛生的不明物体。好奇心驱使我探首窥视,然而所见之景让我跌坐于地:一只巨大的黑猫,它的一条腿竟似被残忍割除,痛苦扭曲的面孔宛如折磨至极的亡灵。
惊恐的尖叫划破夜空,我从恶梦中惊醒。四周静谧,只有徐浩在沙发上沉睡,鼾声如雷。我起身洗了把冷水脸,清醒后便去唤醒他。他惺忪睁眼,我不满地嘟囔:“不是说要带我去KTV找乐子吗?别告诉我那只是吹牛。”
“谁吹牛了,等我五分钟。”他匆匆进了洗手间。
不久,徐浩换上新衣,我们一同踏上了夜生活的征途。KTV的灯光闪烁,两位姑娘的陪伴下,歌声飘荡。然而,在这迷离的氛围中,徐浩的脸庞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着夜色渐深,我对这所谓的欢乐场所失去了兴趣。凌晨时分,两位小姐想要跟随我们离去,我却无心再续欢愉,徐浩只得遗憾地拒绝了她们。
回到徐浩家,他没有洗漱便沉沉睡去。我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闹钟的嘈杂,随手一拍,宁静再次降临。
晨光熹微时,我醒来发现徐浩已不在,不知是否外出采购早餐。我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却在行李箱中发现了一个闹钟,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一切不过是时间的玩笑。晚上八点多,我的闹钟响了,让我有些意外,这个时间点和昨天徐浩吃猫腿的时间一样。我低头看了看床下,那个血迹已经消失无踪,看来那只是我做的一场梦罢了。
由于晚上需要上班,我决定白天好好休息。徐浩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我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找了一个快过期的方便面泡着吃了。吃完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又听到了闹钟的声音。
我以为是徐浩在恶作剧,气得我使劲一拍,然后再次安静下来。过了一会,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起身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到八点四十五了,我快要迟到了。我赶紧收拾好自己,准备去上班。
走到门口,我发现地上有个闹钟,可能是被我拍坏了,上面显示的时间是白丹四十多。我有些恼火,顺手把它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到了4s店,我发现苏钰今天没有来上班,只有我一个人。我坐在店里等了一会儿,午夜时分,来了一辆车,车主是之前的那个光头。我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给他修了车。他最后还给我小费,我无奈之下收下了,但是放进了前台的收银柜里。
光头走后,苏钰还是没有来,我等到下班时间就关了卷帘门,犹豫着要去哪里。这几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而且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徐浩,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这份工作让我感到恐惧,我决定换一份工作可能会好一些。我打车去徐浩家拿了行李箱,打算先去原来的宿舍凑合一段时间。虽然我已经毕业了,但正好赶上学校放假,宿舍楼里没什么人。
我在宿舍安顿好行李后,浑浑噩噩地下楼找地方吃饭。一边吃饭,我听到隔壁桌有人提到,附近的古镇有个道士很厉害,专门驱鬼逐邪。仿佛抓住了生命的浮木,我匆匆吞咽下食物,急忙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那个古老的镇子。
这座古镇,曾是繁华的所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建设的停滞,它逐渐沉寂在了城市的边际。
如今,这里成了人们避之不及的丧葬之地,只有那些需要购置葬礼用品或棺材的人才会踏足。
我四处打听,希望找到传说中的道士,却无人知晓。
唯有一家棺材铺的主人,见我神情憔悴,递给我一张符咒,我顺手塞进了上衣口袋,心想,无论这符是否有用,总不会比现状更糟。
离开那条街道,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在老城区徘徊,心中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宿舍的孤寂和未知的恐惧让我不敢独自回去,我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即使灾难未至,我也会陷入疯狂。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黄袍的道士与我擦肩而过,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透出一丝异样。
我没有多想,继续前行,但刚走出几步,一道深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年轻人,你印堂发黑,阴气逼人,恐怕不久将有灾难临头。”
我一怔,回头望去,只见那道士正含笑望着我。
“老头,你是在给我下咒吗?”我带着不悦回应,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想要给他一耳光。
这种伎俩,我在道家的术数中见得多了,他以为能骗过我?
我本不想发怒,但他的话语激起了我的怒火,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老道似乎早有预料,他凝视我片刻,低声开口:
“年轻人,那邪灵非同小可,你若再这般鲁莽,恐怕连六日都难以支撑。”
他的话如同冰水浇头,让我瞬间清醒。
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他却如何得知?难道他真有非凡之处?